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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冲不进去,攻击被弹开了!”
山本武被死气之炎承托着悬浮在半空中,隔着透明的大厦玻璃和搂着粉色兔子的雏菊对视。给自己施了漂浮咒的诺维雅揪着他的衣襟,生怕一松手就会像气球一样飘到天边去,因而靠得特别紧。
藏在少年背后以躲过刮得人皮肤生疼的狂风,她等到风声消弭之后才勉强探出头来:“让我看看——是防护罩吗?”
把魔杖从因为显形咒语莹莹发光的罩子上挪开,诺维雅转头看了眼满脸焦灼的少年:“能把你的攻击弹开,应该还蛮麻烦的。”
“麻烦也要进去——!”山本武的眼神凛然,宛若鸣响的刀剑一般几乎把那层玻璃刺破,手上的长剑再一次抬了起来,“用我最强的攻击,一招定胜负!”
“没必要。”
诺维雅使劲拽了拽抓着的那片衣料,迫使少年低头和自己对视:“没必要。山本君,抓住我的手,我来带你进去。”
场地旁的观众席上,白兰的眉毛难得地挑了挑。
他注视着彭格列的雨守毫不犹豫地握紧那人瓷白的纤细手腕,接下来魔杖轻挥,咒语念动——嗯,一切都是他相当熟悉的流程。
这个魔法,是叫做幻影移形吧?每次看都觉得很方便呢。
心不在焉地注视着二人无视了防护罩,瞬移到雏菊旁边,名叫山本武的少年忍着初次随从显形的不适,攻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迅疾和猛烈。抱着玩偶的雏菊似乎根本来不及反应,生生吃下了这一击,随即歪歪斜斜地从椅子上滑落到了地板上。
胸口的准星里,原本欢快跃动着的死气之炎摇晃一下,颤颤巍巍地熄灭了。
山本武依旧保持着警戒态势,一手持剑将诺维雅护在身后,一手按在耳侧:“阿纲,这边结束了!你那里——”
共用的频道里传来一声尖锐的悲鸣,诺维雅和紧皱眉头的山本武对视一眼,心头同时产生了某种不妙的预感。
“正一!!!”
终于撕裂了狼毒的幻境,极速回援的沢田纲吉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桔梗的火焰**从空中掷下,生生穿透了同伴的胸口将其钉死在地面上!
死气之炎在身后猛地爆发,他以几乎突破音障的速度拼命赶过去,几个闪身便拦住了桔梗,满怀怒火地发动了攻势。
后者冷着脸一一闪过,根本没有和他战斗的意思:“已经结束了,现在和你打根本没有意义。”
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话,粉发白裙的切尔贝罗从一边闪身飞过,试图阻止沢田纲吉的攻击:“请您冷静一下!对于双方目标死气之炎的状态,我们已经在判定了!”
……
诺维雅紧按着耳机的右手垂放下来,注视着半蹲下来检查雏菊的褐肤女人。
“山本君,”她轻轻地问,“那边的状况似乎不太好,我想过去看看。你一个人可以吗?”
“当然。多亏你的帮忙,已经结束了。”面部缠裹着绷带的少年对她认真地点点头,“入江那边就拜托你了!”
她一边应允着“一定尽力”,一边再次发动了幻影移行,在优雅的旋转之后隐去了身形。
不时在内部通讯里询问沢田纲吉目前的所在地,诺维雅持续发动着幻影移形,不停修正自己的方位,终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事故现场。兔子君半跪在地上,焦急地按着入江正一胸口正中骇人的创口;而伤员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整件上衣几乎都被源源不断的鲜血浸透了,嘴唇变成了一种不祥的灰白。
几乎是在“噗啪”声响起的下一秒,沢田纲吉敏锐地抬起头来,霎时捕捉到了诺维雅的身影,求救的声音里含着毫不掩饰的哭腔:“诺维!怎么办,该怎么办,血止不住啊——”
一旁的切尔贝罗试图上前检查死气之炎,被心怀愧疚的狱寺隼人毫不留情地赶开了。诺维雅趁机挤到缝隙里,蹲下来仔细检查着伤口的情况。
“入江先生,还有意识吗?”
“唔……”
听见他还活着,吊起的心脏稍稍放松了一点。诺维雅伸手去取绑在大腿外侧的药剂,却被一层柔滑布料挡住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穿了碍事的长裙。
“狱寺君和纲吉,稍微回避一下。”
不去看旁人的茫然表情,她举起魔杖在膝盖位置一划,伴随着爽脆的“刺啦”声,把裙子的下半部分扯成了两指宽的长布条。
后知后觉的狱寺隼人瞪着眼看完全程,此刻才反应过来:“喂,你当着十代目的面干什么啊?!”
“救他家族成员的命?”
诺维雅平静地应了一声,伸手从裹在大腿侧面的绷带里抽了支试管出来:“幸好带了这个。纲吉君,帮我把伤口周围的布料清理掉。”
意外纯情的狱寺憋红了脸,决定看在局势紧迫的份儿上勉强忍下这口气。他眼睛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少女拔掉试管塞,把信息不详的谜之液体滴落在入江正一的伤口上,随即蒸腾起一阵白雾,还伴随着什么东西被腐蚀般的瘆人声音,让人联想到硫酸泼到地板上:“——这是啥,**吗?!”
入江正一痛苦地闷哼出声,感受到沢田纲吉担忧的目光,诺维雅分神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