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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乱的不仅是江南,安西,甚至荀北,他们要的是给任何地方任何国家进攻的机会,那船里的人心思之重,城府之深。
    而此刻,船里翻着书的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
    一旁伺候的小厮上了前询问,“将军,夜里风凉,还是早些歇息了吧。”
    英诺皱了皱眉头,道:“虞都皇城可有书信传来?”
    “回将军,没有书信。”
    “那国君呢?”
    小厮作揖道:“国君今日确实传了书信过来,方才刚刚收到。”
    英诺打了个呵欠,撑着头说:“说了什么?”
    “国君叫您即可回南越,不可再在虞都逗留。”
    英诺笑了笑,眉宇间尽是冷漠,“现在大虞已乱成一团,我们应该思考如何乘胜追击,可国君他却要我回?难道他还要向虞都称臣?虞都必定会乱,若是我们在江南添一把火,安西也会不安生,荀北之地亦是不用担心,达哈尔恨透了他们,一定不会让虞都如愿,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江南之地定会属于我们南越。”
    那小厮看着他,却见英诺眼底杀气尽显,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南越国民站在江南的土地上,播种着……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一句,“大虞的新皇帝必然会死,等到那时我们便可以自由地让商船进出,所有的丝绸,都尽收囊中……”
    ……
    今夜的虞都似乎也是不安稳的。
    天色阴沉,往日的繁星都隐在了黑暗里,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架势,也给繁华的虞都皇城增添一抹秋日的萧瑟。
    大殿檐下飞过几只鸟,啼叫声如乌鸦一般,凄楚又晦气。
    承德大殿被重兵围守,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殿内,烛红忽明忽暗。
    魏炎帝酣睡榻上,眉头却紧紧皱在一起。
    他沉入了梦魇中,梦里是魏景帝的脸,那张脸上满是血污,嘴角渗着血,几乎辨不得之前的模样。
    胸口插着一把剑,他慢慢走上前,才看清那是他的剑,他的剑正插在文渊的胸口。
    黄袍被撕裂开来,他瞪着眼睛看向他,说:“皇叔为何要杀我?”
    那眼神空寂,里面满是恨意,仿佛只要他一靠近,便会被咬得稀碎。
    所以他不敢再往前一步,不敢。
    那声音还在脑海里回旋,他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皇叔弑君,罪该万死。”
    “为什么要杀你?谋朝篡位当然要杀啊。你不死我要怎么坐上皇位呢?”魏炎帝微扬了唇角,说,“我就要你死,我明明不比你差,我为何不能做皇帝?”
    景帝脸上浮起一抹笑,那笑里是带着嘲讽,他说:“你并非正统,父皇打下虞都天下,本该传位给自己儿子,也只能传给自己的儿子。”
    “你?已经死了,没有人了,那个被养在东方家的孽种也死了,不会再有人了。”
    他看到景帝站了起来冷冷地注视着他,“死不了,他不会死的,他会回来,会给我们所有人报仇,他会回来……会回来……会的”
    那声音逐渐弱下去,越来越模糊……
    魏炎突然从床榻苏醒了过来,一下子坐起了身,大喊:“来人,快来人?”
    侯在殿外的内侍忙推门而入,跪在他身前,说:“皇上,奴才在,奴才在。”
    魏炎指着殿门口的方向说:“去,去传翊先生,快去传。”
    公子翊进了宫,没在大殿寻到人,便跟着公公的指引,跟着去了皇宫废院。
    公子翊径直往里走,才在黑暗里找到了人。
    他叩首道:“不知皇上深夜叫草民过来所谓何事?”
    魏炎看向他,但是太黑暗,他看不到人,当然面前的人也寻不见他。
    他解下大氅坐在了那破败不堪的椅子上,公子翊欲上前阻止,却听他说:“你不必过来,且站在那听便好了。”
    “皇上今夜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你如何知道?”
    “原本草民得皇上通传以为皇上是有什么急事,可公公没有引着草民去承德殿,而是带着来了此处,想必这个地方对皇上来说很重要,皇上想与草民谈些什么?”
    公子翊俯首站在了窗户旁,等着魏炎帝继续。
    “朕近日睡得不安稳,夜里常常被梦魇折磨。如此,朕想与人说说,以缓解心中烦闷。”
    公子翊抬了眸,但黑夜里却无人看到他眼底肆意而来的杀气。
    魏炎帝说:“朕近日总是梦到文渊,他同朕讲,朕这皇帝不是正统,会被千刀万剐,可朕同是魏姓为何不能做正统?”
    “皇上,此乃心结,您本就是正统,不存在这一说。”
    魏炎帝点了点头,说:“朕也确觉如此,文渊还告诉朕,武德帝与凉国公主的孽种还在,他还活着,他是不是想提醒朕,那孩子确实活着?”
    公子翊:“皇上多虑了,此人已被大火焚烧,尸骨无存,怎么还会活在这世上。”
    黑暗中,魏炎帝皱了眉,手也不自觉地开始颤抖,他说:“不管真假与否,朕都会派人去查?”
    “皇上若是担心大可以派人去查,若那余孽果真尚活于世,那么便要斩草除根。”公子翊说,“皇上也不必为此事烦恼,就算人还活着也成不了大事。”
    魏炎帝叹了口气,继续道:“说起这凉国公主,皇兄当时可是爱的紧,若不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恐怕今日统掌后宫之人,便是那公主。”
    公子翊不说话,静静地在一旁听着。
    魏炎帝又说,“你难道不想问朕是如何知道的吗?”
    公子翊笑了笑,说:“想必那位公主是皇上带进宫来的吧。”
    “哈哈哈,先生猜得不错,皇兄得了帝位,却不想再招揽后宫,而那时这凉国公主却我这府中,于是,我便做了个顺水人情,给皇兄送了个暖床人。”
    公子翊:“皇上那时便有篡位的心思了吗。”
    黑暗里,静默了片刻,魏炎帝又开了口,说:“我并没有想要设计皇兄的意思,皇兄那时待我很好,我们就是亲兄弟,他把我做魏家人。可自从文渊继承了皇位,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我是淮南王,魏姓是我,可他却如此偏袒东方家,他东方黎做了什么,凭什么对我皇家之事指手画脚。”
    魏炎帝脸色骤变,说:“若不是他东方黎处处压我一头,让我在朝臣里抬不起头来,若不是文渊他做得太过分,我也不会如此。他们该,他们都该。”
    公子翊心里暗暗一叹:何谓君主,九五之尊,万人之上。何谓败者,顺者昌逆者亡。败者没有话可言,败了便是败了。除了死没有其他存活的理由。
    魏炎帝说:“论才智,治国理政,我并不输文渊,更不输东方黎,就因为他是皇兄的继承人便要将皇位让他,我不甘心。我为何不能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