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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连山图》?”韩漠一惊,脱口问了出来。
薛仁贵看了看他,解释道:“《连山图》是西域一份宝卷,传闻卷内有扭转乾坤之玄机,曾被一分为四,西凉王、丁零樊氏、高昌谢氏、莎车古氏各持其一。樊、谢那两份已归了西凉王,还缺莎车部的那一份。”
许成接着他的话说:“太子清剿莎车人之时,已经找到了那份。先王后岳阳公主派人盗了出来,锁在金龟里装成贺成亲王的寿礼送回大唐,后来被马服盗取,现在不知所踪。”
韩漠想起在马老板的院子里,阿依还给他的玉佩,相信金龟和图也在她手里。
许成说:“大哥,想当年我们兄弟驰骋疆场,功成名就,何等痛快。如今为天下为百姓,大哥也都不能独善其身。”
薛仁贵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贤弟,所言极是。”
两人就这样把酒畅谈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许成说:“大哥保重。小弟这就要回西凉,就此告辞了。”
薛仁贵说:“奉节在定州恒阳,你不去见见么?”
许成笑道:“在葫芦山我已经见过他了,这些年亏了诸位兄弟照料。等战事了结,小弟再回长安,与大哥痛饮!”
薛仁贵说:“贤弟,为国尽忠,为朋友尽义,真乃忠义双全。受我一拜!”
许成急忙还礼:“大哥折杀小弟了!”
薛仁贵要送他,许成说:“大哥留步!小弟身份隐秘,还要避人耳目。”
他拱手告辞,薛仁贵站在书房门口,目送他离去。五分钟之后,薛仁贵笑道:“你许叔父出入王公府邸,波澜不惊,他的武功真是登峰造极。”
还以为他感伤什么呢,原来是这个。“爹,这仗会打起来吧?”这事韩漠盼望了一晚上,斗胆问道。
薛仁贵反问:“《孙子兵法》你抄了几遍了?”
韩漠算了算:“回父亲,十遍了。”
“诵来我听。”
“呵呵”,韩漠挠挠头,一看薛仁贵那质询的眼神,就赶紧在脑海里搜罗记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呃……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下面就完全没印象了。
薛仁贵听完,下了四个字的评语:“你非将才。”
“父亲大人,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所以你更要记住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之。穷兵黩武绝非治国怀远的善策,更非百姓之福。”
韩漠还以为他这样的名将是最热爱战争的,没想到竟然有这种反战思维。可是西凉王为了凑齐《连山图》,不惜杀害自己的王后,不惜灭掉莎车人全族,不惜逼得谢长老远走东辽还不得不妥协,逼得阿依走投无路,这么霸道的人,这么霸道的政权,难道袖手旁观吗?怎么对得起那些无辜的亡灵?
薛仁贵要休息,叫韩漠退下。他就闷闷不乐地告退回住处,路过演武厅,看到楚衡正在练武,手中的方天画戟像游龙一样。韩漠看得眼热,心想:“我要有这么帅的身手就好了。”
正看着,楚衡忽然脚下一滑,身子一歪,画戟直冲他刺来。韩漠眼睁睁看着弟弟举着画戟刺来,都不会动了。楚衡一看,赶紧松手,那画戟就掉在地上,砸了一个坑,戟尖离韩漠不到两厘米。
楚衡吓得脸都白了:“哥哥,你没事吧!”
韩漠处变不惊,说:“没事。”心想:“谋杀啊你!”
靠不住,谁都靠不住。
韩漠回到住处,把手机还给Vivi:“这是罗致还你的。我先睡会儿,一个时辰后叫我。”
Vivi看他不高兴的样子,以为他吃醋。这小子越来越像那些纨绔子弟公子哥了。她惆怅地捧着失而复得的手机,想,我是不是还是选错了?
她很委屈,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韩漠起床,也没跟她说话,急匆匆地出门,直到傍晚,才灰头土脸地回来。仆人们服侍他沐浴,发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韩漠警告他们不许外传。第二天一早,又出门,又是很晚回来。
Vivi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第三天一早,韩漠正在吃早饭,Vivi气势汹汹地来了,礼是照例不行的,连个正眼也没有,只问丫头们:“公子爷今天还出门吗?哦,还出去啊。快把地上那个炭炉熄了火,今年瑞炭这么少,可别浪费了。”
丫头们不敢动。
韩漠知道她又来劲,笑嘻嘻地说:“Vivi,来吃饭吧。我今天不出门。”
“熄火呀,你们都站着干什么?”
兰儿小声提醒她:“薇薇姐姐,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