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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禁了,欲要将手抽出来,却被那人攥得死死的。
    他看向东方月,听道他低语:“若离,好痛。”
    “你哪里痛?”
    东方月牵着他的手触在胸口,低声道:“这里,好痛。”
    上官明棠以为他刚醒就要浪,可看着人脸上难过的神情,他也揪了心。
    上官明棠这次没推开他的手,给他揉着胸口,还柔声问了句,“还痛吗?”
    “哈哈哈”东方月笑着,“忽然发现生病了也好,至少你看我的眼神带了柔情。”
    上官明棠这次变了脸,冷然道:“东方月,你还是孩童吗?”
    东方月知道他这一气便要走,想也没想得拽住了人,上官明棠被他捞在怀里。
    东方月说:“好若离,别走,我真的难受,如果你再弃了我,我便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埋在上官明棠的脖颈间,深深地嗅了一口,道:“还是我的小狐狸。”
    “那日之事你若不愿同我讲便不讲了,但皇上突然病倒,大臣们必定心中有疑,若是皇上迟迟不醒,朝中便要早做打算。”
    东方月闻够了,又想咬他,他流连他身上的味道,舌尖刚触到那光滑的皮肤,就被上官明棠用手抵开了。
    他沉着声音说:“名扬,你在不在听我说。”
    “即便皇上醒不来,那也轮不到你我插手,淮南王姓魏,他膝下还有个小世子,这皇位已然定了。”
    上官明棠抬眸看了他,说:“你这般确信?难道就不会有变数了吗?”
    “何来得变数,难道先皇还有儿子不成,就算有,那人也该死。”东方月咬牙道。
    “为何这样说?”
    “不被承认的皇子还算是皇子吗?不是,那样的人不会被接纳。”
    上官明棠也暗暗点了头,觉得他说得似乎在理。
    东方月握着他的手,说:“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了,你要替虎贲军申冤,你便做,不论是哪个君主,都挡不了你。”
    上官明棠看着人,神情有些彷徨。
    稍顿了片刻后,上官明棠起了身,说:“你再休息会儿,我去去就来。”
    ……
    小院书房的门被推开,公子翊走了进来。
    上官明棠起了身迎他,“师傅。”
    “离儿,如何了?”
    “离儿并未问出什么?”上官明棠回。
    公子翊坐下,端了茶抿了一口,但那目光一直注视着上官明棠,看得他倒有些无措了。
    “师傅,他不说,我也……”
    “这世间情爱冷暖,是让人贪恋的东西,既是人的欲也是人的劫,你若是陷进去了,可就无法自拔了。”
    上官明棠犹豫了一会儿,说:“师傅,离儿知晓该做什么,那日我却见他手里有了兵符,若是我们……”
    “有了兵符又如何,他这般浪荡样子,你以为他多有能力?能扳倒东方黎的方法只有一个,你不可心软,我们这次也不该选错人,淮南王膝下有一子,这大虞姓魏,日后也一定会落在魏姓人手中,断不可能是他东方黎的,你可明白?”
    上官明棠说:“徒儿明白,徒儿谨记师傅教诲。”
    晚些时候,上官明棠送了公子翊出府。
    他站在院外抬头望了望愈渐阴郁的天色,神情哀默。
    东方月于他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
    再回头时,却看到东方月撑着手站在了房前,他喊他,“若离,要下雨了,怎么站在门口。”
    第55章
    第三日已过, 景帝仍旧没能苏醒。
    李英这几日没怎么睡,守在景帝榻旁,盼着人醒来。
    东方月每日都来宫里, 待到深夜才走, 本来从大雨里出来就染了风寒, 这样一熬,才不过几日,整个看着消瘦了不少。
    朝堂大臣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景帝晕厥之事, 吵嚷着要见皇上,太后怕事态严重,便借以皇上身子不适为由, 只请了几个老臣入殿, 以安臣心。
    承德内殿戒备森严, 殿外全是值守的御林军。
    沈弘弼, 东方黎,沈凌白, 淮南王等人被人安排在了大殿内等候, 等待着宣见。
    杨太后也是整日提心吊胆, 睡都睡不安稳, 这会儿坐在那金椅上, 脸上挂了倦态。
    李英受了命,请了几位大臣进殿来。
    东方黎几人依序而站,纷纷拜首,“叩见太后。”
    “免礼了。”太后说,“皇上都这般了还拘谨什么礼数啊。”
    “哀家本应该很早就通知几位大人的,奈何心里记挂着皇上的病情,才引得朝臣们起了猜疑。”
    东方黎听了这话, 上前道:“不知是哪位大人道听途说了皇上病重之事,我与几位大臣也是关心皇上这才请了旨要求面圣,望太后成全。”
    杨太后看着堂下人,说:“关心则乱,哀家自是知道几位大臣的心意,今日传几位大人前来也是为了让大家安了这心,皇上这几日风寒,高烧不退,头痛难忍,却又想关心国事,哀家看不过,便让太医用了些药,这会儿人才睡得熟络了些。”
    一旁跪着的太医听此,忙上前回了话,说:“几位大人,皇上今日安枕,望大人见人时小心些,不要出了声响。”
    沈弘弼沉默了片刻也说了话,“既然皇上今日睡下了,那公公给我们掀帘望一望便好了,一进一出必然要造出些声响,这要是吵醒了皇上,可就坏事了。”
    淮南王站在一旁一直未言语,他侧着望了一眼床榻的方向,继而说道:“既然今日不便,那就不看了,我相信太后,也相信皇上,身体要紧,改日皇上……”
    “皇上今日气色好了些,还说要同我下盘棋。”东方月从那帘后慢悠悠走出来,对着一堂的人拜了拜,说:“若不是太后拦着要皇上歇息,那盘棋可就下上了,几位大人来正好可以看盘好棋。”
    “那便无事了,都是宫里的谣传,皇上歇着了,我们就不在此扰他了,我还有案子要查,太后,微臣就先退下了。”沈凌白说道。
    淮南王叫住人:“沈大人,我正要同你讲,一起走吧。”
    沈弘弼见状也俯首说:“太后若是无事,老臣这厢也退下了。”
    杨太后笑了笑,说:“既然众位大臣皆有事要忙,哀家也不留你们,待皇上这风寒过去,哀家自然就让他上朝了,还望众位大臣不必担忧。”
    东方黎微微皱眉,也躬了身。
    东方月跟着他出了宫殿,走在人身后。
    “爹……”
    东方黎闻声回头,眸眼微眯说:“月儿,你这几日不回府可是一直在这皇宫?”
    东方月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走近,说:“爹,夜羽没同您讲?我这几日可都睡在那监察院了,沈大人要整理赈灾粮一案,那汴州之事唯我熟悉,好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