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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
罗致声音激愤:“王府有难,我岂能一走了之?”
“罗兄,你文武双全,志在高远,他日必成一代名将。小弟不能与你一起纵横沙场,已经是终身之憾,怎么能耽误你的前程呢?”
罗致依然激愤:“王爷有难,我在公在私都不能坐视不理。公子执意叫我走,莫非以为罗某是无义之人?”
“罗兄如此重情重义,真让小弟汗颜。”
“言重了。我见公子连日筹谋,未知作何安排,若我能效犬马之力,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罗兄义薄云天,小弟斗胆,有一事欲烦兄长。”
“公子请讲。”
楚衡拿起另一封信,道:“朝廷欲命英公徐大人回京审案,小弟本该亲去面见陈情,只是放心不下父亲,想尽早赴京,故欲请兄长快马加鞭替我将此信送去。罗兄,拜托了!”
窗户上,楚衡的影子深深一拜,罗致的影子还礼:“公子放心,罗某一定不辱使命!”
韩漠在门外求见。楚衡呼的一下拉开门,急切地问父亲的近况。韩漠回说:“九月二十日,秦驸马、程将军劫了法场,王爷被还押天牢。属下离得远,看王爷似乎精神还挺好。然后属下就赶回来报信了。这是程将军的信。”
楚衡以为父亲没啥大碍,稍微放了点心,接过信来:“你一路辛苦,下去吧。”
韩漠告退,回去收拾东西,盘算离开王府后的出路,可是什么工作才能尽快挣钱呢?他的工钱本来就不多,还差不多都用在交际打点上了,这创业的第一桶金上哪儿找呢?
过了会儿,罗致从楚衡处告辞来看他,见他正收拾包袱,吃惊地问他:“大哥,你这是何意?”韩漠说:“你来得正好,我还想找你呢。听说你要去东辽,我也要去长安了,我会把新地址告诉东胜酒楼那个小二田七郎,等你回来,去问他,然后就能找到我了。”
罗致不信:“大哥你要走?”
韩漠没想到他这么惊讶:“是啊。”
罗致还是很惊讶:“此时要走?”
韩漠也惊讶起来:“明,明天晚上。我还没领遣散费呢。”
罗致怒了:“既然要走,何必要回来?”
“我受人之托回来报信。”
“大哥!王爷对你有救命之恩,如今他蒙冤,你岂能坐视?”
“我不是把信带到了吗?”韩漠看罗致那悲愤失望的眼神,很不自在,反问:“你还要我劫狱啊?有那些大官罩着,薛王爷没事的。我帮不上忙。”
罗致冷冷地看着他:“大哥,你有时候真不仗义!”他出去的时候把房门狠狠摔上。
韩漠也火了,冲桌子就是一脚。油灯翻倒灭了,整个房间一片昏暗。韩漠忍着脚疼,还得点灯,耐着性子摸索了半天,没找到火镰,气得把桌子掀了。这时,王总管拍门:“韩漠,快起来。两位夫人有话要问。”
于是韩漠去拜见两位夫人,把这次进京的全部遭遇又汇报了一遍。裴夫人一边哭,一边拍桌子:“这是祸从天降啊!” 柳夫人默默地流着泪,手里不停地转着念珠。韩漠还以为她和薛仁贵夫妻关系不太好呢。
楚衡在旁边侍立,禀告道:“父亲在京城未知安危,孩儿欲进京探望,以尽孝心,请母亲成全。”两位夫人都抬泪眼看他。裴夫人问:“你那好朋友呢?叫他与你同去。”
楚衡回说罗致去东辽送信了。裴夫人点头,说:“真是义士。日后要重谢他!”
重谢!
韩漠马上说:“王爷待我恩重如山,公子如果去京城,属下愿随行效命。”
裴夫人看了看他,对柳夫人说:“这小子倒是个伶俐可用的,若跟了衡儿去,我也放心。姐姐,孩子一片孝心,若不成全,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柳夫人想了想,轻轻一点头。
裴夫人又嘱咐楚衡:“去了京城,就到舅姥爷府上去住,好好伺候父亲,替我们问候,记着万事小心,不可有差。”
楚衡称是,请两位母亲放心,然后带韩漠告退。回到自己书房,他说:“我想过了,有件事,也只有你能去办。”
韩漠想,不就是送信吗?
“你是西域人,可能不知道。”楚衡提笔在纸上写了“张之贵”三个字给他看,为了避父亲的讳,“贵”字少了一笔,“当年朝廷征东,父亲在他的麾下。他欺上瞒下,不但隐瞒父亲的战功不报,还要杀人灭口。万幸陛下圣明,识破奸谋,将其斩首抄家。不过,他的长女是成亲王的侧妃,没被牵连,这次的事,一定是她陷害。”
韩漠想,胡长官说的梁子,原来是这事。
楚衡说:“她下此毒手,一定会留些蛛丝马迹。你若助我查出真相,我自有厚赏。”
破案是体现的是本人的聪明才智,何况还有厚赏。韩漠欣然领命:“属下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楚衡猜“水落石出”是他们西域的说法,也没多理会,让他退下稍作准备,立即启程。
楚衡又把王总管请来,让他找一个年貌相似的小厮扮成自己,天天呆在房中装病。
安排好家事,当天晚上,楚衡和韩漠从暗道出府。刚到城外的官道,就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韩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