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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己要达到和谢先生一样的高度,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谢先生才二十多岁,现在能开公司当老板,还在云城市中心买了这么大一套房,其他人只能看到谢先生的光新亮丽,却看不到谢先生背后的付出。如果不是因为和谢先生住在一起,自己肯定也会这么以为吧。
江芙漫无边际地想着,不知不觉盯着谢瀛入了神。
江芙又想,谢先生如果去当明星,应该也会很受欢迎。像现在最火的那谁,他就没有谢先生英俊。啊不,也不是没有谢先生英俊,是没有谢先生那么有气质,身高也没有谢先生高。
谢先生可真好啊,有有钱有颜还有涵养,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和谢先生一样呢?
“走神了?”谢瀛突然开口问道。
江芙呆呆地“啊”了一声,居然还没回过神。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看起来......有点傻,没有半分平常沉稳细致的样子。
谢瀛不由失笑,说:“我看你刚刚一直看着我,以为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江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无礼地盯着谢瀛看了好久,还露出了那么傻气的表情。
尴尬的薄红瞬间爬上江芙脖颈,他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刚才发呆去了。”
“你不是一直在复习吗?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谢瀛又问。
江芙小声说:“因为......题目有点难,做不出来。”
“数学题?”
“哪一类型?”
“函数。”
“我看看。”谢瀛起身走到了江芙座位旁,俯身看向江芙面前摊开的数学练习册和草稿本,继续问:“哪一题?”
谢瀛俯身的动作拉近了和江芙的距离,而谢瀛又是撑着书桌的姿势,从背面看去,就像是谢瀛把江芙抱在了怀中。而这样一来,说话时的气息难免拂过江芙的后颈,胸膛的热度则强势地消除了最后一丝距离,江芙不太自然地动了动,谢瀛恍若不觉,只继续问:“哪一题?”
江芙点了点写到一半的函数题,说:“这个。”
谢瀛顺势拿起江芙放到一旁的笔,指尖又不小心擦过了江芙的手背。明明只是简单的触碰,这一丝触感却直接蹿上了天灵盖。
江芙涨红了脸,他还是不太习惯和人这么近的接触。
谢瀛拿笔慢慢标记着题目给出的信息,然后一条条列在了草稿纸上。
谢瀛沉思片刻,却又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国内高中导数大概讲了哪些知识点?偏导数学过吗?”
江芙摇摇头,“文科没学,不知道理科学没学偏导数。”
“那好吧,这个方法可能就有点复杂了。”
谢瀛边说着边在草稿纸上写下过程,“已知y0,我们先两端取对数,然后得到第一个式子;接着,我们对第一个式子求导,就可以得到第二个式子......”
江芙慢慢静下心来,跟着谢瀛的思路开始解题,不再关注他和谢瀛之间过近的距离。
不得不说,谢瀛的思路相当清楚,江芙原本还一头雾水,经谢瀛这么一讲就有了拨云见日的明朗。
“所以这样就得到了a的取值范围。”谢瀛停了笔,微微偏头看向垂首沉思的江芙,问:“明白了吗?”
江芙恍然大悟,刚想说“明白了”,抬头间额角就不经意擦过了谢瀛的鼻尖。
距离太近了。
江芙已经被谢瀛的气息包围,男性特有的荷尔蒙撩拨着江芙的心神,只要他想,往前稍稍倾身,他就能吻上谢瀛的唇。
可距离的暧昧不代表氛围的暧昧。
江芙对上了谢瀛的双眼。谢瀛的眼神很沉静,没有半分绮念和欲望,而江芙的额头能擦过谢瀛的鼻尖也是因为谢瀛鼻梁高挺,换一个塌鼻未必就能碰上。躁动的心火一下子被理性的冰水浇灭,不甘地滋啦着最后一丝火星。
“好了,那你继续复习吧,我不打扰你了。”谢瀛适时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贴心地留给了江芙思考的时间。
江芙松了一口气。
那晚的暧昧变成了错觉。
江芙怀疑是因为自己不习惯和别人离得太近,所以才觉得不适应,谢先生并没有其他的想法。而谢瀛是不可能主动解释的,江芙也不会冒然去问。好在谢瀛之后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那晚的事情盖棺定论,被江芙丢进了角落里。
每晚的复习照常在谢瀛的书房进行。
江芙偶然得知谢瀛毕业于常春藤名校。虽然国内国外的教育体系并不相同,但知识是相通的,江芙碰到不会的数学题,谢瀛有时间会帮他辅导。至于英语,谢瀛那更是不在话下了,江芙在英语词汇使用上的问题被谢瀛一一纠正,语言表达地道了不少。
江芙成绩突飞猛进,偶有起落,总分却一直在上涨。
班主任对着江芙的成绩单笑开了花,和江芙说的最多的话变成了“继续保持,继续努力!”
到了11月底,云城的气温猛地下降,在零度徘徊,隐隐有降雪的迹象。
虞言的生日也到了,正好在周日。
云城一中高三每周只有周日上午可以休息,下午就要回校准备周考,江芙特意和谢瀛报告了一声,周日一早就出门给虞言过生日去了。
江芙乘车到了虞言家的小区。因为手头宽裕,江芙给虞言送的礼物是虞言种草了很久的小裙子。这条小裙子早就已经下架了,江芙为此特意下了咸鱼,每天盯着看有谁愿意出,终于在虞言生日前一周找了想出的卖家,商议好价钱后直接付了款。
江芙没给虞言透露半点风声,只等着给虞言一个大惊喜了。
虞言在收到江芙出门后的信息就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虞言却难得地没有穿上漂漂亮亮的小裙子,只穿着最简单的卫衣牛仔裤,一脸冷酷,变成了平常生活中的附中高冷学霸。
江芙险些没有认出虞言来,他见惯了虞言女装的样子,一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
虞言双手插兜,见了江芙也没有以往的热情,只微微颔首,冷酷道:“来了啊。”
江芙:“?”
江芙不知道虞言搞得哪一出,江芙犹豫地问道:“你......今天不开心吗?”
虞言扯了扯嘴角,继续冷酷,“开心。”
“那为什么?”
“因为我掉马了。”
“掉马......什么意思啊?”
虞言冷酷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露出些微忧愁,“掉马的意思是马甲掉了,就是我伪装的身份被人识破了。”
“因为丁夏,那个小兔崽子,认出了我的真实身份,还威胁我说要把我女装大佬的身份宣扬出去,条件是参加我的生日宴。”
“啊?”江芙吃惊极了,说:“他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