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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越激动,哭着跑回房间。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就算你真是我老婆,也不会跟我共患难的。韩漠这么想着,对着一个灯台,怅然独坐。
整整一夜,许成没有出现。
次日一早,阿依拿来早饭和伤药。
“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想利用你。”韩漠说。这句话他自己都怀疑是假的。
“公子若以我为友,自有莫逆之心;若不以我为友,也不必欲盖弥彰。”阿依的话也听不出喜怒。
韩漠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说:“我不配做你的知己,我知道。”
冷宫门忽然被踢开了,苏王后带着一群侍女、卫兵杀到,下令把韩漠、Vivi和阿依都押走,然后派人召太子进宫。
阿依先是惊讶,立刻想到手下那两个侍女,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做了王后的眼线。
太子涂刚奉召入宫问母后安,奇怪地看到许成、Vivi和阿依三人被绑着跪在地上,韩漠则被士兵踩着脊背,堵着嘴,在地上趴着。
苏王后说:“太子,你一天到晚忙着军事,背后有小人陷害都不知道。这几人都是唐人的奸细,谋划着要刺杀你呢。母后想把他们就地正法,替你舅舅出气;又怕你没人祭旗,特地召你来商量。”
涂刚扫视一圈,叫士兵放开韩漠。
韩漠马上站起来,昂然地蔑视一切反动派。
“副使大人,”涂刚看着他一笑,又笑看Vivi,“这位,莫非就是郡主?”
Vivi吓哭了。这么快就要和兰儿、徐大人他们团聚了吗?
韩漠喝道:“不得无礼!”
这时,荣惠公主哭哭啼啼地推着西凉王进来,“父王,你看母后要杀儿臣的师父!”
西凉王累得直喘气,指着苏王后:“你,你,一大早的,闹什么呀!”
苏王后不服气:“大王,许成是唐人的奸细,跟这个使臣什么薛元亮的谋划要行刺刚儿,根本就罪该万死。”
西凉王本来是来救韩漠和Vivi的,一听这话就愤怒了,问韩漠:“你真要行刺刚儿?”
Vivi想,彻底完了,连西凉王都得罪了,回21世纪更是泡影了。韩漠,我恨死你!
荣惠公主急得直跺脚,抢过话头:“母后,你冤枉人!许将军是我师父,他跟薛元亮在长安、在东辽铁花教交过好几次手了,他们之间明明有仇,怎么可能同流合污呢。”
苏王后道:“你少装好人。这个阿依丫头是你的人,她为何在冷宫伺候着唐国郡主和使臣,你倒给我说说清楚。”
荣惠公主大哭:“父王、大哥,你们都看到了,母后她连我都容不下!”
韩漠大笑,嚷道:“许叔父,已经露馅了,就不要再装了。”
荣惠公主不哭了,吃惊地看着韩漠。苏王后得意洋洋。西凉王是真的很震惊,问:“许成真是奸细?你说清楚!”
韩漠说:“许将军原籍益州,是家父的结义兄弟,姓许,讳庭雷。”
公主抓住这个错误开始反击:“你胡说!你的那个叔父名叫‘许庭云’,是定州人士。你连姓名籍贯都说错了!你根本就是陷害我师父。”
韩漠做懊悔状:“我,我一时记错了。”
公主乘胜追击:“你那叔父二十年前就挂冠归隐,不知所踪了。你认祖归宗不过才两年,怎么能认识许庭云?你根本就是想见缝插针,陷害我师父!父王、大哥,你们不能让他骗了!”
西凉王和涂刚一看韩漠那张口结舌的样子,都信了公主的话。许成暗自松了口气。
苏王后说:“唐人奸诈,这小子的话不可尽信!许成,本宫命你杀了薛元亮。你若肯动手,本宫就信你,否则,你就是奸细!”
士兵解开许成的绑绳,递给他一把弯刀。许成松松手腕,接过刀来,脸上不动声色,心里翻江倒海,侄儿跟朝廷,军国大事与兄弟之义,孰重孰轻?
西凉王挺身而出,喝退许成:“住手!这是薛仁贵之子,还有用处呢。”
韩漠大骂:“你休想拿我祭天祭旗!真是可笑。堂堂一国之君,不修文德,相信什么求神拜佛!我堂堂**使节,竟然落在你这昏君手里,我死不瞑目!还有你,”他转向阿依,“你为虎作伥,不辨是非,真是有辱令尊葛公的名声!”
Vivi快气死了。你还有心情把他们一个两个摘干净!天呐,咱俩怎么办……
西凉王顺水推舟:“你敢骂我昏君!哼,来年春祭,我就拿你当祭品!来人,给我把他关起来。”
韩漠被拖着走,还大声说:“请大王把我的人头挂在城门上,我要亲眼看着大唐铁骑踏破你的国都!”
Vivi忙磕头,哭着哀求:“不要啊!你们不能再杀人了。”
苏王后说:“大王,你留这薛元亮一命,那许成如何处置?”
涂刚旁观了许久,终于开口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许将军忠心耿耿,儿臣信得过他。母后不必担忧了。父王,薛公子也不必杀了,儿臣要让他亲眼看看我如何大败唐军。”
西凉王说:“不行!他是敌国的贵公子,用他献祭,才显得我国敬畏天神。你留着他,那以谁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