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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那种下九流的药,险些坏了名节!你如今倒会说两家是要结姻亲的,昨晚行那龌龊手段时怎的不想想这些?”
冲着容小娘骂了几句,赵夫人更加来气的转向宋紫姝,捏着帕子的手指点着她的脸,近乎点到鼻尖儿,大声斥问:“我家莹儿同你也算是从小玩儿到大的手帕交,到底是哪里结了这么大的怨,竟让你个未出阁的丫头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去糟践?!”
先前宋紫姝确实是被那进门的一巴掌打得怂了,可方才娘亲说的对,便是杀人的罪过也得拿出罪证来方可判定。虽然赵夫人心里认定了是她做的,但急成这样却也始终只是空口白话,只要拿不出证据她便可以咬死了不认。
想到这里,宋紫姝也不再心虚的垂着头,她强壮着胆子抬起头来,边流泪边狡辩:“赵伯母,姝儿到现在都不知您说的是什么,不如您先静下心来慢……”
还不待她的辩白之辞说完,“啪”一声响,一个瓶子被赵夫人丢在了地上。
宋紫姝低头看了看那瓶子,确实是她昨日用完随手弃的。可单有物证不算什么,谁又能证明那瓶子是她的呢?
这厢宋紫姝正待再开口,却见赵夫人神态笃定的挥了下手指,守在门外的一个丫鬟应势走了进来。
那丫鬟给几位主子行过礼后,便将昨晚看到的事一五一十说出。还解释看到宋紫姝下毒那幕时,万万没想到她混入杯中的是毒物,当时只以为是寻常兑入酒中的甜露,这才未加阻拦。
这丫鬟说的条理分明,余氏与赵家人自然都信她,就连容小娘也信实了。容小娘一边泣数行下的扮可怜,一边暗暗怪罪女儿的大意行事,被人抓了把柄惹来大祸。
人证物证俱在,便是上了公堂也是当入罪的。故而宋紫姝不敢再强行抵赖,学着娘亲泣血捶膺的样子,苦苦哀求赵夫人宥恕。
可一旁听着此事的宋青妩,却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刚刚那丫鬟说宋紫姝是往赵莹的杯中下毒,可若那丫鬟当真看了那幕,该知是往她的杯中下毒,赵莹只是误服。虽有些想不通这点,青妩也只当是丫鬟看走了眼,没分清是两人的杯子。
面对跪在自己脚下的宋紫姝,赵夫人是一点儿怜悯心都掀不起。她脑中想的是昨夜女儿癫狂的可怜样子,最后硬是动用了两个护院儿,才配合着赵栩将她治服。然后整整两个时辰,女儿都被绳索捆在床上,她这个当母亲的就坐在床前,眼睁睁看着女儿撑过药劲儿去。
她莹儿做错了什么?要被人用这样下三路的伎俩污害!
容小娘娘俩哭,赵夫人也愤恨的落泪,不理她二人,只转身给余氏要人。
余氏本就不喜容小娘,这点容小娘也是清楚的,可余氏拿着宋紫姝倒还有些自家人的样子。于是容小娘便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余氏身上,跪着挪动几步抓住余氏的裙摆哭求道:“大夫人,那药其实是我给的姝儿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您为姝儿求求情,赵夫人有什么火尽可全落在我身上……”
她若不说还好,这一说便是一个幕后主使,一个亲手下毒,双双有罪。
余氏与赵夫人对了一眼,便妥帖的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容氏母女二人既是犯的大周律法,那就将两人一并交由官府发落吧。”
容小娘与宋紫姝顿时傻了眼,看出余氏不肯网开一面的决心,娘俩泪眼相望,终于认了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家人走时将这娘俩一并带走,要亲自扭送去官府。
青妩随母亲一并将赵家人送至将军府大门前,将出门时赵栩有意落了几步,走到青妩跟前小声道:“宋妹妹,可否借步说句话?”
青妩正想回绝他,却恰巧看到走在前头的赵夫人转头,愀然不乐的盯过来。青妩便不好回得太过冷硬,于是温声的回道:“若有话,便在此直言吧。”
赵栩迟疑了下,不好再过强求,便将之前想好的话减了几分热切,平淡说出。
这两日的事闹得两家不愉快,他虽心疼自己亲妹妹,却也不想因此僵了两家关系。尤其怕青妩因此事多想,所以才临走时决定说几句话来安抚。
青妩平静的听完,没回应他什么,只漫不经心的轻道了句:“慢走。”
赵宋两家的不愉快本就是错在宋家,故而身为受害一方的赵夫人看到青妩这般冷漠的对待自己儿子,更是无名火从生。
她粗喘了几下后努力克制住,转身朝着余氏道:“宋夫人,听说近来北疆战事再度吃紧,原定下月回京的宋将军又不知要为国戍守到几时了。既然如此,此前定下的下月送聘之事,不如先作罢吧。”
想着自己亲生女儿被宋家人这样糟践,赵夫人真的是不想结这门亲家了。再说她儿也不是没有备选,原本亲事便在宋家与官家间摇摆不定,如今宋家不仁,也别怪她赵家不义了。
赵栩一听这话两眼立时瞪大!来之前母亲并未提及此事,他也未料到宋紫姝犯下的罪过竟成了他与小妩间的阻碍。不过母亲话已出口,他也不是不懂事的孩童,朝中混迹多年他已练就沉稳性子,对此事的不满他不会在外与母亲争执,且待回府哄得母亲消了怒气,再重新劝说。
而这话的意思宋家人自然也都听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