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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巧被我看见?睡了又不敢认……明海,你好脏,你让我恶心。”
“进去说,蚊子多。”
“现在知道蚊子多啦?刚才和人家躺在地上怎么不说蚊子多?怎么着,撩骚还能驱蚊?”
“她来找我拿钥匙,看见我的画,问起我妈,我就想起你跟我说的织女,就说到了织女,就出来找找织女星。就这么回事儿,你不信,进去问问我那几个同事。”明海一口气说道。
款款低着头,眼泪“吧嗒”掉到草丛里。明海没有注意,谁也没有注意。
——问同事?同事知道个屁。
——不就是因为有同事,不方便,才会到屋外来吗?
……
“分手。”她道。“分手。”
明海蹲下看她。“为什么?”
“你还是不懂。”
“不懂什么?”
“不懂女人。”
“你在气头上,”明海迟疑道,“等气过了,再做决定好不好?要不,我明天去保安室查监控给你看……”
“不。”款款将头一仰。“不看。”
“……”
“就算你真的干干净净,那跟我也没关系。”款款边嘟囔边走。“我不喜欢的,是你让别的女人,在你这儿感受到那种……满足,还有快乐。”
——自己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开心?
凭什么呢,凭什么呢。
“款款……”
“真好哇,在七夕分手……明海,这都是你造成的,一切的一切都要怪你。是你害得我这么痛苦,你真该千刀万剐。我不会记得你的,明海,你不配。”
明海追上去,女孩却突然转身大吼:“滚!”
“……”
“王八蛋,混蛋。”款款自顾自骂道。“以后谁也不认识谁,再见。”
一团乱麻。
第13章
2020年初,病毒猖獗。一夜之间,各地纷纷实行封闭式管理,观兰苑亦不例外。
迟思回庙里过年,这下直接被隔在外地。盛盛在年前搬走了,整个屋子里,就只剩黄凛柔自己。
吃饭都是问题。
原本可以靠着包子馒头过活,眼下,连便利店都不开。喝了半个月稀粥,黄凛柔每天在床上倒着,没太多体力消耗,倒也不算太饿。
上次之后,她就没再见过明海。网购时,都会叮嘱卖家发别的快递。
给人家添了大麻烦吧。
想问又不敢问。
——万一人家火药味正浓,这消息过去,岂不是瞬间爆炸?
万一,万一已经停战……
——那她这句问候,肯定又会埋下新的雷。
用网友教的方法试了试,果然,款款已经把她删掉。删掉也好,黄凛柔想。删除以后,忘得快。
国庆的时候,严泓发过一条动态,大意是带女朋友回家之类的。心里又揪了一下,还是只能抱着小被子哭。
删掉过几次,最后又忍不住加回来。
夜深人静,也发疯般给他发消息,但从未得到回应。
她知道严泓会怎么想。
抛开自卑且情绪化的揣测,如那些“精神病”“不正常”之类,以严泓的教养与自矜,恐怕会认为,她不可救药。
他有什么教养,他不过是个闷骚又胆小的臭小子。安全?叫嚣着不要“安全”?
他就是要安全的。
未免太把自己的勇气高看一眼。
……
那天在酒店,他们有过短暂的亲密行为。但严泓的脾气比想象中大,气量又比想象中小。又或者,真的是黄凛柔太“过分”。
难道他才是“正常”的样子?黄凛柔得不到答案。
彩虹屁吹得心累,她也不想再吹。
后来的几天,又争执过几次。每次,都在漫长的等待中流下数不清的眼泪,煎熬过后,对方再居高临下地讲出“原谅”。每次,黄凛柔都下意识地夸:“严泓,谢谢你,每一次都这么宽容,每一次都不怪我。”
自然也少不了道歉:“对不起,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严泓则会说:“我怎么能跟你纠结这些?男孩子心胸要宽广。”
每一段感情,都有最基础的分数。在此基础之上,有人加分,有人减分。加的分越多,这段感情就越牢固。减一些分,也实属正常,毕竟人无完人,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减的分越多,便越容易翻脸、闹崩。
或者,也可以把这称为“好感度耗损”。
黄凛柔对严泓的好感度,已经在这一次次折磨中,被耗损得所剩无几。她想,或许严泓也是一样。
“你不怕?”她常问。
问出这话时,姑娘是忐忑的。最想听到的当然是“不怕”,但潜意识仿佛已经推演出一个不太可观的回应,将哀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