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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要迎新的女主子了,他这会儿正笑的合不拢嘴。
    东方黎站在堂外,笑脸迎着前来祝贺的百官。
    “恭喜丞相,恭喜月公子。”
    “同喜同喜。”
    景帝魏瑜捉了一身常服,带着李英前来祝贺。
    东方黎与东方月忙躬身上前迎了人。
    景帝说:“名扬啊,这可是成亲了,日后不可再乱来,你可知晓?”
    东方月应声点了头,说:“微臣多谢皇上,给名扬寻了这样一门好亲事。”
    “那女子虽然哑了,可她身后有整个江南,日后定会是你的良助,你要好好看清才是。”
    “名扬谨记皇上教训。”
    景帝待得时间不长,看着两位新人拜了堂,稍寒暄几句,回了宫。
    父子两人送走了前来吃席的宾客,东方黎看着那满府的喜字,心里竟有些说不出来的伤感。
    东方月看着他,声音清冷:“爹还要名扬做什么。”
    “您要名扬娶妻,名扬便娶了,爹还想要什么。”
    东方黎忽然冷笑了一声,道:“我想要什么,我儿便要给爹什么?”
    ……
    紫云轩的檀木窗映着烨烨红灯,一晃一晃的,却掩不住屋内透出来的绯色。
    梢头的冷月映着木窗上贴着的大红喜字,东方月喝得有些多了,站在门外,凝视了许久,许久,直到那红色在眼底消失殆尽。
    东方月开了房门走近,挑了盖头。
    上官明棠正坐在床榻上,恰与他视线相接。
    “来了?”
    东方月忽然笑了下:“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这般冷漠的语气,可是要辜负了大家对我们的祝愿……”
    上官明棠沉默,“怎样,是要我秉持贤良淑德,与你琴瑟和鸣?”
    东方月顺手将人圈进怀里,灼热的气息如数落了下来。
    上官明棠并不反抗,两人僵持了良久,才听到他说:“贤良淑德,你可是会?”
    “不会。”
    “琴瑟和谐,你可愿?”
    上官明棠漠然:“不愿。”
    “那你费尽心思来了我东方家是为何?”
    上官明棠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你们东方家一步一步走向衰败,看着东方黎死在我眼前……”
    “死?”东方月微微一笑,甩了甩手,“你可看到这一身红衣了,你如今入了东方家便是我东方家的人,他日,你是人是鬼都与我有所牵扯,东方家家破人亡你以为你会毫无干系,未免天真了些。”
    深秋的风微凉,上官明棠起身关了窗,裹紧了身上的红袍,“月公子这般可是怕了。”
    东方月露出慵懒的笑,“你看我怕过?”,他端了酒杯拿到他面前,“交杯酒,要喝吗?”
    上官明棠接过酒杯,“我有一事不明,你愿意说吗?”
    忽而来得掌风,熄灭了房内的烛火,旖旎的风光变作浓黑的墨,隐去了一地春光。
    黑暗中,上官明棠听到他说:“乐意之至。”
    “明明百般不愿,为何要答应这门亲事,之前不是痛苦的要我死,是忽然想开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了过来,上官明棠摸着有些灼痛的脸颊,眼神恨恨地看向他。
    东方月收了手,慢慢走近,“区区叛贼之女,你何德何能嫁与我东方家,是我,应了皇上的赐婚,因为什么……因为想陪你玩,也想看你如何玩。”东方月缓缓地说,“你要看着我爹死,那我就看着你如何做到你想要的一切。”
    “自今日起,你便独守这空闺,不可踏出紫云轩半步。”
    ……
    杯盏落地,摔得粉碎。
    顾风岩垂眸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人,笑着道:“怎么了,娶了亲还这般不高兴?”
    东方月睁眼瞧了他一眼,又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你可知他娶了什么人。”萧逸笑了起来,“上官海棠—罪臣之女,这怎么会高兴呢。”
    “皇上和太后赐婚的人,你还觉得她是罪人。”顾风岩说,“治了太后的郁疾,得了皇上的赏赐,她可不是一般人。”
    颜如玉抿了口清酒,不疾不徐道:“听闻这是大将军仅剩的血脉,此女深得定远侯的倾爱,我可是记得萧都尉师承定远侯来着,难道这拜师之事是杜撰的?”
    萧逸一愣,暗暗咒骂了一句:他妈的,差点坏事儿。
    他看了一眼对坐着的晨风,却见他神色如常的饮着酒。
    萧逸站起身,说:“师傅对她喜爱又怎样,不过是死了爹的孤女,能奈我何?”
    晨风徐徐地搁了酒杯,笑说:“萧师兄向来是这种憨蠢的性格,不喜自然不会多加关注,他是巴不得师傅身侧只他一人伺候呢。”
    颜如玉笑意满满:“竟不晓得萧都尉这般孝顺?”
    萧逸一口饮下了面前的酒,大声地喊:“我孝不孝顺关你何事,我可没有你那些闲情逸致,买来姑娘们的胭脂水粉回去做研究。”
    萧逸顿了顿,继续说:“我倒是想问,你买那些东西来做何,是往自己脸上抹?”他看向颜如玉,“啧啧,也怪不得颜大人这脸白皙光滑,比玉春楼的姐儿都要亮。”
    “你……”颜如玉恼羞成怒,“你这憨货,简直蠢过头了。”
    一直闭着眼的东方月突然呵了声,“闹够了吗,没够就给老子滚出去闹。”
    颜如玉敛了神色,看着他道:“到底是何事让你这般脾气,难道真的是与那娇妻不和、房事不和。”
    顾风岩暗瞪了他一眼,说:“怎么会,凭借咱们这副容貌,还有咱们月公子拿不下的人。”
    晨风应和:“倒也是,家里待得不开心出来便是,那玉春楼可是有娇人等着月公子呢。”
    颜如玉说:“是了,我听说有人为了月公子可是哭了整整一夜,不想去看看?”
    “你说什么?”东方月眼神凌厉,“谁?”
    “还能有谁,自然是那玉春楼里你的红颜知己啊。”
    “红颜知己?”东方月忽而笑了笑,恢复了如常的浪荡,“也是了,得有好几日不见她可,怪想得。”
    颜如玉说:“我可是听闻那玉春楼的老板殷十娘又进了一批可人儿,尤其是那兔儿爷,个顶个的美腻。”
    顾风岩笑他,“你消息总是这么灵。”
    “去转转,如何。”
    几人刚要起身,却碰到踏着台阶而来的沈凌白。
    颜如玉阴阳怪气地喊:“呦,这不是咱们御史沈大人吗,今天这是打哪来得风竟把远见博识的您给吹这来了?”
    沈凌白一向谦逊不惹是非,本想绕过他这一群人,打了酒就会,却见萧逸突然站在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近日许是被朝堂之事给蒙了心,沈凌白竟也恨铁不成钢的来了一句:“王孙贵族本该引朝堂正气之风,而你们却在这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