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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之命,你们必须在三天之内交出《连山图》,迁居寒江关!否则……呃,对了,‘格、杀、勿、论’!”
听到“连山图”三个字,莎车人群情激奋。族长愤怒地说:“恕不从命!”
公主被顶撞得一愣:“你,你怎么不听话啊!”
不等族长回话,古大叔站起来:“《连山图》已经烧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烧?我父王要看的!”
古大叔道:“我族之物,想烧便烧,与你什么相干?”
公主哇地哭了:“哥哥,他把图烧了!”
太子说:“这混账东西,信口雌黄,不可信的。《连山图》哥哥来找,你先回营地去吧。”
“好。我才不想跟他们说话呢!不过,哥哥,你别忘了,舅舅说要以德服人,不要随便‘格、杀、勿、论’!”
得到哥哥的许诺,公主要走了,被古大叔伸手阻拦。
族长道:“放她走,我们是沙漠的勇士,不和女人为难!”古大叔把手臂放了下来。小公主瞪了他一眼,带着侍卫们,气呼呼地离开了。
太子见公主一行骑马走远了,再不废话,挥刀下令:“杀!”
厅外顿时杀声震天。西凉兵骑马冲撞砍杀,居高临下,莎车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篝火被打散,燃烧的木柴飞了起来,点燃了房屋、栅栏和堆积的草料,顷刻蔓延成不可收拾的大火。牲畜受惊,挣脱缰绳冲向人群。族中的男子跟敌人拼命;女人护着吓哭的孩子向安全的地方躲藏,有的被骑兵追上一刀砍死,有的在慌张中摔倒被马踩伤,有的跌进了熊熊烈火。西凉骑兵们大喝:“杀呀!老人不要放过!小孩不要放过!女人抓活的!”
古大叔冲出去救人。那中年军官挥刀直取古大叔。两人缠斗在一起。
军官问:“那孩子呢?”
古大叔道:“早已死了!”
混乱中,阿梅拔出匕首,护着母亲和韩漠。
“就这个老婆子,胡说八道。”一个西凉骑兵砍死古大妈,把阿梅拦腰抓到马上。阿梅拼命挣扎,用匕首猛扎他小腹。可惜盔甲太厚。骑兵大怒,一刀刺向她心脏。
阿刚奋力杀敌,十几处伤口,处处鲜血迸流。他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妹妹惨死,冲发傻的韩漠骂道:“韩漠!杀呀!你还是不是男人!”
韩漠惊觉,举刀冲向与古大叔对峙的军官。军官听到背后恶风不善,看也不看,侧身一拳,把他打出去200米。
韩漠重重摔到地上:“玩真的啊!”
阿刚挥刀冲上。军官侧身让过,横刀砍断他右臂。古大叔惊叫:“儿子!”
军官大惊,倒退了两步才站稳,指着轰然倒地的阿刚,声音颤抖:“这……是慎言吗?”
阿刚撑着刀,艰难地爬起来,勉力地站稳,死死盯着军官。
韩漠没见过这么可怖的眼神。见他喘了两口气,用尽全力,用左手把刀举到头顶,又眼看他身后一个西凉骑兵挥刀砍来,韩漠叫:“当心!”
古大叔扑过去的时候,阿刚已经倒了下去,手中仍紧攥着弯刀。
军官偷袭,抢过阿刚的尸体,翻检他衣领,庆幸极了:“他不是。慎言呢?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古大叔瞪着他,眼睛里满是仇恨的火焰。
军官放下阿刚的尸体,重新握紧弯刀,眼神里也泛出杀机。
古大叔大叫一声冲过来。军官举刀招架。古大叔越过他,直冲向韩漠,并捡起了地上的弯刀。一个骑兵拦路,古大叔把韩漠扔过来把他砸下马。
古大叔双足一点跳上马背,把韩漠抓上来,拍马而去。军官抢了一匹马紧追。古大叔回身把弯刀抛去,砍断了那马的前腿。
马嘶叫着扑倒,军官跳下来,再看古大叔已经飞马远走。
十里外,还能听到杀声和哭喊声。
二十里外,还能看到烈焰冲天。
四十里之外,大漠中一片夜色茫茫,安静、死寂、无动于衷。只有一匹马驮着古大叔和韩漠飞奔,腾起一片沙尘。
韩漠鼓掌,由衷地赞叹:“好!好戏!”
古大叔把他从马上掼下去。韩漠吓得双手抱头,连滚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住,一摸脖子,还好没摔断。古大叔带住马,跳下来一把攥住他的手。
韩漠觉得手腕骨折了,“你……您,您轻点。”
古大叔口里满是鲜血,气势汹汹地说:“我对你有两次救命之恩,你一定要替我们报仇!要替我们报仇!”
韩漠忙应承说:“报!报!我报!”
有了这话,古大叔才放开他,慢慢站起来,垂着两手朝大月湾的方向慢慢走去,眼里流下了泪水。
韩漠揉着手腕,想:“太入戏了。”却见古大叔慢慢倒在地上。韩漠爬起来去扶,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不是番茄汁?真的血?古……”他话还没说完,古大叔拼尽全身力量把他扔到马背上。
韩漠觉得时间暂停,当他以慢动作在空中翻转360度然后咣当一下掉到马背上之后,才正常运行起来。
马受惊又狂奔。韩漠吓得紧紧抱着马脖子,半天才腾出手来去拽缰绳。颠簸了好一阵,拼了命才把马圈回来。古大叔已经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