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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复杂。于爱情本身,两情相悦罐李扣而尔思玲期珥柳妻刘瘤即可,你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再讲其他,你已经成年了,也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又是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难道我长得不够入你的眼?”
“家世背景、学识眼界、财富地位,这些都不是问题。你才19岁,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未来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而且我对你有信心,以后的成就说不定比我高。”
“可是......”江芙的声音仍带哭腔,“可是我没有办法——”
谢瀛打断了江芙的话,反问:“没有什么办法?”
“我......”
江芙不知道要怎么和谢瀛表达。按谢瀛的逻辑自然是什么都好,可是谈恋爱怎么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江芙什么都给不了他,谢瀛又不是过来精准扶贫的,况且江芙现在的学费和生活费大半都是靠的谢瀛的资助。
江芙枕着谢瀛的肩,声音闷闷的,“我......我没有办法接受。”
谢瀛揉了揉江芙的发顶,说:“那我多惨啊,付出了这么多结果什么都没得到。毕竟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我只要你。
江芙的心变得酸酸涨涨,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出来了。
他何德何能让谢瀛说出这一句“我只要你”。
谢瀛说完衣领瞬时就湿了一大片。江芙刚开始还能压抑着哭声,不住地小声抽泣,到了后来哭得整个人都在不停颤抖,却还是很克制的哭声。
谢瀛沉默地陪了江芙一会,任凭江芙攥着他的衣角,等江芙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后,才安抚性地拍着他的背,慢慢的重复了刚开始说的话:“万事有我,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江芙闻言抬起了头,通红的眼眶里仍含着泪珠,喊了声谢瀛的名字
谢瀛伸手接住了从江芙眼眶落出的泪珠,略带疑惑的“嗯”了一声。
江芙就带着泪水笑了起来,他仰头吻上了谢瀛的唇角,然后真心实意地且虔诚地说了句:“我爱你。”
谢瀛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他,而江芙能给的,偏偏只有他的爱。
谢瀛:“......”
谢瀛不太自然地咳嗽了声,说:“我也爱你。”
时间不早了,饶是谢瀛想再憋出几句情意绵绵的情话,江芙哭过一场后也已经很疲倦了。
江芙靠着谢瀛闭上了眼,很快就睡熟了,谢瀛干脆抱着江芙在沙发上躺下,连主卧也没回。
第二天早上又下起了雨。
江芙窝在谢瀛怀里睡得正熟,还揪着谢瀛的一小片衣角。昨晚的表白言犹在耳,谢瀛仍惊讶于江芙昨晚的决定。
其实昨晚江芙打开房门他就醒了,心上人只和他隔了几道墙,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不过也幸好他昨晚醒得及时,他要是没猜错,江芙是打算彻底和他分开,连表面上的情侣关系都不想和他维持。
谢瀛抚上了江芙卷翘纤长的睫毛,心想,还是只有正牌男友才能有这样的待遇,放之前他除了抱一抱还敢做什么。
这样一想,他也算是苦尽甘来,终于把江芙追到手了啊。
耳侧贴着的胸膛里传来有力的跳动声,独属于男子的气息环绕在江芙四周。江芙感觉有人正在捏他的脸,虽然力道一点都不重,但他觉浅,稍微一碰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抓住了正在他脸上兴风作浪的手。
“醒了?”谢瀛非常好意思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问:“要再躺一会还是起床?”
“......起床吧。”江芙说。
“不再抱一会吗?”
“那就......再抱一会吧。”
江芙往谢瀛的怀里拱了拱,主动抱紧了谢瀛的腰。
谢瀛笑了起来,侧头吻着江芙的发顶,说:“今天居然这么主动,之前装睡才敢抱着我。”
江芙红了耳朵,说:“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在装睡。”
“也不是一直都知道,你偷看我换衣服那天我就不知道,后来因为找到了破绽所以就发现了。”谢瀛说。
“什么破绽啊?”
谢瀛:“这怎么能告诉你,以后继续装睡来骗我?”
江芙垂着眼,不太熟练地撒娇道:“求求......你了,告诉我嘛。”
谢瀛问:“真想知道?”
“嗯嗯。”
谢瀛牵着江芙的手按到了他的心脏处,说:“因为......额,因为你的心跳得特别快。”
谢瀛一脸错愕,手下软绵绵的触感,真的是男人的胸吗?
江芙也臊得头顶冒烟,双耳通红,他还没想好怎么和谢瀛说明自己身体的状况,还打算挑个合适的时机开诚布公地和谢瀛谈谈,谁知表白的第二天就被摸到了胸。
江芙心知已经瞒不过去,干脆坦白得了,但这事说出来真的太羞耻也太尴尬了。
江芙:“嗯.....就是......其实,我......嗯......”
江芙闭上眼,憋着劲一骨碌地把话全说出来了,“其实我是双性,不是男性。”
“双性?”谢瀛重复了一遍,迟疑地问:“是我想的那个双性吗?”
“就是你想的那个。”
江芙有些泄气地抵着谢瀛的胸膛,说:“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一出生就是这个样子,原本以为就是多了一个生殖器,结果初中就长了胸。所以我不是不习惯和人住在一起才不住宿,而是因为我根本没办法和别人住在一起。”
谢瀛问:“那除了我知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江芙不明白为什么谢瀛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但他还是诚实地回答说:“我的亲生父母、外公外婆、继父、经常给我体检的医生和我的一个朋友。”
谢瀛沉思了一会,又问:“你介意我的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江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想了好一会才点头同意。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得到谢瀛家人的祝福。
谢瀛说:“好,那我挑个时机和他们说明。”
江芙抱着谢瀛,犹豫地小声问:“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甚至觉得恶心。
“为什么会觉得奇怪?”谢瀛说:“你是我的爱人,我爱你的全部,怎么可能会觉得奇怪。”
江芙接不上话来了,甚至又有点想哭了。他只好闷闷地说:“你怎么这么好啊。”
“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
谢瀛低头朝江芙吻去,“毕竟我这么爱你。”
谁知他还没吻到就被满心感动的江芙捂住了嘴,江芙不好意思地说:“不行,还没有刷牙。”
谢瀛:“......”
行吧,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于是刷完牙的谢瀛把同样刷完牙的江芙亲了个爽,亲得江芙双腿发软,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