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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似有若无的接触让江珩忍不住伸腿踢了踢沈淮之的腿。
后者扶在他后背的手上下滑动了几下,像是安抚他,放在他腰际的手指在他发烫的皮肤上碾了碾,而后又帮他把衣服下摆拉好了。
江珩缓了两口气,被他这么禽兽的行为惹得大脑完全空白,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点的神志,踹沈淮之腿的力道便大了点,偏偏后者仿佛无所察觉般,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像是在汲取着什么一般。
空气里还残留着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味道,光是闻一下都足以让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江珩才察觉出来沈淮之有点不对劲。
他踹人的动作顿了顿,“沈淮之……?”
“班长?”
“……变态?”
江珩沉默了一会儿,“……淮之哥哥?”
沈淮之终于舍得嗯了一声,“让我抱一会儿。”
没了刚刚那么强势的态度,这会儿沈淮之的声音里略带了点疲惫,这让江珩生出一点点的心疼来。
“很累吗?”江珩被他这样一示弱,瞬间把刚刚自己被欺负得眼泪都冒了出来给抛到了脑后,有点不太习惯地学着沈淮之从前安抚他的模样,右手顺着沈淮之的脊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隔着单薄的衬衫,掌心下沈淮之后背肌肉的线条几乎是完完全全能触摸出来。
好像有什么念头在江珩脑海里一闪而过,太快了,没能捕捉到。
沈淮之低低应了声,有点儿贪婪地鼻尖动了动。Omega身上染了他的味道,但是还远远不够。
“你喝了好多酒。”江珩说着,声音也放低了。
沈淮之身上的酒味太浓,连信息素都遮掩不住,他现在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都能闻到。
沈淮之又应了声,“是很多。”
江珩轻笑,“班长,成年了啊。”
“嗯。”沈淮之轻啄了一下近在咫尺的颈侧,眸色逐渐变深。
江珩还未来得及继续说些什么,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沈淮之的呼吸好像在靠近他的腺体。
这个认知让他下意识产生了一点危机感。
果然。
下一秒,沈淮之低声询问,“标记吗?”
也许是因为成年了,也许是因为喝酒喝得太多,他今天对于Omega的渴望比往常来得更多了点。
但是面前的Omega还没有成年,他什么也不能做,不能去伤害对方。
江珩安抚对方的动作停顿在半空中,手指无意识蜷缩了一下。
几秒后,他顺从地低下脑袋,让后颈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里,白皙漂亮的脖颈在灯光下惹眼的很。
江珩绷着脸,轻嗤了声,“那你、快点。”手却抓住了沈淮之的衣服。
今天天大地大,寿星最大。
阮舒和沈父回来的时候,看见儿子正坐在沙发上像是在发呆。
两人对视一眼,阮舒率先道:“怎么了这是?小珩呢?睡了?还是你给送回去了?”
说完,她看了眼沈父,沈父板着脸轻咳了声,自个儿上楼了。
沈淮之低低应了声。
见他这副模样,阮舒心底有一丝担忧,“还是易感期到了?”
沈淮之摇摇头。
阮舒又问:“那是……?”儿子最近的情绪化表现实在是越来越多了,从前不管是陪着沈父应酬亦或者是什么,也从来不会表达出自己不愿意、自己很累的想法来,而今天他坦然表达了自己很不想待下去的欲、望。
这让阮舒很欣慰。
沈淮之抬了下眼。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道:“临时标记的时候出了血……”
他好像有点不太受控制。
沈淮之闭了闭眼。
虽然当时江珩并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和之前的临时标记一样,到后面似乎还有点儿愉悦。
但是他依然怕自己伤到了江珩。
不受控制的Alpha很可怕。
听他这么说,阮舒稍微愣了下,又往楼上看了眼,见沈父人不在,捂着嘴笑了笑,“我还以为什么呢?标记太深了点,没什么事情的,以前我也被你爸咬出血过。”
“Omega在这点上自愈能力还是挺强的,就是你别在人家没成年前再乱标记了。”她说完,见沈淮之还是垂着眉眼一脸自责的模样,明白儿子确实是很在乎江珩,顿了顿,“你现在这样,以后完全标记可怎么办?”
“他要是一哭,你就真停下来了?”
沈淮之没什么表情地看了阮舒一眼,没等阮舒说完,便打断她:“妈,我去休息了。”
阮舒哎了两声,还想给儿子做点科普,儿子理都没理她就直接上了楼。
等沈淮之身影消失了,阮舒坐在沙发上思索了片刻,失笑地摇摇头。
也不知道太在意,是不是什么好事。
六月份,近城连续下了好长时间的雨。
高考那几日也一直在下着雨,路上行人都少了不少。
一中历年来都是高考考点,高考前三天,高一高二年级便全体放了假。
学校附近的奶茶店,这几天都是人满为患,大多是为了准备期末考试又不想待在家里学习的学生们。
雨水敲打在玻璃窗上,顺着窗面滑落,落入地上激起一个个技校的水花。
江珩咬着笔看向窗外。
“草草草贺辞你快来救我!”陈星池激动得整个人快从椅子上滑下去。
贺辞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安静点成吗?没看见周围都是好好学习的?”
他说完,陈星池往四周看了眼,因为他这一声,原本安安静静学习的人都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陈星池立马噤声。
听他俩这么吵闹,江珩也忍不住朝他俩看了过去,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悦。
“喊你俩来是来打游戏的吗?”
陈星池和贺辞立马摇头:“不是。”
江珩嗤笑了声:“还知道不是呢?知道不是我看你俩怎么打的这么快乐?”他语气里暗含嘲讽,又拿笔点了点卷子。
陈星池讪笑了声:“那不是,我们先放松一下吗?”他边说着,边操控着自己的英雄,又看了眼窗外,试图转移话题:“班长怎么还不来,不会是迷路了吧?”
闻言,江珩低头扫了眼手机,消息还停留在沈淮之说自己在半路上面。
“还有一会儿。”江珩刚说完,鼻尖嗅了嗅。
一股炸串的香味随着门口两个人进来而充盈了整间奶茶店。
连陈星池都被这股香味吸引了过去,“不是,这人有毒吧,是来学习的还是来吃东西的?”
贺辞瞥了一眼:“要吃?”
陈星池还没来得及点头,原本转着笔的江珩先接了话:“要吃点什么?我去买。”
他都不知道多久没吃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