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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你得鼎力相助。”
罗致刚知道当年当年舅父来薛府行刺的事,觉得很过意不去。“其实,娘说得对,两国交兵各为其主,姨母和舅父如此耿耿于怀真是不应该。”
韩漠说:“连累无辜就更不应该了,何况还是个孩子。说不定你舅舅把那孩子给养大了,还骗他说他是孤儿,一家都被薛王爷所杀,让他好好练武功,好给家人报仇。”
罗致惊道:“这……身为人子,怎能做出这等违背天伦之事?”
韩漠:“嗨,教育啊!令舅父要真能搞得他们父子相残,那报仇才算报到点子上了!”
罗致十分担心:“那该如何是好?”
韩漠:“别这么杞人忧天了。跟咱没关系……咱帮不上忙啊。
罗致还在想韩漠刚说的可能性,说:“不知舅父是否真的降了西凉,若战事一开,这孩子被有心人利用,尤为可怖。”
韩漠说:“这倒是很有可能。你想啊,东辽都呆不下去了,他手下居然能在大唐境内潜伏这么多年,还能组织行刺,要不是投降了西凉,你舅父哪来的活动经费啊?”
“嗯?”
“不过,谁行刺会在兵器上留着这么明显的标记呢?如果不是这伙刺客太实诚,就是他们栽赃嫁祸,而幕后老板另有其人。”
罗致没回话,也觉得有理。想起外祖家辉煌的过去,而今沦落至此,不禁一声长叹。
韩漠在担心自己的小命。刚才被当成间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他没被隔离审查,渐渐放松下来,不过辞职走人的念头倒是没有打消。
这两天,胡闹率人在城内外仔细搜查了一遍,发现了乌将军的坟墓,请示王爷该如何处置,意思是用不用开坟暴尸什么的。薛仁贵说他为主报仇,不必多事了。
王府里加强戒备,亲兵家丁天天操练。韩漠也滥竽充数。罗致看出他消极怠工,劝道:“大哥,你也该练练武艺。”
“练啊,不是天天操练吗?”
“这样练武难以精进的。要是上了战场,全不中用。”
“上战场?”
“万一和西凉开战,薛王爷一定会率兵出征,你我就有机会从军打仗。所以大哥,还是应该勤练武艺,将来好杀敌立功。”
韩漠问:“你是说,跟西凉人打仗吗?对了,老说‘西凉’、‘西凉’的,跟你老家‘凉’州是一个字吗?”
罗致说:“不错。晋末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一支胡人入居凉州,后人不堪隋炀帝**,又不敌诸侯,便迁居西域,然自号‘西凉’,以示不忘故土之意。”
“哦,这么说,今天的西凉人就是当年凉州胡人的后裔,他们还想回迁呢?”
“我朝爱抚四海,华夷如一。西凉若忘恩负义,胆敢叛乱,自速其祸,倒也是你我兄弟建功立业之时。”
韩漠拍手:“你说得对!我好好练!”
罗致一笑,去练武。韩漠回去睡觉:“你们唐朝人打仗,没道理让我去送死的嘛。”
到了九月初六,薛王爷进京述职,没带大队人马,更没带裴夫人准备的礼物,只是带了胡闹和韩漠,一路急行。为啥这么急呢?韩漠琢磨了一路,怀疑是要打仗了,可干嘛带他去呢?他可不想掺和打仗,还是找机会辞职吧。
长安城还是很繁荣,中外行人如织。一个**刚刚走过去,两个样貌很中国的人走过来。一个说:“兄仗(长),空(孔)子说的……”另一个用较为标准的陕西话说:“贤弟,你刚从家里来,唐音太不准,要多多练习。不要招人嘲笑。”弟弟恭敬地狠狠一点头说:“是!”不知道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又看见一个公子策马徐行,身边跟着的仆人竟然是黑人!
“咣、咣”。官气十足的铜锣声不知道从哪儿传来,满街的闲人纷纷避开。薛仁贵也带住马让开大路,看见一乘大轿来到他面前落地,轿里出来一位斯文长者,五六十岁,气定神闲,紫袍玉带,玉带上挂着紫面金装的鱼袋,向薛仁贵拱手笑道:“果然是平辽王!”薛仁贵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人有过节,只下马略一拱手:“郭国丈有礼。”
韩漠想:“王爷您谱也太大了吧。”他看郭国丈的大轿气宇轩昂,遍体上下都是不知名的花纹和装饰,奇异而豪华。这相当于劳斯莱斯?不对,是国产车,应该是上海大众……不对,得是自主品牌。”
郭国丈没发觉小小的侍卫韩漠在不怀好意地研究他的大轿,也没因薛仁贵的失礼而生气,满脸是笑:“薛王爷可是来京述职?”
薛仁贵点个头,简短地说:“正是。”
郭国丈丝毫不觉得对方不耐烦,中正仁和地笑道:“好,好啊!有薛王爷这等忠臣良将,真是我大唐之福,百姓之福。”
薛仁贵终于笑了笑:“不敢当,国丈爷过奖了!”
古今的寒暄都一样无聊。
薛仁贵不再主动说话。郭国丈仍旧热情地问:“明日才是大朝之日,王爷现在意欲何往?”薛仁贵继续勉强地回答:“正要到鄂公府上拜望。”
郭国丈道:“哦,正是,正是。不过,今日成亲王寿诞,老夫正要去拜寿。王爷也同去如何?尉迟公爷处,晚些时候,老夫再亲自登门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