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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潜进灵棚,点亮蜡烛,让楚衡举着,说:“现在开始,到巡夜的侍卫过来,有半刻钟时间。”他轻轻地把棺材盖推开,楚衡扭过头去不看。
    听说郡主是被勒死的,所以韩漠主要检查头部。遗体已经清洁修饰过了,移开脖子上的珠链,还能看到一条清晰的勒痕。他仔细检查一番,说:“郡主可能是上吊死的。”
    楚衡回头:“什么?”
    法医学的普及读物,韩漠看了不少。“公子你看,这条勒痕,靠近耳根,向上方延伸,说明郡主是被绳子垂直勒着的。如果真是被人从后面勒死,那么勒痕应该是水平的。如果是被掐死,会有别的痕迹”。
    楚衡喜道:“好!这下父亲的冤屈可以洗脱了!”
    韩漠还想检查一下有没有别的伤痕。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糟了,侍卫们提前来了!”楚衡立刻吹灭了蜡烛,合上棺盖。他们刚出灵棚,就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近。韩漠冲楚衡一指后面的郁翠楼,两人急忙躲进传说中的第一案发现场。
    侍卫们巡夜过来,见宫女们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忙把她们弄醒。宫女们不知道自己中了迷香,坚定地说是郡主显灵了。这一消息又惊动了成亲王和王妃,老两口不顾冬夜天寒地冻,到灵堂又大哭了一场,连累不少人都陪着掉眼泪,其中侧王妃张美人哭得如丧考妣。
    郡主房间里已经恢复了原貌,而且点着蜡烛,就像主人还在一样。韩漠和楚衡趴在地上不敢动,怕一站起来,影子投射到窗户上被人发现。外面始终乱哄哄,他们俩只得郡主房间里趴着。韩漠很着急,怕万一成亲王老两口进郡主房间来睹物思人,他俩可就是现行**了。
    楚衡很高兴,低声说:“程三哥说,当晚成亲王去告御状,魏丞相奉旨来查看,就见父亲躺在这床上,郡主被人用披帛勒死,死在地上,披帛的一端还在父亲手里。而你说郡主是自缢身亡,岂不证明父亲冤枉?”
    “也不能确定是郡主自杀。不过凶手肯定不是王爷。他武功高强,对付一个弱女子,单手就制服了,用不着这么麻烦。”韩漠抬头看看房梁、门架,“如果那些地方有绳子勒过的痕迹,倒是可以进一步判断。”
    楚衡没理会什么房梁门架的,说:“一定是张美人那贱人陷害!”
    韩漠对张美人姐妹俩印象很好:“未必吧。”
    “不过验尸这事不能宣之于众,还得另找证据。”楚衡说着,又陷入了沉思。
    四更天的时候,外面才消停,成亲王、王妃回去休息,宫女们继续守灵。韩漠说:“公子,快走吧。”楚衡说不急,爬起来拔出剑在地板上刻字。韩漠一看是“美人杀”三个字,赶紧制止,“喂!公子你干什么?”
    “放手。”
    韩漠不放:“公子,不能这么做!”
    “放手!”
    “再给我五天时间,我去查张美人,如果真是她干的,一定有线索的。公子,你父亲堂堂正正,我们不能跟陷害他的人一样卑鄙!”
    楚衡听他提到父亲,面色和缓了下来。
    “公子,把字刮掉,快走吧!”
    楚衡又想了半天,终于妥协了,用剑在字上划了几道,就像写错字勾掉了一样。
    韩漠一看,还不如不刮呢。好在字刻在窗台下,他急中生智,把一旁的花盆架子移了过来盖上去,也不很引人注意。
    楚衡把门轻轻打开,示意韩漠一起出来。天已蒙蒙亮,一些仆人开始打扫。韩漠带楚衡混迹其中,顺利地把他送出府门。韩漠来不及回去装睡,抄起一把笤帚,随便在地上划拉起来。当同事们打着哈欠上班的时候,他已经“清晨即起,洒扫庭除”了。他的勤劳引起了公愤。大家七手八脚地抢过他的笤帚簸箕:“就显得你能!你勤快!”
    “别扫太干净,给我留点。”韩漠勉为其难地缴械,做失落状,回去睡觉。
    接下来的两天,韩漠一直头疼怎么调查。张美人寝室人多眼杂,混是混不进去的,也不能找她身边的丫头小厮老妈子的一一询问。可是不查她,怎么跟楚衡交代呢?他正为难,总管张之喜派给他一个美差,“平康坊鸣珂曲王家,知道吧。”
    韩漠说:“回总管爷,小人知道。”
    张之喜交给他一个礼盒:“卓妍姑娘今天十六岁寿诞,我原该亲去的,可赶上郡主七七,府里忙,脱不开身。你替我送份礼去,悄悄地去,别叫旁人知道了。”
    韩漠恭敬地答应,提起礼盒出府去。平康坊鸣珂曲王家人尽皆知,很容易就问到了。卓妍姑娘风头正盛,来送寿礼的络绎不绝。韩漠好不容易上了礼,退到院里等回帖,从哪个方向看过去都是花枝招展、打情骂俏的美女。百花丛中,韩漠从一扇开着的窗户里找到了独坐抚琴的阿依姑娘,很惊喜,赶快过去打招呼。
    阿依穿着薄薄的棉衣,头上系着一条丝巾遮住右脸,看韩漠疑惑的眼神,笑道:“我被灯油烫坏了脸,刚敷了药。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啊?”韩漠觉得自己失态了,也怕刺激她,马上安慰说:“不用担心,一定会好的。你那么漂亮,老天爷也不忍心让你不好。”
    阿依笑说多谢,又问他干什么来了。韩漠说是来送礼的。阿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