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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走红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
那天袭击她的人,姓耿,叫“耿帆”。除了生性莽撞、不怕惹事以外,盛盛也不了解他太多。有热心的朋友说,耿帆有个弟弟,是“顶不好惹的”,叫她和她的室友一定留心。
耿阔。
与迟思提起时,迟思挑眉道:“什么年代了,还报私仇。”
——不可思议。
盛荷衣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她没好意思说,自己这一番混乱,便是由“报私仇”所引发。
***
或许一切都要从十年前说起。
2009年,盛荷衣十四岁,尚在读初中。是老城中心的一所学校,校区不大,学生不多。如今想起,大部分记忆都已模糊。只记得教学楼有六层,洁白的墙壁,爬满不知名的青藤。
爬墙虎?或许是吧。
孩子们乱叫。
那时爸爸还没有发达,与妈妈少年夫妻,恩爱非常。家境虽然不算“富贵”,却也谈得上是“小康”。从小,盛荷衣就在一个温暖的家庭中长大。妈妈带她去学舞蹈,她的脸蛋儿漂亮,腿也又细又长。
但,美貌对于女性,尤其是涉世未深的女性。
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礼物。
简直可以说,是“糟糕”。
……
升初中以后,盛荷衣的美丽很快在男孩子中间传遍。上课有人传纸条,下课有人到班级围观。老师们很保护她,常常替她驱逐那些好事者。可老师又哪能二十四小时保护她呢。
一些人,提出要跟她“交朋友”。
彼时,盛荷衣还不懂什么是“交朋友”,她不假思索就应道:“好啊,我很喜欢交朋友的。”
而直到对方对她动手动脚,她才知道,此“朋友”非彼“朋友”。
恐惧的事情没有发生,有人出手相助。
她的初恋男友,俞幼平。当然,那是后来的事了。
俞幼平的妈妈是副校长,这点,大家都知道。那些混混也离他远远的,虽说只是个副校长,但毕竟跟大人有关——大人都麻烦。
谁也不想惹上大人的麻烦。
“你知道刚刚那人是谁吗?”俞幼平把她扶起来,问道。
盛荷衣摇摇头:“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他被开除了。”俞幼平道。“他犯过事儿。”
“啊?”盛荷衣吓了一跳。“那……那怎么办?”
俞幼平推推眼镜:“他还会再来找你的,你要小心。”
……
盛荷衣哪里见过这样可怕的人?转头就汇报给了班主任。班主任是个中年男人,深谙毛头小子的躁动心理。听罢,只道:“别怕,以后放学我送你到学校门口,叫你爸爸来接你。”
如此,的确平安了一段日子。起初,那人天天在路边盯着她,但毕竟有家长在旁,野小子不敢怎样。后来,见无从下手,也就渐渐不来了。
“应该没事,不都半个月没看见了嘛。”爸爸也放松警惕。“这么大的小子,也就是一时兴起,觉得好玩。现在自讨没趣,肯定换目标喽。”
但坏事往往发生在懈怠之期。
耿阔不是没来,只是躲在暗处。
见盛荷衣身边没人,他笑着走出来:“总算让我等到了吧?我说你怕什么呢,我能吃了你?交个朋友而已,盛荷衣,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吧?”
盛荷衣想拒绝,却又不敢。虽然这里人多,一般人不敢放肆,但谁知道他疯不疯?只好推说:“我……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夏日的微风中,不知何处飘来一阵琴声。像古筝,又像扬琴。盛荷衣顺着声音去寻,发现是出自书店的音响。
“他这儿卖碟,天天放。你白天上课,在教室里听不到而已。”
盛荷衣缓过神来,才发现耿阔一路跟着自己。“你怎么……”
“你还没回答我呢。”耿阔道。“答应还是不答应?”
盛荷衣一阵慌乱。
“可以……不答应吗。”她弱弱地问。
“不可以。”耿阔一乐。
“那你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逗我玩吗。你问我干嘛。”
耿阔转转眼珠,说道:“也……对。上次你好像已经应过我了。”
“没有没有!”盛荷衣急道。“我以为你是真要跟我做朋友,谁知道你……”
“我怎么?”
盛荷衣脸一红,低着头不说话。
耿阔低头,在她耳边道:“谁知道我牵你的手,还要抱你。”
“哎呀。”盛荷衣快要羞死过去。“你别逼我了……我什么都不懂。”
女孩文文静静,此时受到惊吓,慌得要命。在耿阔眼里,倒像只可爱的小鹿。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跟老师告状的呢?”耿阔笑着问。他平时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