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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中的忧虑却全然是为了另一个人,小厮忙领命而去。
    陈氏房中伺候的婢女们到底年轻不经事,全都乱作一团,直惊动了陈老夫人,这才有了发派事项有条不紊的主心骨。
    大夫来把过脉,回明大夫人仅是受惊并受寒,其余无恙,不过沉默片刻,又向上首老夫人要借一步说话。
    “老夫人,陈夫人本是体弱极寒之质,这……”老大夫抚了一把须,转过头将视线落向地面。
    “林大夫,有话直言。” 陈老夫人已心中有数,但作为一家主母端着气势,仍处变不惊。
    “此次这番落水,寒气入体。恐怕今后……难有子息。恕老夫于此无能,还请老夫人另请高明。”老大夫朝她叠手一拜,道一声扰,交代了一张驱风退寒的药方便挎着药箱而去。
    陈老夫人面色不改地唤丫鬟领了方子去煎药,但锦服之下,指甲却嵌进了手掌。
    本已对此女不满,若不是诀儿态度坚决非伊不娶,何至于让这样的商户之女嫁入陈府。什么巡阳第一美人,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如今还在香火大事上诸多困难,诀儿到底也太年轻任性了些。陈府如何能无后,看来是要准备抬个姨娘进府了。
    思及此,陈老夫人索性也不愿再留,叮嘱了几句,也没再入里间看一眼陈氏,便打道回了自己的别院。
    小厮候着,见大夫和陈老夫人前后脚走了,这才敢进院子里打听大夫人。
    林大夫那几句话是避着下人说的,因此他得了大夫人只是受寒别无大碍的准信儿,才匆匆又赶回西北角的院子里回那位少爷的话。
    小厮回去敲了房门入内,陈谆已躺下,听到她没事,面上不显,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但这才彻底将一颗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合上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乱梦丛生,无比不安稳。
    夜间小厮听到里屋传来闷声**,进去一瞧二少爷头上汗珠密密匝匝,大着胆子上前一探额头,滚烫。这是发烧之症了,这个时辰,不好请大夫,再加上二少爷一向也不肯请大夫,小厮早已对这些寻常病症的应对之策烂熟于心,当下便麻利裹好外衣去煎药。
    小厮扶起陈谆喂完药,再服侍他躺下,才抹了抹冷汗退出去。
    也不知这大夫人何方神圣,竟令二少爷这样冷心冷情一个人如此上心。小厮迷迷糊糊地疑惑着,折腾了大半宿,也不及再多想,累得登时入了梦。
    第五章
    陈氏终是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被人重重推了一把后掉进冰冷的水里全凭本能在求生,有人来救了她,有人喂过药。生死攸关之间的恐惧,冰冻刺骨的湖水,驱寒药的浓涩苦意,身躯沉沉,脑袋昏昏,谁在耳边窃窃私语,夫君呢,夫君回来了吗?迷糊间,又梦遍了千奇百怪的景致,直到梦里的雾气散去,梦里的漆黑被睁眼入目的日光刺破,神志收于一线。
    “唔……我这是怎么了?”
    “大夫人终于醒了,您那日落水了,被二少爷救上来后一直昏迷到现在,已经两日有余了。”丫鬟见她悠悠醒转,言语里藏不住的欣喜,忙唤人去禀告老夫人。
    “是二少爷吗……”她低低嘀咕了一句,忙又问“夫君呢,夫君回来了吗?”
    “大少爷……巳时已回府中,不过老夫人派人等在门口先行将大少爷领去了她那里问话,现在还未出老夫人的院子呢。”丫鬟不敢隐瞒,只得将实情告知。
    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至亲之人片刻也未曾陪在身边,明明已经回了陈府,醒了却依然见不到人,一腔委屈便泛成了涌入鼻间的酸水。陈氏不想被丫鬟看了笑话,逼退了泪意,道了一声好,便复又躺下养神。
    陈府厅堂内
    “娘,您还未请过其他大夫呢,也许能看好呢?夫人她还年轻,养上几年,总能养好。”陈诀小别之后甚是思念,一路快马加鞭迫不及待要回来与妻子重聚,不料回府便被拉去谈话,兜头盖脸地被母亲泼了一盆冷水。
    “糊涂!”陈老夫人耐心见底,高喝一声,但见儿子风尘仆仆面容清减,又心疼他奔波回府还未得片刻歇息,这才又缓和了开口道:“你本不应该娶她,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是她自己不争气,你能怪谁?再抬个姨娘进门将子息之事尽快了了,我只要尽快抱上孙儿,其余你们之间的事,我可以一律不管。唯有此事不容再辩,我乏了,你也下去吧。舟车劳顿,好生休息。”
    陈诀自知理亏,不敢再顶撞母亲,叹着气行毕一礼,返身赶回自己的院中,不过这番的心境却是与片刻前大不相同。
    看来这抬姨娘一事,是势在必行了。他不知如何与妻子开口,想得能拖一时是一时,就又换上笑容,入里间温言软语好生一番安慰。
    几日后,陈氏身子恢复如初,心里惦记着那个素未谋面却有救命之恩的小叔。想着之前不知他这么个人所在,竟是未曾去拜会过,已是十分失礼。这次便开了小库,精心从陪嫁物件里挑了几件少年人合心的,文房四宝,上好的碧螺春茶叶,几卷孤本丹铅,往西北角的院子里去。
    第六章
    陈氏早间侍候陈诀更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