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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药香包改成那味道,这小胡子味道着实难闻。对了,今日最重要之事,找个地方摆摊,要让人看到玉龙在我手里,他们便会自动找上门。”
    奴牙看着东方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想再买草药了,没钱。我身子已好,不需要再……”东方月抱怨道。
    奴牙递了酒壶过去,说:“公子,薄情郎。”
    “说什么?”东方月推了推,“不喝,喝酒误事。”
    “若是公子再见到昔日虞都之人,会如何?”
    东方月看着她的眉眼,一时间慌了神,稍愣了片刻,又笑着道:“谈什么薄情郎,没有心,亦无情。”
    说罢,便转身走了。
    奴牙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方才那句话无情,可眼神和笑里却带了苦楚。
    她说:终是一眼沦陷,然缘起缘灭,咫尺已是天涯路人。
    第63章
    烟水江南, 已见秋意。
    上官明棠今日依旧月牙白袍,衣袂翩翩。
    夜羽站在了他身侧,凤泠唤了小二过来, 点了些菜, 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两人稍缓片刻, 皆看向夜羽,上官明棠眼睫颤了颤,淡淡地问他:“怎么不坐。”
    夜羽说:“下人怎可与主子同坐同食。”
    上官明棠点了点头, 不再言语。
    过了片刻后,才又道:“平日里,他也是这般对你的?”
    夜羽自然知晓他说的是谁, 东方月于他而言不仅是主子, 更像是兄弟一样, 他可以为他舍生忘死, 却不想僭越那道鸿沟。
    夜羽顿了片刻,又道:“公子他虽纨绔风流, 对府里的下人确是好的, 赏罚分明, 并没有那么冷情。”
    上官明棠听完, 也没再说话, 端了杯盏喝起了茶,一副闲态。
    小二上了菜,席间几人仍是缄默不言。凤泠看了看人,才道:“你坐就好,公子救了你便是拿你当了自己人,我们从没有那些礼数。”
    “公子,我……”夜羽想试探着开口, 却又觉得难以起口,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又沉默了。
    上官明棠抬眸凝视着人,好似领悟他未起口的话,“想必虞都吃酒那夜你已知晓,若要走,我便不留。”
    夜羽没想到他会这般说,他抬了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却见那眸子幽深难测,看不出一丝波澜。
    夜羽思忖了片刻,才低头道:“主子救了夜羽,夜羽自会跟随主子,也会……”
    上官明棠看着他,声音依旧冷清,“会怎样?你若是要知恩图报那便不用了,我还不缺这样一个人。”
    夜羽顿时乍红了脸,单膝跪了地,说:“主子,夜羽并无他意,只是……有一事不明。”
    上官明棠闻言笑了笑,说:“你这般聪颖,又怎么不明。”
    夜羽说:“想必那日酒宴,主子也是醒着的,顾大人虽为刑部侍郎却也并非哪里都计算得明白,若不是主子提醒他救人,他便也不会在意天牢大火,既然主子有意救公子为何不提前与他说明白,夜羽跟了你,便没有他想,也相信主子会为公子谋划,所以本无二心。”
    上官明棠看着他,笑了:“平日里只见你闷头不言,何知你竟有如此心思。”上官明棠饮了杯中茶,不疾不徐,道:“你怎知是我传了消息,又怎知我故意先救你?”
    “夜羽不傻,主子做到这般于公子心里定是彻骨之恨,即便是主子自己站在他身前他可能也不会……”
    “他不会信我,我自然知道。”上官明棠说,“可那日承德殿上,重臣皆在,一个死去的南宫寒,一个要断气的皇上,一个谋逆的臣子,有谁会相信他的身份,即便皇帝下诏传位于他,那皇位也坐不安稳,淮南王虎视眈眈,沈凌白亦有些顽固不化,如果没有切实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即便带着御林军称帝重臣也不会臣服,到头来不过都是骂名。”
    上官明棠沉默了片刻,又道:“这世间纷扰,信与不信一念之间。凤凰为火而生,即使死去,也可从灰烬中浴火重生,循环不已,成为永生。我没有他意,不过是想看他置之死地之后,会怎么归来,若是一挫便没了豪情,就不必再出现在众人视线里,让他静静死去就好。”
    夜羽抬头与他眸光相对,说:“公子并非懒散之人,不过都是情势逼迫。”
    上官明棠看着窗外,静静地叹了口气,轻笑道:“家国天下,若是他肯,我愿意为他谋划。”
    “怕就怕在,他非但不肯,还恨不得给我一剑,说来我也该受他一剑。东方黎曾让我思虑清楚,可看不清的是他而已,他若保不了自己又有何能力保东方月。”
    上官明棠眉眼幽深,“说什么两不相欠,如今,我不过是要还我自己的债而已。”
    客栈外,秋风吹落叶,留下一片簌簌声。
    是风动,亦是心动。
    ……
    东方月特意从市集上找了处显眼的地方,紧挨着侯府和公子府。
    打开箱子,物品也摆了整齐,一切都归置得妥妥当当,可下一秒就来了难处。
    东方月眯着眼看向奴牙,说:“你喊几声。”
    奴牙猛地起了身,说:“不了,公子还是你声音好听些。”
    “不不不,我如今已是粗野大汉,你喊。”
    奴牙建议,“那不然就不喊了,公子就坐这里看着便好,有人过来询问你再谈价。”
    东方月见她起了身,“你做什么去?”
    “前边有家医馆,我把路上采的草药卖了去,还有公子想吃些什么,我回来时顺便买了。”
    东方月看向她,忽然心头一阵酸楚,往日他吃喝不缺,想怎么疯怎么玩都好,可今日他东方月已沦为丧家犬,东方家家破人亡,唯剩了他自己,刚认回的哥哥死在了皇宫,还是被自己的皇叔逼死的,他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唯一的亲人就剩南宫寒一人,明明父女刚相认,他却还要让他们承受这般苦楚,他东方月何德何能,这份恩情又怎么还,还还得起嘛。
    奴牙见他愣神便喊了一句,“公子?”
    东方月回了神,缓缓舒了一口气,说:“让你跟着受苦了,如果我……”
    “公子不必自责,也无需说什么,奴牙和爹是自愿跟着公子。先皇虽是我南宫家仇怨之人,但公子是我南宫家的恩人,正因为有公子在,我才见到了我爹,往事种种都已过去,公子将来如何奴牙不知晓,但现在,奴牙愿随公子左右,助公子打下一方天地,无怨亦无悔。”
    东方月静静凝视着人,这番话奴牙说的赤诚,他听得也清清楚楚。
    他本是玩乐之人,亦不想太过锋芒,可如今,他愿意磨炼自己,也期待着利剑出鞘那一刻。
    奴牙朝着人摆了摆手,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