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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地点点头,“只要送茶叶给他,就会给你发布任务推进剧情的那种……游戏之类我也不太懂,但是三日月你这么坐着,真的让人很有上来问一句的冲动啊。”
盈着新月的美丽眸子眯起来了,付丧神挑出某个词语,放慢了速度重复道:“三日月——桑。”
日语是相当恪守礼节的语言。
如果不是特别亲近的同辈,直呼其名是极其失礼的举动。
“君(くん)”是长辈用来称呼晚辈,抑或是平辈之间相互称呼;“酱(ちゃん)”则表示对亲密同辈或年幼后辈的喜爱;而“桑(さん)”是适用范围最广的后缀,规范,正式,可以涵盖所有的关系,称呼任何人都绝不会出错——当然,也显得最生疏就是了。①
审神者看着含着笑的太刀。明明整个人都一副亲切温和的长辈模样,但只要稍一接近,皮相下的刺就随之露出来了……要怎么办,随他去吗?
她在他身边坐下,歪着头想了想。
“三日月……桑,现在开心吗?”
付丧神托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说起来,的确有点担忧呢。”
“嗯?”
他用指尖轻轻敲了两下白色小茶壶,发出叮叮脆响:“茶叶要喝完了。”
诺维雅一下子被他带跑偏了:“啊啊,下次采购就多买一点——还是给你一笔零花钱比较好吧?自己去万屋的话,还可以买点果子之类的茶配,光喝茶也很无聊呢。”
“啊哈哈哈哈,实在不想出去呢……看来要拜托负责采购的长谷部君了。”
坐在后院屋顶上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某振打刀:阿嚏!
默默同情了隔空受命的压切长谷部一秒钟,审神者伸手拢住小茶壶圆鼓鼓的肚腹,感受着从手心传过来的温热。
“茶叶的事情说完了,现在,有开心一点吗?”
“您在说什么呢,”三日月不去看她,转而把视线投注到云霞一般的繁盛樱花上,“我一直都——”
“尚未被锻出时,在炉火中那种模糊的期待和憧憬……和那个相比,现在这样真的称得上满足吗?”
满足,吗。
被花瓣一般橘红的炽火所簇拥着,感受到了召唤,因而睁开眼睛。用自认最完美的姿态笑着告知自己的名字,对面前之人宣称“您就是我所侍奉的主公”——追根溯源,刀剑会喜爱人类、保护人类,只是单纯地希冀着“也许他会是很好的主公”,就只是这样罢了。
就只是这种微小的愿望罢了。
“这样……很过分吗?”
付丧神笑着浅浅叹息,前院的樱树安静地落着花瓣,一片紧接着一片。
“我期待过的东西,已经记不清了。不过主公啊,如果能一开始就遇见你的话,好像的确很——”
他到底没有把话说完。诺维雅看着青年睫毛低垂,嘴角含笑,身姿笔挺地跪坐在一院春景里。额前的金色流苏被微风吹起来了,愈发衬得他清雅不似凡人,仿佛古国数千年繁荣与风霜相并,浓缩出无俦的一个虚影。
不愧是……最美的刀剑。
审神者不再追问,捂着鼻子默默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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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之前长谷部说“昨天晚上把药剂交给了我”,那么今晚自己一定会把药剂给他,这是时间线上已经安排好了的事。
换句话说,也许夜晚到来之前必然找不到他?
诺维雅在背包里左挑右选,拣出了一个咸口的肉松面包。熬完药的时候就已经快中午了,刚刚又在前院费了点时间,似乎也不差多久,慢慢等好了。
她刚窸窸窣窣地把包装袋拆开,烛台切光忠闻声从不知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在她身后幽幽出声。
“主公?”
……她就知道!每次都被撞见,难道小面包是这振烛台切的圣遗物之类的吗?
莫名心虚的诺维雅尽量摆出一副懵懂样子,慢慢转过身去看他。
“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青年的视线立刻落到了黄澄澄的面包上,盯得小面包开始瑟瑟发抖——诺维雅赶紧把不争气的右手藏到背后,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因为不会做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对了,是房间打扫完了吗,让你做这个真的很……”
付丧神蹙着眉头和她对视,终于凭借正义的目光把她压没声了。气势占了上风的烛台切叹了一口气:“面包是很没营养的东西。我过来已经快两天了吧,刚刚想去厨房帮把手,结果发现厨具什么的根本就没用过。”
审神者缩了缩肩膀,试图把自己团成更小的一团。
“也就是说,之前一直都在拿这个当饭吃吗?”
“因为真的很方……便……”她用细弱蚊蚋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辩解了一句,沉默半晌后破罐破摔地承认了,“的确。感觉有点愧疚呢,抱歉啊,烛台切。”
被她的郑重其事吓了一跳,身着西装的太刀不由提高了声调。
“不,请不要这样!您没什么好道歉的,反而是我,”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了,连带着脸色都黯淡下来,“要是能早点注意到的话……”
诺维雅背着手把面包藏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