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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杯水车薪,就算得到了情报,力量对比还是太过悬殊了”,这么说又好像很丧,似乎她的尝试没有任何意义。
诺维雅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心情复杂地抿着嘴唇。
【不亲眼看到结果,我永远不会安心的。】
闭耳塞听咒不适合在安静的夜里使用,她只能小心警戒着隔壁的烛台切,动作放得比羽毛落地还要轻。烂熟于心的魔法阵画了大半个小时,她揉着酸痛的腰把毛笔和溶液收起来,踮着脚尖站到了法阵中央。
我为之奋斗的那个结局……拜托了,一定要成功啊。
魔魅的蓝光一闪而逝,把少女纤细的身影扭曲了。
“话说,我们是不是该出阵了?”
除了总是不动如山的三日月宗近,剩下的几振刀剑少见地聚集于一处,在后院里或坐或站,身旁是追逐嬉闹的短刀。
发问的是靠在柱子上的压切长谷部。一期一振望着不远处的弟弟们,展露出一个眉眼温柔的浅笑:“那样也不错呢。现在的本丸只有我们几个,未免也太空了。”
明白他的意思是到战场上寻找一些刀剑带回来,廊上的烛台切轻哼了一声。
“主公根本就没有锻刀的意思,不想再添新人也未可知。不过要说帅气地出击,我可不会输给谁的!”
“嗨嗨,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嘛,”蔚蓝短发的太刀好声好气地调和着气氛,右手摩挲着经久未用的本体的刀镡,“但是我可不会把头筹轻易拱手让人,看来竞争会很激烈呢。”
低声细语着“开始期待了”,一期一振把视线投向突然沉默的另一位同僚。
“哎,不说话吗?虽然嘴上说着’只是完成了主命而已‘,但战绩最佳时明明就——”
“……别胡乱说,任务就是任务,我可不会像小孩子一样争高下。”
压切长谷部强行截断了太刀的话,双臂环抱在胸前,僵硬地别过头盯着一旁郁郁葱葱的绿树:“与其在这里讨论这个,不如,去问问她好了。”
提到吃完早饭后就窝回了房间的审神者,另外两振刀剑都下意识看向更显亲近的烛台切。结果后者像是突然被提醒了什么重要之事似的,猛地站起身来:“都这个时间了吗……?!真是的,午餐快要来不及了——”
很明显觉得做饭比出阵更加重要,金眸的付丧神对着两位同僚匆匆点头,裹着一阵小风朝厨房冲过去了。
一期一振和长谷部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说话。直到打刀开始把视线投向了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小短刀们,一期哥终于坐不住了。
“算了,还是我去问吧。”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廊下回响,仪态十足的青年踩着恒定的步长,最终停驻在某扇木门前。
伸出的右手骨节分明,修长而白皙,似乎带着未经磨砺的柔弱意味,然而和瓷般的表象相反,的确有挥刀斩断金石的力量。在堪堪触及门时倏然收回,小心翼翼地整饰了军服的立领、肩膀上的绶带,抚平了衣角的一丝皱褶,这才重又轻柔地叩在了门上。
“主公?”
没人答话,一期一振稍微加大些力度又敲了两下。
然而屋内依旧一片寂静。禁不住想着“是什么时候出去了吗”,青年犹疑地收回手后退一步,忖度着要到什么地方去找她。
嗯,也许跟在做午饭的烛台切旁边是个不错的主意?
还没想清楚直接拜托他人转告是不是更好,面前那扇怎么敲都不应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滑开了。
窗子似乎紧闭着,屋内因而显得格外昏暗。和太刀身处的、被午时阳光所浸润的明亮长廊相比,审神者的住所像是从什么不祥之地硬生生割下来了一角,顺着打开的门缝刮出无形的阴风。
……这房间,以前是这样的吗?
一期一振险险绷住了表情,对着开门人低头致意:“主公。”
那人没有答话。
只不过一天不见……为什么,给人的这种感觉,简直和笑着递给秋田鲜花的那个少女判若两人?
他咬着牙抬起头来,迎上了她的眼睛。
——啊啊,这表情,很熟悉。
顺从本性流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青年在记忆的深渊里探寻着。刚刚来到这座本丸的时候……侧身蜷在长廊下,披裹着晨露的熟睡的孩子……特立独行的三日月宗近和耐心逐渐耗尽的神官……在接近冰点的气氛里煎熬着,那扇门突然被人拉开了。
根本没想到屋里居然有人,微微垂着头的少女在看清他们之前,苍白脸上的神情甚至还没来得及稍作掩饰。
疲惫,漠然,事不关己的疏离感。但是那双寂寂的眸子里还燃着一丝星火,告诉旁人还是有东西支撑着她的。
这段时间他看着小小的火苗跃动起来,几乎以为那些晦暗的情绪已经消失了。然而眼下——
倚着门框的审神者,一语不发地,以死灰般的冷眼凝望着他。
“没事了,主公。”青年放柔了嗓音,虽然毫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