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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又是怎么想的来着?
    这姑娘才20岁,长得嫩挺正常的。
    所以......
    现在这个穿着云城一中校服的、短发的,男孩子,其实就是昨晚有些腼腆却又干净的,陪酒女。
    谢瀛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沉重。
    他今天特意过来这么早,是因为他想亲自和江芙签一个“包养”合同。
    谢瀛事业刚起步,也没有借谢家的势,刘总到现在还以为谢瀛只是恰巧也姓“谢”罢了。只是这样一来,生意场上就少不了一些在谢瀛看来很没必要的应酬,比如昨晚。
    谢瀛疲于应付,干脆想了个办法:找一个信得过的姑娘假装他女朋友。有了女朋友,谢瀛就有正当理由推掉应酬,还能给自己立一个专心痴情的人设,到时候有了女朋友解除合约就行了。
    而且谢瀛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江芙干净又年轻,和自己的圈子没有交集,是短时间内他能找到的最好人选了。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
    未成年、高中生、男孩子。
    这说出去就是天大的丑闻。
    谢瀛想,我不能做个畜生。
    江芙同样也没有想到昨晚的客人能找到这里。
    不过像他们这种大人物,找到自己的住址应该也挺简单的。只是江芙一时摸不准谢瀛的用意,也不知道谢瀛到底认没认出他的身份,要是没认出......
    江芙想,那就说昨晚是他的姐姐吧!
    黑色慕尚突然朝江芙打了下前车灯。
    江芙被灯光闪得眯了眯眼,而谢瀛有些冷淡的声音正好响起:“上车。”
    江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果决才能争取到机会。
    饶是这么想,江芙也还是紧张。
    江芙不安地抱着自己的书包,还没来得及吃的面包被抓成一团,细小的碎屑落在校裤上也不敢掸到一边。
    车内配饰是江芙17年间也没有见过的豪奢。真皮饰面、冰冷的银质挡板、带有平板电脑的车座,无一处不是精致,而看起来最脏的就是穷酸的自己了。
    “去学校?”
    江芙闻言抬起了头,却又对上了车内后视镜中谢瀛的眼。
    谢瀛眉眼凌厉,盯着人江芙看时总让江芙后背发凉。尽管谢瀛容貌俊朗,但这种类似于被锁定的恐慌并不因为颜值而抵消。
    江芙别开了眼,轻轻“嗯”了一声。
    “哪个高中?”谢瀛又问。
    “云城一中。”江芙回道。
    谢瀛踩住油门,说:“云城一中?那离这里有点远。”
    江芙不懂谢瀛问这个干什么,也不懂谢瀛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他不敢想。
    “您......”江芙咬了下唇,问:“您今天是特意过来的吗?”
    谢瀛看了眼车内后视镜,江芙正抱着书包紧张地望着他。谢瀛莫名觉得想笑,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笑什么。
    谢瀛慢慢调转车头,往小区出口开,回答说:“今天确实是特意过来找你的。”
    谢瀛故意在“找你的”这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果不其然,江芙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有些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那您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已经不重要了。”谢瀛意有所指:“你现在还是学生。”
    江芙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谢瀛笑出了声,说:“你胆子真大。”
    慕尚驶出了老旧的安置小区。
    没到早高峰的公路通畅无阻,谢瀛挂挡提速,往二环路驶去。
    谢瀛慢悠悠地接上了刚才的话,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知道我是谁还敢上我的车,真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啊?”
    江芙期期艾艾地说:“您昨晚也没对我做什么。”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昨晚那环境我不可能对你做什么。”
    不过今天就说不准了。
    江芙自动在心里接上了这句话。
    谢瀛又道:“昨晚第一次上班是吧?酒开得利索,歌也唱得好听,云城这边有上岗培训?”
    “没。”江芙低下了头,说:“怎么可能有上岗培训。”
    谢瀛笑了笑:“也是,除了这两项,其他的业务你一点都不熟练。”
    “不会来事,不会说话,不会要小费,业务不行以后还怎么在这一行混啊,光吃青春饭是不行的。”
    不同于凌厉的眉眼,谢瀛这时的声音很温和,“以后被人欺负了还没地方说理,所以还是别做这行了,这行不适合你。”
    江芙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工作,没有问为什么谎报年龄,也没有问为什么穿着女装,只是简单地告诉他这份工作不适合他。
    江芙的喉间泛起一丝酸涩,又很快压下去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应和着说:“我今天就打算辞职了。”
    “辞职也好,不过工资都得要到,一晚上还是有不少呢。”谢瀛提醒道。
    “嗯,我会的。”
    正巧到了红灯,谢瀛踩下刹车,换了个话题。
    谢瀛问:“云城一中是云城最好的高中吗?”
    江芙摇了摇头,“不完全算,理科一中最好,文科附中最好。”
    “那你读文读理?”
    “文科。”
    “文科啊......”谢瀛有些接不上话了,他高中出国留学,对国内高中教育体系最大认知也就是个文理分科,何况现在还有个高考改革。
    谢瀛想了想,又说:“不过一中在云城也不差,文科就算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了。”
    江芙道:“云城每年文科前五都是附中的。”
    谢瀛一哽,颇有些尴尬,但他早已习得不动声色的精髓,因此从面上并不能看出什么。
    “这种事哪说得准,说不定明年高考一中就出了个文科状元。”谢瀛说。
    江芙勉强地笑了笑,不久前班主任也和他说了这句话,而他的境况并没有任何改变。
    现实的愁苦就像密不透风的网,江芙是被捆缚的小虫,即使他不想注意,被捆缚的痛苦也充盈着每一寸空气,让他无法忽视。
    高大的梧桐树不断倒退,窗外的街景越来越熟悉。
    江芙往车窗外开去,这才发现谢瀛是打算送他去学校。
    谢瀛没有送江芙到校门口,而是离一中还有一个路口时就停了车。
    “我公司就在前面不远,我就不送你到正门了。”
    江芙真诚地感谢道:“麻烦您了。”
    谢瀛道:“只是顺路罢了。”
    江芙心知并非如此,可除了道谢他什么都不会说,他只能展露出感激的笑容,然后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哦对了。”谢瀛叫住了他。
    江芙回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