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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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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里没有客人,空空荡荡铺陈着暧昧的暖光。姐姐把高中生带到帘子遮起来的小房间里,支起一张折叠桌让他放书本文具。
    房间充满了姐姐身上的味道,高中生忽然意识到,这是姐姐的睡觉的地方。
    成熟女性的闺房对青春期的男孩来说是一剂氤氲稀薄的春药,在维持理智与蠢蠢欲动之间,高中生根本没有办法专注。
    试卷最后一道大题解不出。
    他焦躁的揉皱了一团写满数字的草稿。
    姐姐掀开帘子进来,手里端着杯冰冰凉凉的麦茶。
    她走过来,看看试卷上空白的题面,勾起红唇,风情万种的笑。俯身拿过高中生手中的黑色水笔,在新的一页草稿纸上写下几个公式。
    姐姐的手沾着麦茶的凉,不经意摸过高中生手背上热血奔涌的血管。顺着肩膀柔柔垂下的发丝中,饱含着某种珍稀花卉的香。
    高中生克制的呼吸,生怕自己摄入过多让人迷幻的女性味道。
    “你套一下这几个公式再试试。”
    姐姐直起身,温和的注视着高中生。
    高中生觉得好热,后背胸口都渗出了汗,胸腔里,一只怀春小鹿不停蹬腿跳动。
    公式里的字符变得模糊,视觉暂时失灵。鼻间的香气进入呼吸,疯狂又隐晦的破坏着身体循环。
    年轻的欲望炎热又躁动,压抑又惊惶。
    高中生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以为小朋友因为答不出试卷上的问题不高兴。
    她再次俯身,弯腰拿起笔,扰人的香气更近。
    “你看,这里,带入题干的数字,很容易的……”
    高中生烦躁的打断:“我会。”
    姐姐愣了下,随即又轻轻笑:“嗯,真聪明。”
    姐姐在床上坐下,暂时远离了高中生。她懒洋洋的靠着枕头,将裸露的白色双腿伸长,墙上的老虎窗漏下一点月光,全都洒在了姐姐修长的腿上。
    高中生写完最后一道大题,回头便看见这样一幅景象。
    姐姐仰起头,红唇微张,露出口中一节香软的舌。
    “仔细看,你还长得挺帅的。”
    姐姐暧昧不明的夸奖,让高中生红了脸。
    “学校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你?”
    姐姐又问,狎促的笑。
    高中生想起在学校受到的霸凌,因为妈妈的特殊职业,没有人愿意接近他,视他如同性病。一次体育课,他不小心碰到了班里最漂亮女生的手肘,对方没说什么,只是拿出湿巾沉默擦拭他触到的地方。
    这比明确的厌恶更加刺伤一个少年的心。
    “没人喜欢我,我也不需要。”
    高中生垂下眼睫,冷淡又别扭的说。
    他长到十五岁,只在周围人身上学会了冷淡,所以只会用冷淡来对应世界。
    姐姐理解他,因为姐姐小时候也遭遇过同样的事。
    不被理解,不被接纳,只会被视为社会应该割除的病灶……
    “姐姐喜欢也不要?”
    姐姐笑着,伸脚勾了勾高中生的小腿。
    动物的兽性瞬间爆发,高中生粗鲁的将姐姐压在床上,毫无章法的啃咬姐姐微凉的嘴唇。
    姐姐挣扎,漂亮的手掌柔弱的在他胸膛拍打。
    “你还小,还不能这样。”
    姐姐小声的说,眼下一颗微小的红色泪痣轻轻颤抖。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证明给我看。”孤独冷淡的高中生在姐姐面前暴露出尚未称王的年轻雄性独有的凶恶专制,他不信善意,急于用破坏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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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笑着叹气,眼睛亮亮,水渍朦胧。
    “你喜欢女孩子吧,可姐姐不是女孩子哦。”
    姐姐狼狈的缩在高中生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身体下,大方的坦诚秘密。细长手指拉过高中生的手,摸过腿根的细腻皮肉潜入裙底。
    姐姐双腿间固定着一个笼子,坚硬的、金属质感,藏在蕾丝内裤里,包裹住姐姐身上属于男性的部分。
    姐姐不是姐姐,姐姐是穿裙子的男人。
    高中生惊呆了,抱着书包落荒而逃。
    青春滚烫的躯体离开姐姐的皮肤,姐姐觉得有点冷,茫然的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残留着年轻男孩特有的味道,很赤诚的好闻。
    姐姐知道,高中生不会再来了。
    他欺骗了一个男孩萌动的心。
    姐姐有点负罪感,但他和高中生只是萍水相逢,只是世间千万个偶然的其中之一。
    春末很快过度到夏季,采耳店后面的大榕树上一只幼蝉破壳而出。它只能存活一个夏天,所以每日不歇的鸣叫。姐姐不受蝉鸣打扰,依旧和平常一样,穿着漂亮红短裙,长发柔顺披散,盖住雪白双肩。
    高中生曾远远看过他一次,姐姐模糊性别的美丽依旧是少年春梦中的性欲启蒙。在梦里,姐姐会温柔的含住他的阴茎,帮他口交。乖巧的伏在他的身下,搂着他的脖子同他急躁缠绵的接吻。
    关于性,高中生其实懂得很多,他是妓女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
    他甚至知道,该如何同男人性交。
    但他感到迷茫,姐姐出现在梦里,总是以女人的形象。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像姐姐一样漂亮的女人,还是喜欢穿着女装的姐姐。
    现在,高中生很容易就能解出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只是每次动笔,他都会想起姐姐带着麦茶温度的冰凉指尖。那张写着三个数学公式的草稿纸,被他叠起来藏在铅笔盒里。
    六月,妈妈交了新男朋友,开始夜不归宿。
    高中生习惯了这样的事,不在乎妈妈短暂的遗弃。他知道,妈妈迟早会男人被抛弃,然后再回到这里,重操旧业。这样循环往复,直到哪天意外死去。
    柜子里的钱都被妈妈拿走了,她需要一条新裙子取悦男友。
    高中生两天没吃饭,饿得头脑发昏,上课难以集中精力。下课之后,他跑到厕所,猛灌了几口自来水,勉强充饥。回到教室,却发现桌洞里放了一个奶油面包。
    高中生面无表情的巡视四周,沉默的将面包丢进垃圾桶里。
    他很傲慢,无法轻易将他人的行为视为善举,施舍的善良在自卑的人眼中等同恶意。
    妈妈还是没有回家。
    高中生写完作业,趁着夜色穿梭于街区的各个垃圾桶,捡拾被人丢弃的空塑料瓶。
    公园旁的垃圾桶上放着半个没有吃完的蛋堡,塑料袋包着,看上去没有很脏。高中生犹豫了很久,自尊和饥饿作战,终于颤抖着伸出手。
    他背着一堆空瓶,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边无声流泪,一边吞咽别人剩下的冰冷蛋堡。
    “是你呀?”
    眼泪模糊了视线,可水光中艳丽妖冶的红裙,除了姐姐不会有别人了。
    装着空瓶的编织袋来不及藏,高中生的不堪与狼狈统统袒露在姐姐面前。
    他转过脸,用力擦干软弱的泪,倔强的装作不认识每夜春梦里的姐姐。
    姐姐坐到长椅的另一头,优雅的点燃一支细细的烟,夹在指间,放入红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