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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官明棠摆了摆手,道了一句,“月公子,好自为之。”接着对着高扬喊:“高扬,快上来。”
    东方月立刻起了警惕心,以为他又要跑,却见那人,从窗户里瞧着他,眉眼盈盈,笑的温润。
    还未等东方月反应,一群人一拥而上,团团将他围住。
    “公子,给点吃的吧。”
    “大爷行行好吧,给点吃的吧。”
    “给点吧,我孙女快要饿死了。”
    东方月环顾四周,才看到,这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像恶狗扑食一般,拽着他的衣服,扯着他的腿。
    是饥饿,贫穷,才让他们弄成这般模样。
    东方月拔了剑抵开还要过来得人群,随手从怀里掏了些银两扔了出去。
    刚才一拥而上的人顺势改变了方向,向着银两飞出去的方向去了。
    东方月舒适的呼了一口气,看向上官明棠,“刻意把我踹下去,给你解决麻烦的?”
    “当然不是,月公子作为大虞的官当然要体谅一番百姓疾苦,我不过是在帮你。”
    东方月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不过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明棠努了努嘴,说:“去问啊。”
    东方月顺着他的方向,看到一个坐在墙角的小孩,他缩在那里,像一只缩着头的小乌龟,怕得要命。
    东方月缓缓走近,那小孩怕得缩成一团,喊着:“不要,不要杀我,我不要你的钱,不要的。”
    东方月见状收了剑,上前抚摸着小孩的乱发,小心翼翼地说:“别怕,哥哥不会伤害你,可以告诉我,镇上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小孩惊恐地看向他,全身颤抖,不敢开口。
    东方月收起凌厉,从怀里拿了些米糕给他,说:“饿了吧,给你吃,吃完可以告诉哥哥吗?”
    高扬抻着头,怀疑道:“这……这怎么不一样。”
    上官明棠笑了笑,没回话。
    该是哪样?他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只见过浑样,这确也少见。
    良久之后,东方月才一脸阴沉的回了马车上。
    上官明棠见他回来,抬头问:“怎么样了?”
    东方月皱眉,说:“旱灾。”
    “哦。你怎么想啊,监察御史大人。”
    “大旱,庄稼没有收成。”东方月脸色微沉,“可秋初之时,皇上已经下令,分配了粮食下来,为何情况没有缓解。”
    上官明棠挑眉,眼珠子一动,撇嘴说,“这谁知道呢,明棠又不是官。”
    东方月从怀里掏出剩余的米糕递给他,“剩下的,吃了。”
    “不吃。”
    “嫌弃了?”
    上官明棠暗暗瞧了一眼,硬声道:“不嗜甜。”
    “吃吧,一路上也没见你吃东西,原本就是赶路买给你的。”
    上官明棠调戏说:“月公子还有这种心思?”
    “行了,别瞧着头,我没那么多心思,也别猜测了。”东方月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之前看你只吃了几口,就买了,刚才见那孩子可怜才拿出来赠了他一些……”
    上官明棠接过来,吃了一口,有些绵软,入口即化,还透着丝丝甘甜。
    东方月看他吃得津津有味,脸上的阴沉也缓了缓。
    上官明棠看他,忽觉有什么不对劲,便疑问道:“不是衣服湿了吗,怎么之前没看到你……”
    “之前你也没看我,本来是想接着给你的,你非要不依不饶的同我斗嘴,我也给忘了。”
    “怎么突然变性了,对我这般好。”上官明棠瞧着他问。
    “这不是讨好你吗?想日后借你马车一用啊,毕竟我的马也跑了,不跟着你,我没处去,怪可怜的。”
    “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别说的这般严重,搭个车而已,瞧你这般小气的。”
    上官明棠放下东西,要走,一时间却又被东方月拉了回来,马车一晃,两人顺势倒了下去。
    霎时,两人贴了面,呼吸烫热不堪,喷洒在对方面上,狭小的马车内,萦萦绕绕,多了几分旖旎。
    东方月抬眼瞧着他,笑意满满,“怎么了这是?怎么一见你月公子就装柔弱,是要我怜香惜玉呢?”
    上官明棠起了身,坐在他腹部,俯视说:“明棠没那意思,还望月公子不要动不动就上手。”
    东方月见他要走,抬手猛然擒住他的脖颈,用力将人摁了下来,鼻翼相近,东方月气喘着道:“不动手动脚,还要动口不成?”
    上官明棠挣扎着,手撑地,怒道,“无赖,放开我。”
    “你听话,我不会怎么你,商量好了就让你起身。”
    上官明棠见他额头渗着薄汗,耳廓也不自觉得变了粉,忽然也不抵抗了,直接趴在了人胸口,揶揄道:“那就不放了,这人肉垫子也不错,马车颠得我难受,可以好好休憩了。”
    东方月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撑地坐起来,将人丢在一边,说:“不玩了,我出去透透气。”
    说罢起了身,出了门。
    高扬站在一旁跟那小孩说话,见东方月从车里下来便迎了上去。
    “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要去哪里?”
    东方月整了整衣衫,方才纠缠着还乱了几缕发,也顺势打理了一番。
    “先去会会这县太守,可认路?”
    高扬说:“方才去同那小孩打听了一下,认得。”
    “启程吧。”东方月翻身上了车,“对了,穿这种衣服在这里太扎眼,等去了镇上,去置办几件粗布衣服,再买些……”
    “买什么……”
    “不买了,去瞧瞧镇上的客栈哪家做的吃食最出名。”
    “公子是要做什么……”
    东方月斜睨了他一眼,高扬忙俯首说:“是奴才多嘴了。”
    是要做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方才上官明棠趴在身上时,那人温温顺顺的样子映在眼底,不像平日里眉目凛凛,不甘示弱的模样。
    像是那种炸了毛的小狐狸,突然乖顺了,等着主人来揉捏几把。
    东方月内心暗叹,不咬人时,倒是怪惹人喜。
    高扬看着他一会儿气,一会儿笑的模样有些渗人,便目视前方,驾了车。
    忽而就听东方月说:“抓紧赶路,天黑前要到。”
    车内车外恰是不一样的光景。
    上官明棠悄然起身,将方才的米糕放置一旁。
    内心凌乱不堪。
    他在想,东方月为什么忽然变了个样,那张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真假,是在试探?还是另有所图。
    作为猎人,他的忍耐力似乎有些超常了,若是作为猎物,他又太过急切的往前冲。
    “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所谓枭雄大抵如此,荀北之事已见他有谋,今日得见也识他胸怀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