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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缩在地上,狼狈不堪。饶是小脸儿已哭得涕泗滂沱,可那眉眼却还似海棠过雨般的动人,咬至充血的嘴唇也如红菱一样绮媚。
    官舒兰转过身去,微握的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她一眼也不想多看下去了。
    “宋青妩,你走吧。你的身世我不会说出去,你日后就改名换姓找个人远嫁,不要再出现在盛京。”丢下这话,官舒兰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院子,只余宋青妩一人孤零零的跪坐在院中。
    也不知这样一动不动的跪了多久,她的身子终于晃动了下,手撑着地慢慢爬起。
    回首,满园紫薇簇粉堆云,艳如朝霞。而这个表面瑰丽内里肮脏的院子,是禁锢了她八年的囚笼。时至今日,所有谎言戳穿,所有祈盼落空,她反倒有种一身轻松的爽快。
    这八年,她只是个外届均以为不在了的活死人。这八年,她本不应遭遇,也不应等待。
    “呵~”宋青妩低头笑,笑的颤颤巍巍,凄婉无比,随后她踉踉跄跄朝着那扇黑晻晻的院门走去。
    她提步,跨过脚下门槛,走出了这座囚笼。她一路跌跌撞撞,行尸走肉般的拖动着脚步,脑中走马灯般回溯自己这荒唐的一生。
    也不知迷迷糊糊走了多久,直至她发现眼前再无去路,终在崖谷边停了下来。
    无路可走了么?不,或许这才是她的归路。
    清风骀荡,石榴红的芊纱裙摆随风猎猎飘扬,宋青妩微微仰起脸,阖上了双眼,任风拂干脸上的泪。
    山间正是野菊尽开的时候,甜香甚浓,她唇角微微翘动,深吸了口这裹挟自由的馨烈。那张惨白的小脸儿瞬间燃亮了一般,托得绮美无比。
    而后她将右脚虚空一迈,整个人便驭着风儿,飞花似的飘坠了下去……
    *
    正是凛冬雪明,西去无边的岑岭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被,冷阳照临下银光起伏,寒气摄人。
    霰雪封裹在虬曲的枝桠上,远远看去雪白一片,层层疏叠,早已看不到树枝本来的颜色。
    偷偷藏在一棵矮树后的小姑娘,此时正用两手掰着眼前的枝杈,从缝隙里窥觑远方缓行而来的一队车马。她敛容屏气,神色紧绷,似是在做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尽管披了貂绒斗篷,她的身子还是冻得发僵发麻,更莫说露在外头早已没了血色,苍白的茉莉堆雪似的脸蛋。
    这小姑娘便是宋青妩,十六岁的宋青妩。
    半个月前,她重生了,重生回了八年前。在经历错愕,难以置信的纠结后,她认清重生已为事实,唯一能做的便是改变宋家人的命运。
    任谁也猜不出一个养尊处优的将门千金,为何会在折胶堕指的天气跑来西郊野山涧里遭这份罪。冷些倒也罢了,更让人生畏的是这荒山里不时出没的山匪,还有豺狼猛兽。
    宋青妩显然也是怕这些的,她不时的分神左右顾上两眼,见无异动,视线才重新落回远处的车队上。
    山路崎岖,覆了雪更是滑不可涉,车队行驶的还没有两条腿儿走路快。不过趁这个当口,宋青妩正好可以再将自己精心筹划的戏码在心里预演一遍。
    待过会儿车队行至跟前,她便大步冲出去狂喊‘救命’!谎称自己去城外的寺庙上香,回来时路过此地被山贼追赶。如此便可顺理成章的求他们搭救,从而混入车队。
    想到此处,宋青妩忽觉得哪里不妥,便往前探了探脑袋,将绾得光滑利落的垂花鬓在杂乱树枝上胡乱蹭了几把,钗横鬓乱了才满意的收回。嗯,落难就得有个落难的样子。
    看着马车渐行渐近,她眉间深深锁起,暗暗下决心过会儿只可成功不可失败!因为上辈子,宋家厄运的开始便在今日。
    她虽不知一直在北疆平寇的父亲,为何会突然折返京城行刺言闻璟,但她知道父亲设伏的时间便是今日。因为大雪封道,言闻璟一行弃官道改行山路,山路虽崎岖,穿行却可在天黑之前顺利入京。父亲就是选在前方最难行的一片老树林动手,故而她得在那之前混进言闻璟的队伍。因为她相信,只要躲在暗处的父亲发现她也在队伍里,便会放弃这场刺杀行动。
    其实这半个月来,宋青妩已尝试了多种方法哄骗父亲提前回京,她想着只要父亲在自己身边,她总有法子拦住他。所以祖母抱恙、母亲摔伤这类的告急家书,她接连发了五封。可一切书信如石沉大海,等不到父亲归家,也等不到半点儿回音。
    既然不能将父亲骗回身边拦阻,事到如今她只能身入虎穴。
    宋青妩目光愈加笃定的凝视着前方,先前还仅能看出模糊轮廓的车队,如今已能看清阵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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