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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哽咽出声,哑声道:“世子心中挂念的人是谁?是她吗?”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明若兰双手捂着耳朵,面露苦色,十分痛苦的模样,“否则我一定被当成怪物........”
他双眼通红,眼角挂着一丝晶莹泪珠,杨柳玉又心疼又难过,哭道:“明世子,天下女子众多,你为何喜欢那个人,你好好看看,有一个人一直在你身边。”
“头好痛........”
明若兰蹙眉□□,突然往后倒去,杨柳玉连忙接住他。看着怀里酒气熏天的男子,她心如针扎,原先谪仙人一般的谦谦君子,如今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落魄放荡至此,她擦去眼泪将他放于地板上,随后失魂落魄地离开。
魏良越玩味地看了一出痴男怨女的戏码,躲在一角等杨柳玉离开后才悠悠地走至微敞的门前,看着醉倒在地神志不清的明若兰笑意越浓。
他最讨厌装模作样,为了俗世目光而隐藏本意之人,活得像个提线木偶。明若兰在他看来就是这种虚伪之人,装得一尘不染,可还是为了凡夫俗子的情爱纠缠沉醉。
身边的幕僚都说明若兰是太子身边最为宝贵的利刃,而他坚信一旦找打利刃的致命处,便能一箭双雕,重创东宫。
“明若兰,你竟有心上人?莫不是她看不上你?”,魏良越一脚踩上他的胸口,他发出闷哼一声,依旧睡得昏昏沉沉。
“世上竟有人能拒绝你这个画中仙?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他勾起唇角眼神放光,随后垂首不解地扫视了一眼风度全无的明若兰,面露嫌弃,“被一个女子拒绝就这么要死要活,实在软弱,活该那女子看不上你这个软蛋。”
魏良越轻哼,转身准备离去,推门地刹那,他听见一声轻微的:“玉奴.......”
什么?
☆、兰桂坊
魏良越诧异地回头,走上前屈膝蹲下,安静听着明若兰痛苦的□□:“玉奴.......”
看着明若兰因醉酒通红的面孔,紧蹙的眉头,皆显示出他的痛苦和无奈。
世人皆说酒后吐真言,可他叫的名字不是思慕的女子.......脑海中迅速想到了当时调查出的赵蕴和之事,魏良越逐渐勾唇。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这么痛苦、克制,他爱慕的竟是男子?好一个芝兰玉树皎若云间月的贵公子。
........
翌日天亮,醉酒后的明若兰昏昏沉沉醒来,赫然发现身边多了一枚女子的耳钏,蓦然想起昨日昏睡时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似乎非常熟悉。
“是谁?”
他捂着头沉思,依旧想不起,难道是个梦,可这个珊瑚耳钏怎么解释?
明若兰长叹一声爬起,一番梳洗后乘马车离开,心中不知为何隐隐作痛,这般放肆借酒消愁已是第二次,事不过三以后再也不能如此。
明王府中,一片欢歌笑语。
最近大业国因为国破,不少美丽的歌姬舞女逃至东启避难,明王次子明长元,购买了不少妖娆舞姬,此刻正在院中表演。
明长元和明盛嘉是对纵情享乐的兄妹,哥哥买了舞姬,妹妹则广邀好友观赏大显风头。
明若兰循着歌舞声走来,院中少女穿红戴绿,环佩叮铃,舞台上的舞姬腰肢纤细,舞姿翩翩。
驻足片刻他垂眸不前,当今陛下疑心颇重,就连亲生的太子也不愿放权与他,使得东宫上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出错。
他在东宫兢兢业业多年,侥幸得到太子提醒,陛下一直对明王和齐王这两个异性王忧虑重重。所以他一再劝谏府中上下务必低调谦虚,不要惹怒当今天子。
看到妹妹笑靥若花春风得意,谢玉芝神情凝重。
道理和告诫他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恐怕盛嘉早已厌烦,两人之前的冷战还未和解,今日的盛会她如此高兴,为了兄妹之情,他不愿前去打扰。
谢玉芝转身离开,路过时瞥见了远处凉亭内形单影只的杨柳玉,倏忽间脑海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他想起那日醉酒听见的声音仿佛和杨姑娘一般。
为了求证他快步上前,杨柳玉见到他的到来面有诧异,连忙起身福礼。
“杨姑娘,不用多礼,为何你一人在此,前面的歌舞非常热闹,为何不同乐。”
杨柳玉尴尬地笑了笑,她从小无依无靠,父亲只是让人教她识字作诗,不要丢了杨府的脸面,其余时间她都是埋在自己的屋子里刺绣打发时间,除此之外琴棋书画她并没有精心学过。
父亲子女众多,精心调养的唯有嫡母的子女或者颇得宠爱的妾室子女,其余姐妹和她一样放养。
所以贵女们谈到歌舞诗画,她只能默默听着,无法融入。
“多谢明世子关心,我不爱热闹,在这里看看就好。”,说话间她有些心虚地低头。
明若兰点头,这点倒是和自己不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