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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条10元一根!普通红布条10元一根!”
“金线红绸50元一根!金线红绸50元一根!金线红绸50元一根!”
“记号笔10元一支!记号笔10元一支!记号笔10元一支!”
“不要再问哪个好!不要再问哪个好!不要再问哪个好!”
“请记住——心诚则灵!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谢瀛牵着江芙挤进扎堆的人群中,准确拿起两根金线红绸加两支记号笔,“滴”地一声——
“微信到账,120元。”
江芙被挤得人都要傻了,好不容易从拥堵着的小摊前退出,又被拉着到了月老庙神树下。
谢瀛眼疾手快地占了块台阶,蹲下身把红绸铺开,拔开笔盖,在自己的红绸上写下了心愿,江芙则只想早点从拥挤的人群中离开,一点都不虔诚地在红绸上飞快地写下了自己的心愿,写完了就系在了树上。说来也是巧,江芙一起身,身前就有一根没有被系上红绸的树枝。
一阵微风拂过,红绸轻轻摆动,露出了江芙写在上的心愿——
岁岁年年。
谢瀛这时也起身系上了自己的红绸,上书的心愿和江芙极其相似——
上面写着:年年岁岁。
不过江芙不觉得他和谢瀛专门去一趟月老庙有什么作用,那时他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实在没那那个功夫心诚。
可月老庙的灵不是说说而已。
一个月后,江芙四级考试结束当天,一个云城的号码打通了江芙的电话。
号码的主人是江芙从前的老板,在江芙家的小区里开托管的。
老板说:“小江啊,你现在不是到京市上学去了嘛,我怕你不知道这件事,我就特意来和你说一声。”
“就是我们那小区啊,要拆迁了,你记得早点回来办手续呐!大几十万呢!”
今天内容少一点,明天争取一章正文完结。
其实这篇文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正文多写了三万字的样子,再写下去就太注水啦
计划会写的番外是生子番外、丁夏和虞言的番外、傅云容的番外(这个有可能不会写)、宴会番外(比较短,有联动),如果大家没有特别想看的番外,基本就是这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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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谢谢您,我近几日就会回来。”杜若一边道谢一边挂断了电话。
齐仁系好领带,问:“谁打来的?”
杜若:“云城的电话,谁说有一套房子要拆迁了,让我回去办手续。”
齐仁有些奇怪地问:“哪套房子?是二环的那套公寓,还是城郊的那套别墅?”
“都不是。”杜若撑着额头,说:“是我们出国前,转给江芙的那套房子。”
齐仁的脸色霎时就变得古怪起来。
他“嗤”了一声,没有过多评价了。
齐仁和杜若的感情如果从道德上去评判,是典型的渣男贱女的故事。男方是婚内出轨的渣男,女方是插足他人感情的小三,最终小三在渣男的帮助下,成功挤走原配上位,并和渣男出国生活在一起。
但齐仁对杜若是真爱,他看到杜若的第一眼就被这个美丽的女人吸引了,而彼时杜若刚结束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她同样完全无法拒绝高大俊朗的、来自上流社会的齐仁。两人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很快就在一起了。齐仁为了杜若,和原配离婚,和家里翻脸,甚至为了讨好杜若,装成爱屋及乌的样子,对江芙也很好。不过等他解决了各种问题,终于和杜若领证时,他对江芙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齐仁不喜欢江芙,这种不喜欢称得上厌恶。江芙是他心爱的女人和前夫的孩子,身上流着前夫肮脏的血,这时时提醒着他,杜若和其他男人上过床,在其他男人身下辗转呻吟。齐仁无法忍受,但他不会对杜若发脾气,这种怒火就转而移到了江芙身上,尤其在他知道江芙是畸形的双性时,他几乎有了种报复的快感。
看吧,那个男人的血就是不干净,生出来的孩子都是个变态。
而齐仁也察觉到了杜若对江芙微妙的态度,临出国时,两人没有争吵,默契地达成了一致——江芙留在国内,给钱给房子。
几年未见,齐仁再度听到江芙的消息,还是和大人物谢瀛连在一起,就更没有什么好脸色了。要不是江芙,他至于看谢瀛的冷脸么?
杜若对江芙的感情则更为复杂,都说母爱是无私的,可不纯粹的母爱,就不一定是无私的了。
杜若对齐仁说:“过几天我回云城一趟,江芙应该也会回去,要是能碰上他,我想和他好好谈谈。”
齐仁不置可否,说:“到时候带乐乐回去玩一趟。”
杜若:“好。”
江芙接到电话后,过了一个多星期才回云城。因为几门考试都堆在了这个星期,考完后时间就充裕了些,过完元旦就只有一门考试了。
谢瀛和江芙一起回了云城。
他在回去的路上问江芙:“以后还会回云城吗?”
江芙说:“也许吧,不过大概率是不会回云城了。”
两人先去了江芙旧家小区。
寒冷的冬日里,老旧的小区里却不见冷清,旧家小区原本就不宽的通道挤满了搬家公司的货车,工人呼哈呼哈地搬着家具从楼梯上下来,其中还有回收旧家具的,小区业主三三两两地站在楼下聊天,言语间都是发了财的喜悦。呼出的白气交织一起,于空中升腾。
江芙在楼下等了一会,才和谢瀛一起上去。平时见不到面的邻居大敞着门,从门口望进去,房内已经空荡荡的了。
“家里的家具还要吗?”谢瀛问。
江芙摇摇头,打开了门,说:“家里的家具都烂的不成样子了,能卖掉就卖掉吧。”
谢瀛:“那等下我把回收旧家具的人喊上来。”
江芙:“好。”
江芙高考结束后的暑假就是在这个旧家里住着的,他离开云城去京市前已经大致收拾过了,因此家里除了积了点灰,还是比较干净。
江芙说:“直接进来吧,不用换鞋子了。”
反正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谢瀛走进来四周看了一圈,说:“电视、冰箱、空调、热水器,还有沙发椅子,这些应该都能卖吧。”
“不知道。”
江芙一指电视,说:“电视是以前老式的,不能联网。”
又一指冰箱,说:“用了十年了,冷冻功能基本用不了。”
再一指热水器,说:“非常耗电,水也烧不热。”
然后一指沙发椅子桌子等小家具——
“沙发崩了好几个弹簧,坐下去就会塌。”
“椅子的螺丝松了,紧一紧应该还能用。”
“桌子和椅子是一样的问题,因为靠着墙所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