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一圈一圈地在他脸颊上晕开。
只是这不经意地触碰,便让他乱了呼吸,好久了,两人没能这般安静地相处。
从春日到秋时,不过几月时间,可一切都变了,变得那么彻底。
压下去的心火又在体内疯狂涌动,东方月俯了身,栖近。
奴牙端着汤药忽然开了房门,像窥见了不得了的私密一般又猛得转了身。
“公,公子……药。”
“放桌上就好。”
奴牙放下汤药,却见东方月慢慢地走了过来,“还要多久才能如常人一般?”
奴牙:“公子,这,这伤的是胸口,连着心,若是养不好,日后定有后遗症。”
东方月接过汤药,微顿了片刻,说:“若是可以上路了,就骗他回黄沙小镇,虞都要乱,他这般样子,若是再掺和进来,命都保不了。”
奴牙看着他,小声说:“公子,你这般呵护,可有问过他的意见吗,主子他有自己的想法,你也左右不了,若是他不肯你硬要让他做,他会恨你。”
“恨吧,他恨我还少吗?”东方月说完摆了手,“你且先下去吧,让我想想。”
东方月端着汤药走回床边,人依旧未醒,窗外的雨这会儿倒是紧了许多,淅淅沥沥没有停转的迹象。
汤匙抵着口,上官明棠的唇紧抿着,药都顺着下巴流了下来,一滴也没喂进去。
“你刻意的,喝不喝?”东方月看着人埋怨,但人没醒,他就成了自言自语。
他这次用手捏着上官明棠的嘴,汤匙入到嘴边还是漾了一些出来。
东方月没了办法,只能用唇渡药。药汤刚入口东方月就皱了眉头,心想着也怪不得不喝,这般苦味真是教人受不了。
东方月栖近,吻了他。
药从口入,只听咕咚一声,上官明棠把药都咽下去了。
就这样循环往复着,汤药已然见底,只剩了些许微小的沉淀。
最后一口时,上官明棠被呛了一下,然后人便醒了。
两人在这静谧的气氛中对视良久,上官明棠才从恍惚中醒了神,微微抬着胳膊,推了东方月一下。
东方月方才漾在脸上的笑没了,有些冷漠地看着他,说:“做什么?不是你不喝想要我喂的么,这会儿是怎样,嫌弃我?”
上官明棠看着人,脑海里还回旋着他说的那几番话。东方月要靠近,上官明棠不自觉地又伸手推他,想着要与他远些距离。
东方月看着他,冷哼道:“怕我?别扭?”
上官明棠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东方月看他那脆弱不堪的样子觉得好笑,端起碗一口饮掉了那一点沉淀,又近了身,一手箍住了上官明棠的后颈,直接吻了过去。
汤药的苦味混着血腥气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上官明棠紧蹙着眉,手依旧是抵开的姿势。
可他现在全然是个病秧子,身上一点气力也没有,根本推不开人,也打不过。
吻罢,东方月放开了人,上官明棠的唇已经有些红肿,他看着东方月,轻轻喘息着:“你走。”
东方月笑出了声,说:“我走?我当然会走,不过走之前也要玩够了。”
“你做什么?”上官明棠已经失了声。
“你觉得难为情,那我今日就要你难为死,我还要给你沐浴。”东方月冷笑着说,“扒光狐狸毛,要你在我面前寸丝不挂。”
上官明棠恨恨地看向人,他现在于东方月而言就是那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东方月凑过去,额头挨在一起,他凝视着人,却见上官明棠眼底已经浮起一抹清泪。他想笑,却还要忍着,感觉自己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上官明棠脸色惨白如纸,神情似乎是在忍受着极大的屈辱,但是他却不能求饶,他现在不能向东方月低头,不可以。
东方月好整以暇地看着人,就见他慢慢往后挪着身子。东方月不急,等他退无可退,才冷声道:“过来……”
上官明棠惊诧,眼底含了泪水说:“你说过不再见,说要断了……”
“断什么,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上官明棠听着他声音越来越冷,捂着胸口要下床,下一秒东方月直接探身过去,将人抱了起来,说:“等折磨够了你,就不用见了。”
“奴牙,沐浴。”
……
侯府后院有一汪泉眼,冒出来的水常年温热,为了方便公子玉练功,定远侯特意将那处的水引流,做了一处温泉,但那地方紧紧能容纳一人。
东方月稳稳地将人放好,说:“没想到侯府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定远侯果真是无所不能。”
上官明棠抬眸看着他手里的红纱,默不作声。
东方月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俯身贴耳说:“就是为你准备的,帮你把眼睛蒙上,就可以尽情地蹂/躏欺负你了,哈哈。”
泉水咕噜咕噜的声音与窗外的雨落声交相辉映,打破了这静谧又有些尴尬地气氛。
上官明棠静静望着他,眼里带着清晰可见的恨意。
他越是这样,东方月便越是兴奋。
上官明棠见他脸上漾着的笑意,心里的怨恨终于爆发了,“你这样会后悔?”
“我此生没有其他乐趣了,玩弄你就是我现在的乐趣。”东方月说完,直接拿红纱蒙住了他的眼。
上官明棠抬了右手要摘掉,却听东方月狠道:“你若敢摘,我就敢在这里要了你。”
手僵在空中,上官明棠喘息着,是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上官明棠绝望地闭了眼睛。他现在手无寸铁,也没力气,跟他耗下去根本没有意义,他现在赢不了,不得不认输。
东方月看着他无助的模样,说不怜惜是不可能的,可他又不能给他期望,只能如此,还可以这般安静地看着人。
红纱是为了让上官明棠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这样他可以在他眼前肆意妄为,所有的情念都会隐藏在红纱下,化作黑暗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方月伸手解了他的衣带,褪了他的外衫,上衣只剩了透明的里衣,缠绕着的伤口依稀可见血色,东方月给他宽衣的动作极缓,一边脱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等衣服落地,上官明棠已经红了脸颊,耳根也染了红。
东方月才庆幸,若不是蒙了红纱,他这般样子,哪会轻易入他眼。
不知道是否因为蒙了红纱的原因,上官
明棠感觉自己的感官更敏感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划过肌肤,又落在他的腰侧,引得他身子都有些颤。
上官明棠抬了手,覆在他胳膊上,有些怒意地说:“快些。”
东方月:“等不及了?”
上官明棠摇了摇头,“可以让玉儿来,你……”
“抬胳膊,不听话就把你扔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