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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被绑架的事。但他一晚上没回来,柳夫人正担心,见他这副尊容回来,更加担心,忙叫人去请孙大夫。裴夫人也在,问他出了什么事。韩漠顾不上回答:“薛……我爹呢?”
柳夫人说:“昨晚有人送了包东西来,你爹看完就变了脸色。问他时,又说没什么,坐立不安了一整夜,天一亮就带楚衡、胡中军出府去了。”
韩漠扭头就往门外冲。赶来看病的孙大夫被他撞得扔了药箱。柳夫人叫不住韩漠,急忙叫人跟去。韩漠喊着带马冲到马厩,只有那匹性如烈火的乌骓马套着马鞍。他豁出去了,跳上去狠狠一抽鞭子。马被他震慑了,乖乖合作,驮着他朝城西十里亭狂奔。
十里亭是送行的地方,一向都很热闹,今天好像清了场,只有薛仁贵一人迎风矗立,一动不动。
这……
韩漠吓得直接从马上翻下来,慢慢瘸过去,咽了口唾沫行礼,“爹?……父亲大人?……老爸!”
薛仁贵不动,垂下的右手紧攥着仿古限量版,望着远方。
慢药……
韩漠脑子炸了,猛摇他的肩膀:“爸,爸,你醒醒!是我啊!……你别死……”
“放肆!”薛仁贵一把推开他。
没事啊。
紧绷的神经放松了,韩漠坐在地上,擦着头上吓出的冷汗,腿上一阵剧痛,伤口又流血了。
薛仁贵俯下身来看他伤势。
韩漠从他手里抢过仿古限量版,扔出去一丈远,“有毒!”但薛仁贵手上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韩漠很奇怪,“您有解药?”
“放肆!”薛仁贵黑着脸,恨铁不成钢,要不是见他已经受伤,早就动手打了。
一会儿,楚衡和胡闹带着几个侍卫过来了。“父亲,附近并无可疑人物。”
薛仁贵听了,就下令回府。他往仿古限量版的方向看了一眼,胡闹立即去捡了回来,跪着呈上。薛仁贵又看了韩漠一眼,胡闹就把仿古限量版送到韩漠眼前。韩漠很为难地用两根手指挑起链子,扔到袖子里。
薛仁贵见他腿伤颇重,命侍卫背他。韩漠觉得那造型太丢人,还是骑上马,坚持到家。孙大夫帮他解毒、上药、包扎。柳夫人心疼坏了。她不知道绑架的事,愤然传令把红颜祸水Vivi和两个小厮伍平、冯达关禁闭。
韩漠说:“娘,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了。”
柳夫人不听:“跟了你出去又不好好伺候,自己倒先回来。如此失职,不可不罚!”她正说着,从韩漠褪下来的衣物里发现了薛仁贵的玉佩,疑惑不解地问,“这块玉佩你父亲不是一早丢了,什么时候给你的?”
韩漠看着她笑,不知道怎么解释。
柳夫人还好糊弄,也没有深究。老程就没那么好对付了。这老人家当天下午就来探病。他满面笑容地慰问,韩漠却后背发凉,老是想起他下令杀马老板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他不想暴露阿依,就想要撒谎。
薛仁贵却先开口,好像是猜到他会说错话而故意提醒他。“听说葛阿依没死,还投降了西凉人,言儿,你知道吗?”
韩漠一惊,他们怎么知道的。难道……谢长老被朝廷抓了?
幸亏刚才没说话。韩漠暗暗感谢薛仁贵的提醒,也奇怪地说:“她没死吗?回程爷爷,回父亲,这次我倒是见到一个自称葛阿依的女刺客,我还想难道是她的姐妹?如果她没死,还真是命大。”
他接着把遇劫的经过大略一说,老程听完,不置可否,捋着胡子笑了:“都说虎父无犬子,这言儿啊,太老实了。该到军中磨练一番,要不可辱没了你爹的名声。如今,圣上下了《阅武诏》,腊月十五大集诸军讲武。言儿和楚衡都去吧。到时他这伤也该好的差不多了。仁贵,这总督军务一职,可非你莫属。”
薛仁贵正要拒绝,老程又说,“我老人家可记得,你说过三年之内杜门不出,若出了府门,可就全凭我老人家处置了。对吧。哈哈。”
薛仁贵只好一笑,瞪了韩漠一眼。
韩漠无辜地低下头去。我是被绑架,您不能把这账算到我头上啊。
老程又嘱咐韩漠好好休息,就先走了。薛仁贵送他出门。他们刚一走,孙大夫来给韩漠把脉,还把韩漠委托他检查的仿古限量版还给他,说:“这块锁上没有毒,学生告退。”
韩漠接过仿古限量版看着,忽然想通了,那群绑匪里肯定有朝廷的卧底。
虽然这个卧底昨天对韩漠暗中施以援手,但这种朝廷机密的事,韩漠不想多掺和。还是先解除Vivi的禁闭比较重要。他叫兰儿扶着自己,一瘸一拐地去开了Vivi门上的锁,发现她正跪在地上,捧着一本书,念念有词。她淡定地瞥了他一眼,继续默念,嘴角都已经干了。
韩漠不明就里,说:“Vivi,起来吧。”
Vivi不停,把书的封面给他看。《金刚经》。
韩漠想起澄因小和尚说过诵读万遍《金刚经》可以消灾解难,原来她在给自己祈福。他感动了,笑说:“别念了,我都没事了。别把菩萨烦死。”
Vivi继续念着,回头瞪了兰儿一眼。兰儿识趣地退下。韩漠说:“我就是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