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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目光,匆匆忙忙驾了马车回府。他看着摇晃的马车内壁,极力闭眼压制心中的妒忌。
刚刚太子与太子妃亲昵的模样,他温柔的眼神,关切的态度,如此种种,是自己此生无法企及。
身为男子就注定了此生只能以君臣的身份陪在他身边,他不甘心也不愿相信。
从小到大,他喜欢诗词,自己便寻求名师勤学苦练只为得到他一句夸赞;他享受声乐,自己苦练最难的长琴和琵琶,只为弹奏一曲为他解闷;他欣赏纵横奇人,自己便熟读百部兵书,只为能替他解开朝政疑云........
他做了这么多,可只是与生而来的性别与他不得厮守,就连告知自己的心意也不敢。
明若兰红了眼眶,昂首微微睁眼不让眼泪流出。
“世子,我们到了,还请下车。”
车夫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在车中数次调整呼吸,再次掀开帘子,他依旧是那个芝兰玉树的画中仙,只是双眼带着浓浓的失落。
“哎呦,这不是要成婚的新郎官吗?怎么如此无精打采?”
明若兰抬眸,一脸怒意的盛嘉看着他,说话尖酸刻薄不留余地。
“你就是这么和兄长说话?”
“我们世家成婚都是讲究门当户对,因为你一意孤行,让父亲母亲多为难,处处被人耻笑。真是枉为子女。”
“你!”
明若兰气得哑口无言,既感到惭愧又不知如何解释。
“哥哥不必说教,反正你是铁了心要娶那狐狸精,但愿你们夫妻能举案齐眉,和睦到老。”
盛嘉阴阳怪气地说完,拔腿离开,留下一脸阴郁的明若兰。
最近东启的喜事一件接一件,全城上下载歌载舞,议论不休,关注点都在几个皇子世子的婚事上,如此齐王府的日子倒是好过许多,昭禾既没有受到嘲讽家中也没有出现刺杀下毒。趁着这段风平浪静的时间,昭禾在府中冥思苦想许久,准备筹集银钱带着全家人离开。
她只有少许本钱,因为郡主身份还在,勉强有些淡淡人脉关系,若是利用得当,能借机牟利才好。
昭禾无精打采地走至长街,看着往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商铺眉目紧锁。
酒楼饭店铺面甚广,成本略大;古玩宝石店成本巨大,回本也慢.........
她双眸一转,看向左侧热闹的脂粉铺子,挤满了心存爱美之心的女子,下至小姑娘上至老妇人,出门之时手中皆捧着好几样水粉胭脂。
东启女子肌肤白皙,更爱脂粉装扮,而一盒脂粉,从粉质、包装、妆效来看,几文钱到几两银子都有,想来区区一盒利润颇大。
昭禾双拳紧握,看着脂粉铺子暗暗下定主意。只是一想到开店需要租赁铺子、雇人手、请师傅、便一阵头疼。
要是上天掉馅饼多好!
“咦?这是什么?”
刚盼望着天上掉馅饼,就看着地上躺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上面还拴着红绳,红绳打结处断裂,想必玉佩主人正是因此丢失。
昭禾捡起玉佩,偷偷摸摸藏于袖中后大步离开,躲在一颗粗壮的榆树下偷偷打量来往行人。
“你让我捡到也是和我有缘,若是你主人一个时辰内不来此处找你,那我便将你送进当铺。”
她对着玉佩有模有样的说道,眼中浮现一抹挣扎的为难。
阳光越来越大,从头顶的枝叶中斑驳洒下,落在昭禾白皙的脸上和瘦削的背上,她双眼渐渐眯起,有些些昏昏欲睡,半睁半醒间看见前面路上一个男子正负手低头寻找,他仔仔细细地打量每块砖,十分认真,昭禾猛然惊喜,思索了片刻往前走去。
“这位公子,你在找什么?”
“在下丢了一块玉佩,姑娘可曾见过?”
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男子,锦衣华服雍容贵气,从面容上看十分年轻,唯有眼中的沧桑混沌透出不属于年轻人的气息,说话间客气又疏离。
“那玉佩是什么样子?”
“玉佩上雕刻着鱼纹,绑着一根红线。”
昭禾满意地点点头,伸手递过去,“是这块吗?”
“正是正是,多谢姑娘,让亡母的遗物失而复得。”,这男子面容激动,客气地频频道谢。
“举手之劳而已。”,昭禾淡淡一笑,转身离开,心中不知不觉想到了早逝的母亲和背负罪名含冤屈死的父亲,双眼蒙上几丝难过。
“姑娘止步!”,那男子连忙叫住她,“姑娘对在下有恩,在下绝非忘恩负义之人,不知如何感谢姑娘你。”
“感谢我?”,原本郁郁不欢的昭禾瞥见他衣着不凡,气质脱俗,正好自己缺银子,而这人要报恩.......
“公子要怎么报恩?”,昭禾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希望要钱的态度可爱一些,“公子是要以家中钱财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