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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要为他谋划天下?”
“是。”上官明棠斩钉截铁的道。
“若离,你与他可是世仇,你果真要如此做吗?”萧逸说。
“不是,不是世仇,亦不是宿敌,与他无关,是东方黎和景帝,当然这里边也不应该有我仇恨之人。”上官明棠冷笑着说,“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逍遥法外,他还藏在洞里,我这次偷回虞都,便是想要确认一事,三年前荀北之战,大雪之耻,到底是何人所为。”
“即便是我的错,即便我承了那罪责,我也要把那狡猾的蛇捉住,纵使同归于尽,也不可要他阴谋得逞。”
“你为了东方月竟然要做到这般?”
“是,我与他承诺,生死追随。前路纵有万马千军,狠戾阴谋,我都愿向前,为他战死,又有何惧。”
第79章
上官明棠没回之前住的地方, 为避免被人查到,他让萧逸给他寻了个去处。
萧逸蠢笨,这虞都皇城里还有哪处是安全的, 思虑了半天, 没想出个一二来, 临出楼门前忽而灵机一动,才想了个绝妙的去处。
萧逸看着人,说:“若离,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有一去处可保你平安。”
上官明棠起了身,神色略带疑惑, 紧着眉宇问:“将军是想到了什么地方?”
“你还是喊我大哥好了, 这般叫我, 听着着实不舒服。”
上官明棠唇角微抿着, 淡淡地说:“萧大哥,到底想让我去什么地方。”
“相府, ”萧逸看着人, 斩钉截铁地说,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 丞相府虽然被封, 但我有办法带你进去。”
明棠一愣,看着萧逸的神色,不像是在说假,就问道:“正门后门大概都贴了封条,试问你如何带我进去。”
“东方月与我们相识那么久,他平日里是怎么偷偷跑出来的我们自是知晓的,所以我清楚得很, 跟我来便可。”萧逸笃定地说。
上官明棠虽然心有疑虑,但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也就依了他,跟着人去了。
到了地方上官明棠才恍然大悟,丞相府后院有一座矮墙,估计东方月平日里就是从这里翻墙偷跑出去玩的。
上官明棠眉目一扬,又回想起那日让东方月跳墙之事,也怪不得那日他二话不说就翻了过去,感情是早已习惯了。
萧逸看着他漾在嘴角的笑意,有些好奇地问:“是觉得叫你翻墙这件事好笑?”
明棠摇摇头,说:“并不是。”
萧逸说:“那行,你便自己进去好了,我还要回皇宫,若是有事你就派之前那位姑娘通知我。”
“嗯。”
上官明棠一个跃身,轻踏着院墙,动作轻盈,如行云流水般,丝毫看不出此人身上带着伤。
进了院里,上官明棠朝前走了几步,又四处张望了一番,嘴里嘟囔着:“还如以前一样,就是早已物是人非。”
他寻着记忆,找到了以往东方月住的屋子。
查封已经有些日子了,窗户边都有了虫蛀的痕迹,上官明棠上前一推,那门吱吱呀呀的,好似下一秒就要蹋了,尤感瘆人。
他跨进门槛,边走边回忆着。
他第一次踏进这个地方之时,大概是成亲那日。他还是女子的打扮,因为成亲的风俗,需由夫君背着进屋。那天东方月也确实没说什么,很大方的就背了起来,没有一丝埋怨,现在想来,明明有着龙阳之好,却背着他不爱且是硬逼着娶回家的人,那时心里该有多烦躁。
可如今在上官明棠心上,却有些怀念那时的东方月。
朗朗的眉目,是散着的桀骜不驯,那般明朗的人,若不是那般遇见,心里亦没有仇恨,那该是一次很完美的初遇,他想,大概是会向前去打招呼,因是他想与之相交之人。
上官明棠脸颊有些发烫,许是因为想着人,他又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向着床榻走去。
长时间无人归整,榻上早已积攒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连角落里都有蛛网悬挂着,看着煞是冷清。
上官明棠极不情愿地抬手扫了扫,缓缓地坐下,觉屋里有些暗,便起身又去点了烛台。
那被衿早已凉透,在这冬日里就像是块冰一样,不仅取不得暖,湿气侵入骨髓,反而越来越冷。
那窗户似乎也是坏的,呼呼的北风吹进来,直吹的他脸颊冰凉。
四周渐渐归于宁静,上官明棠再也撑不住,慢慢闭了眼。他连夜赶路,再加之思虑万千,这次确实累坏了。
心底最不设防之时便是昏睡的时候,而人也犹在此刻最能谈情。
黑夜的静谧里,且听上官明棠轻喊了一声,“名扬,冷。”
是睡梦中的无意识,却也是最诚心诚意的呼喊。
没有矫揉做作,没有欺瞒哄骗,最真诚也最真挚,仿佛每个日夜的祈盼,渴望着那温热滚烫的身体,赐他一场销魂蚀骨的温柔……
而此刻,远在西北边陲的东方月不自觉地打了声喷嚏。
他率着暗卫连夜向北疾行,甩开了跟随而来的云莱巡防军,此刻刚过望荆山,一行人正落脚休憩。
公子玉见他打喷嚏往旁边靠了靠,稍有嫌弃。
东方月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说:“你做什么,过来些。”
“我不,”公子玉看着人道:“你脏。”
“臭小子,你说谁脏,都谁教你的。”东方月探身过去,一把将人拽过来,不悦道,“给我过来。”
公子玉道:“你打不过我的,别动手,不然,我真的打你。”
“你还想打我?”东方月说,“明棠哥哥叫你来做什么。”
“嗯,看着你。”公子玉思忖道。
东方月眉头一蹙,“我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还跑了不成。”
“你笨。”公子玉笑着说,“哥哥说你傻,不看着不保护说不定就死了。”
“你听他胡扯,我不过是武功比不得你,怎么就能死掉。”东方月道,“他叫你来确实是看着我的?”
公子玉看着人斟酌了一会儿,说:“是,你看着有些弱,那天,我记得那天你还被我打来着。”
东方月气的想吐血,“你倒是记得,还好意思说。”
“其实,我想问你。”东方月贴近了人,淡淡地道,“你爹爹是谁,你为何会在相府,你与公子府是何关系?”
他这一问,确实把人给问懵了,公子玉虽说不是小孩子了,可心智却不成熟,童心未泯,人又善良乖巧。
东方月不想怀疑在他身上,但又不得不怀疑。
他看着人精神虚晃,上前拍了他一下,又重复道:“你爹爹是谁?”
“没有的,没有爹娘。”公子玉回他,“我从小便没有爹娘,是师傅和哥哥们带我长大的。”
他拍了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