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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身背对他们。也许阿依只是临时有事,没有什么危险。
楚衡看韩漠这个反应,就猜到那些人的来历,冷笑道:“老贼如此卑鄙,休怪我手下无情。”
韩漠吃惊地看着他,见他眉宇间杀气昂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斗胆问:“您想干嘛啊?”
楚衡不答。
回到客栈,田七郎上来请安:“公子,有位周相公寻你,在您房中等着呢。”楚衡问:“那位相公何等样貌?”
田七郎一缩脖子:“好威风!一身青色箭袖,带着宝剑,眉如刷,目如电,手掌如蒲扇,小的不敢细看。”
楚衡听了,很高兴,快步回房,见房中站着一个大汉,他跪下就磕头:“二叔!”大汉叫他起来:“快说说,你爹如今怎样了?”楚衡没急着回话,先叫韩漠关门退下。
莫名其妙的韩漠觉得不对劲,赶紧回房趴在墙上窃听。不知道是这墙隔音效果太好,还是那两位声音太低,总之听了半天什么都听不到。那就只能胡思乱想了。
二叔?什么二叔?难道是登州都督、镇海侯周青?
韩漠猛省,楚衡来京之前是去找他了!
手下无情?难道他们要造反?
韩漠一拍巴掌,肯定是这样。这个周青是薛仁贵的生死之交,手里还有兵。天呐,造反可是要杀头的。我跟他们搅合在一起,我也成反贼了!
他顿时觉得脖子里凉飕飕的,浑身冷汗直冒。
“别紧张,冷静。”韩漠深呼吸了几口,还是忍不住在原地打转。他告诉自己,“冷静,冷静。现在有两个办法。一,去制止他们。告诉他们这么做是死路一条,这么做你爹就彻底没救了,这么做是违法的。太没觉悟了,你们不知道有《反分裂国家法》吗?”他擦擦头上的冷汗,“这个办法有风险。万一他们已经决定了,还不杀我灭口,拿我的脑袋祭旗啊。第二个办法,报警。”
选定主意,韩漠拉开门就跑。被毫无征兆出现在门口的田七郎吓了个半死。对方端着托盘,笑道:“客官,您的饭菜。慢用。”
韩漠黑着脸说:“小二哥,你以后送饭呢,先喊一嗓子!”
田七郎不知他发什么邪火:“是。小的记下了。客官,夜里天凉,您用了饭早点歇着吧。”
这句把韩漠提醒了。对啊,现在出去,不是冻死就是被当成可疑人物逮捕。于是他接过饭菜,把门关好,三口两口吃完饭,坐在床上披着被子等天亮。
炭盆里的火慢慢熄灭,窗户由暗变得更暗,隔壁不时传来拍桌子的声音。韩漠快冻成冰棍了。可他一点睡意都没有,眼睁睁等着天亮。
终于,开城的钟声响了。韩漠把被子一扔,从床上跳下来,开门就溜。
临走的时候,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楚衡的房间,灯火未熄,他们应该是密谋了一夜。韩漠好像看到了兵荒马乱的场景。他不敢耽搁,逃出了客栈。
大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整个长安城还在酣睡。这么祥和宁静寒冷美丽的世界级大都市,你怎么忍心让它陷入战火呢?
保卫和平,维护正义。八个大字萦绕在韩漠脑际。
这使命感不只来自自身安危,更来自推己及人的悲悯情怀。为了像自己这样的劳苦大众安享太平,他,韩漠,一个来自万里之外、千年之后的人,决心担负起这个使命,阻止叛乱的发生。我为人人,人我为我!
哗啦!一盆水当面浇下。
平民英雄韩漠抹掉脸上的菜叶子,目光凌厉地左右一看,喝道:“谁?一大早的,怎么乱泼水呢!”
第18章 节外生枝1
街左一排房前,一个中年妇人提着水盆正要进门,嘲笑说:“哟,谁这么倒霉啊!”
韩漠喊:“站住!这位大妈,你怎么泼我一身脏水?”
妇人忙把盆往房门里一放,挽起袖子指着他鼻子骂:“哎,你这小哥,可不能诬赖好人。我几时泼你了?不要看我妇道人家好欺负,你打听打听这长乐坊里,谁不知道我顾大嫂最公道最和善?我怎么能泼你?谁泼你了,你找他赔衣裳去,冤枉我们孤儿寡妇的有什么意思!”
韩漠:“我……”
妇人索性哭了:“哎呦呦,没天理了!我孤儿寡妇的,大早上开门就被人诬赖,要我赔他衣裳哟!这样的棉袍,他是成心要我倒灶台、卖家什,那也赔不起哟!哎呦呦,我孤儿寡母的,以后怎么过啊!我冤枉啊,我被人冤枉啊!当家的啊,你怎么就走了,留下我孤儿寡母的十几年受人欺负啊……”
邻居们开门,探头出来看。
韩漠低着头溜了。
都出了坊门,还能听到那妇人的哭喊。韩漠郁闷:“我就这么一件棉衣!谁冤枉啊!”
有人走来向他拱手:“这位官人请了。”
韩漠忙还礼问道:“您是……”
那人:“官人,你前几日来医馆找在下问药的。”
“哦,郑大夫。”韩漠看看他身后的医馆,想起来了。几天前,他还在成亲王府卧底的时候,趁一次出来办事,拿着春秋阁灯台上找到的花瓣,找了三家医馆询问,大夫们都说不认识。这是其中的一位。
郑大夫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