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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许伯次次都挂了,于是我给许哥也打了,他没接。然后我现在打给你,没想到你也挂了电话。”
所以,她爷爷和她爸都没接电话,难怪他刚才会问,是不是故意挂他电话,“……”
说到最后,他无奈中又有些担忧,“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有没有,不好意思啊聂叔叔,我爷爷的手机被我家的堂妹拿去玩贪吃蛇了,我爸那人手机又不装在身上,所以就那样了。”她赶紧解释,“待会我把手机抢过来,不不,是拿过来,让我爷爷给聂爷爷打回去。”
“好,那麻烦你了。”
“没事,叔叔新年快乐,我等着叔叔您的大红包呢。”她一鼓作气说完,想借着玩笑的外衣同他拉近点距离。
话说完,却听到了他爽朗的笑声。
也就是这时,窗外,她右边的邻居家突然放弃了鞭炮,噼里啪啦作响简直要将人耳膜震聋。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响?!
而且,她怀疑邻居家买了那种超长的鞭炮,怎么响了这么久还没有消停的迹象,如此的漫长。
所以,她是不是该挂电话了……
终于,鞭炮声随风而去,许时沅怀着绝望的心情,想问问他人还在不在,那边倒先传来他的声音,“还在吗?”
许时沅赶紧应声:“在在在。”
“红包自然会有,你过这边时给你,”聂洲泽说着顿了顿,“嗯还有,新年快乐。”
他说,红包会有,新年快乐。
挂完电话之后,许时沅一下子将手机抱在怀中,从床头滚到了床尾,又从床尾滚到了床头,疯了。
她摸了摸脸颊,好烫,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刚刚跟她告白了呢。
如果以后每年过年,他都可以同她说“新年快乐”,她就心满意足了。
又或者,她想再贪婪一些,许下今年的新年愿望——或许有一天,聂洲泽可以站在她面前,牵着她手,对她说一句“新年快乐”。
***
新年之后,冬天拖着小尾巴悄悄离开,春风唤醒了树梢的枝芽。许时沅特别怕冷,穿着厚厚的棉服,活像新鲜出炉的夹心面包,
尽管如此,感冒依然没有对她手下留情。
2月中旬,她们一家人才动身回了西城市区。她躺在沙发上,不听地抽纸巾,无精打采地擤着鼻涕。这时许源拍拍她的背,温声问:“小沅,我和你妈妈明天去拜访聂爷爷,你去不去啊?”
许时沅“垂死病中惊坐起”,一双眼睛顿时神采奕奕:“我肯定得去啊!”
许源有些惊讶,过年时候他带许时沅去走亲戚,她都是不情不愿被他拖着去的,而且她现在还是处于感冒的状态,所以他才询问她的意见。
没想到她竟然一反常态。许时沅注意到他讶异的眼神,她道:“我就是想看看,聂河川过了个年,是不是胖了很多斤哈哈哈。”
“……河川那孩子是怎么吃不胖的体质。”许源笑笑说,“不像我们。”
闻言,她深深瞥了眼许源,“爸你能把‘们’去掉吗,我们不一样,我只是衣服穿太厚,显胖。”
许时沅没说错,以往过年她总会胖上几斤,今年过年反倒还瘦了两斤,也许这就是思念的力量吧。
出发去聂家那天,许时沅把她穿了一星期的棉服扔在一旁,换成一件加绒的黑色卫衣,印着“I039;M SO COOL”的字母印花,下半身依旧是宽松的牛仔裤,大腿那儿竟然没有那么紧绷了。
“哎呀,大冷天的,你怎么穿这么薄的衣服啊?”沈时看得直摇头,“快点去把你那件棉服穿上。”
许时沅哪里肯改变造型:“那件棉服是粉红色的,好幼稚啊。再说我现在感觉很暖和,一点都不冷。”
“你就是这个年纪,还什么幼稚不幼稚的。”沈时哭笑不得,“本来就是感冒的人了。”
最后,经过一番激烈的“沟通”,许时沅在卫衣里面又加了件羊毛衫,才逃脱了穿那件粉色厚棉服的可怕命运。
一路上,许时沅满怀期待,一改前几天的颓态,她甚至还在想等会要和他说的话题,他给她的利是会装在什么样的红包,等等……
然而,去到聂家,她才发现她是白折腾了。聂洲泽压根就不在家,他过完年是高三下学期,已经回到了西中。
“……”所以她准备了个寂寞。
“去学校了啊。”她喃喃道,心里空空的,像漏了个口子,名为失落的冷风咻咻地往里边灌,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我就说你不穿那件棉服,冻到了吧。”沈时数落她,同时给她倒了杯热水。
聂河川看她一晚上都不怎么说话,难得关切:“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感冒了呗。”许时沅吸了吸鼻子。
聂河川从桌子上拿了两包凤梨酥,递给她:“吃点好吃的,看你好像变瘦了。”
“我一直都这么瘦,别妨碍我的减肥之路。”许时沅把凤梨酥放回果盘里,她默了默,又忍不住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