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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视频通话过来,虞言想了没想就接通了。
屏幕里,丁夏戴着眼镜,冷淡的面相被眼镜这么一衬,很有种斯文败类的气质。
虞言:“......”
丁夏就那么看着他,很冷静很学霸地说:“你稍微等一会,我把你刚刚的推导过程重新算了一遍,所以没回你消息,我很快就算完了,等下就告诉你哪里错了。”
虞言:“......哦。”
丁夏低下头去,继续算题。
丁夏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虞言亦不能免俗,他呆愣愣地看着屏幕对面低下头算题的丁夏,挺直的鼻梁上悬着金丝框眼镜,过长的睫毛像是成了精,往虞言心上挠。眼镜又一直往下滑,丁夏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把眼镜往上推了推。
虞言:“!”
突如其来的手控福利!
完了,虞言心想,丁夏太戳他了。手杀、眼镜杀、智商杀......啊这个不能算,每一点都正中他的取向,他虽然不能完全算个gay,但也不排斥完全成为gay,如果丁夏再这么不经意地勾引他,他就,他就,他就......唉这个不行,高考完了再说。
正在算题的心机舔狗丁夏在心中暗暗发笑。
虞言被丁夏这么搞得心痒,却没有失去理智。
不就是偶尔视个频嘛,他是颜控,被丁夏撩到也是正常的,况且高考结果还没出来呢,到时候结果如何还未可知。
心机舔狗丁夏则乘胜追击,每周周六下考后跑到附中去,站在附中门口给丁夏打电话。
丁夏:“你在哪儿?我已经到附中门口了。”
虞言:“你约架啊你!天天往附中跑,我几个同学都问我是不是惹你了。”
丁夏:“那就把他们叫出来呗。”
虞言警惕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丁夏笑道:“和他们一起吃个饭,说我想追你,让他们帮个忙。”
虞言:“......”
虞言:“你别想些有的没的,我马上出来。”
丁夏:“好,我等你。”
虞言的心就又中了一箭。
舔狗的苦,苦就苦在对方对自己没有好感,而舔狗还试图通过持之不断的示好打动对方的心。
丁夏是个比较高明的舔狗,在高考的重压下,虞言没有什么时间去想那些东西,丁夏也不可能天天撩一撩舔一舔,所以丁夏抓住每一次机会,虞言稍微展现出对高考的烦闷,他就不动声色地施展舔狗大法。虞言的好感也就因此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累计起来了。
出成绩那天,丁夏站在虞言家楼下喂了一小时蚊子,班主任一早就喜气洋洋地告诉了丁夏他的成绩,也顺便和丁夏说了榜眼只差他一分,而榜眼就是附中的虞言。
这是丁夏没有想到的,虞言和他实力相当,他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考过虞言,现在这个成绩,真不知道算不算命运的玩笑。
丁夏看着虞言家的窗户,给虞言打了个电话。
虞言接起电话时,声音有些沉闷。
虞言:“哟,恭喜啊,比我高了一分的状元。”
丁夏:“我在你家楼下,你现在能下来吗?”
虞言轻轻笑了一声,说:“专门来看我笑话是吗,我会守约的,不劳你操心。”
丁夏:“我想看看你。”
虞言:“但是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丁夏沉默了会,说:“好的。”
丁夏就站在虞言家楼下,站了一个小时,还站在花坛附近,蚊子绕着他嗡嗡嗡地飞,丁夏两拳难敌无数只蚊子,被咬了好多个包。
虞言下楼买零食时被站在那里的丁夏给吓了一跳,他神色复杂地看着两腿起了不少红肿的丁夏,说:“我以为你早就回去了。”
丁夏没回答,对虞言说:“我想和你谈谈。”
“我要买吃的。”
“那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虞言顿了下,说:“你和我一起去,这里蚊子太多了。”
丁夏点点头,和虞言一起去便利店买了些零食,回来后坐在消防通道的楼梯上。
嗤地一声轻响,丁夏拉开可乐罐的拉环,递给了虞言。
虞言接过可乐,说:“你想和我谈什么?”
丁夏说:“和我试试吧,你要是不开心了,可以随时甩了我。”
虞言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可乐,说:“按照约定,我自然会当你的男朋友,你不用提醒我。”
丁夏就有些伤感地看着虞言,说:“可是你不喜欢我啊。”
“所以我可以反悔是吗?”虞言问。
“那你喜欢我什么呢?我穿女装,骗人,还让你出丑,一般人早就把我揍一顿了。”
“因为我是你的舔狗啊。”丁夏说:“在舔狗眼里,你什么都好,颜值、性格、智商、成绩,没有一点不好。”
虞言:“那我还穿女装呢,你之前都还威胁我说要把这事给捅出去。”
丁夏诚恳道:“对不起,我那时是昏了头才这么说,不管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虞言:“我要是什么都不穿呢?”
“那能只给我一个人看吗?我就更喜欢了。”
虞言:“.......”
虞言烦躁地挠了挠头,说:“我性格也不好啊,动不动甩脸色,不尊重人,还喜欢看人笑话。”
丁夏说:“没有啊,我觉得你性格特别可爱,我很喜欢,而且你的性格哪像你说的这样,你明明特别照顾别人的情绪,能被你甩脸色的人都是你特别信任的人。”就比如我。
“所以我朋友很少,没有谁受得了我。”
“那我算你的朋友吗?”丁夏偏头问。
虞言睨了一眼,说:“美得你,你想当男朋友吧!”
“嗯。”丁夏说:“我是想当你的男朋友,你能和我试试吗?”
空旷的消防通道里,丁夏安静地看着他,眼神有些忧郁,真的像个被抛弃的狗狗可怜地望着他的主人。虞言心一颤,又说:“我不相信校园爱情,校园爱情没有好结局。”
丁夏握住了他的手,说:“那你信我吗?我会永远爱你,永远是你一个人的舔狗。虽然这话听起来很不靠谱,但我是真心的。”
虞言顿了顿,不合时宜地说:“那你汪一个给我听听。”
丁夏想也没想,张口就来:“汪汪汪汪汪——”
然后下一刻,丁夏就按着虞言的手,强行壁咚,低头吻了下去。虞言睁大了眼睛,用力推开丁夏,却发现......丁夏真他妈重啊,推都推不动。
丁夏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吻技,吻得虞言腰软腿软,虞言沉溺其中时还在想,就信丁夏这一回吧。
然后这一信,就信了一辈子。
丁夏低头看着正在给他打领带的虞言,夸赞道:“老婆,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