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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从江珩抵着他的下颚滚落,顺着他的脖颈,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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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江珩已经记不清, 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
    好像从他记事起,他就没哭过,毕竟哭, 那也得有人理他才行。
    哭给自己听并没有什么用,反而会很累。
    他哭的时候无声无息,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滚落, 车内的温度被打的很高, 泪水虽然是温热的,温度却远远低于车内的温度, 一接触到皮肤,便让人觉得凉。
    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到他的下颚,再完全沾湿沈淮之的颈侧。
    江珩紧紧抓着沈淮之后背的衣服, 大概是为了帮江珩捂暖羽绒服,他穿的大衣很薄,江珩能很轻易就抓住,一开始, 江珩还能保持着一点点的理智, 但是到后来,他什么也看不清, 什么也不记得,就连抓着对方的双手都克制不住在发抖。
    因为情绪的波动, 原本被阻隔剂掩盖住的甜腻的信息素味道在车里蔓延开。
    和以往所不同的是,经历过几次临时标记, 能够清楚地通过信息素感知到自己的Omega情绪的沈淮之,在一如既往甜腻的玫瑰花香里,感知到了一股从未从江珩身上看到过的巨大的悲伤。
    这种悲伤同样牵动着Alpha的情绪。
    江珩感觉到沈淮之的手从羽绒服下面伸了进来,贴着他的大衣, 轻而缓地拍着他的后背。
    与此同时,浓烈的融雪气息在车里散发,像是安抚一般,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更加温柔一般地缠绕上了他的周身,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进去,Alpha的信息素明明是具有极大的攻击性的,就算是平时标记的时候,它也总是带着强烈的侵占欲,像是要把Omega整个人吞吃入腹般,可偏偏这个时候,却温柔到不行。
    江珩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原本发抖的手有些无法抑制地无力地锤着沈淮之的后背,没什么太大的力气,仅仅像是一种无声的宣泄。
    他还是一言不发。
    脑海里却闪过很多画面。
    年幼时候,谢桉和江今还没有离婚那会儿,在小江珩的眼里,两人还是很相爱的,虽然他们都很忙,但是他们的眼里都有彼此,小江珩虽然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是他觉得,爸爸妈妈这样就很好。
    谢桉就靠在江今的肩膀上,给小江珩讲故事。
    再然后,他们离婚了。
    江珩记不太清,谢桉带着他离开的时候,是什么天气,他只是觉得难过,因为他知道,从今以后他没有爸爸了,妈妈告诉他,爸爸会变成别人的爸爸,只有她是他的妈妈。
    那个时候,谢桉的眼里应该是有绝望和难过的。
    但是那时候的江珩看不懂,也没有从谢桉身上感受到太多恨意,相反的,只有他在恨着。
    再然后,是别人嘲笑他没有爸爸,是孤儿。
    他开始保护自己,同样的,他觉得,他也可以保护谢桉。
    那些成长的记忆,像是走马观花般地从江珩的脑海里闪过,谢桉每次对他温柔的说话,每次跟他说,只要实验做完就可以陪他的承诺,每次充满爱意的注视。
    到最后,变成了他分化那天,因为他早有预感,而分化这种事,其实属于人生的大事,他还是和谢桉说了。
    他以为谢桉不会回来看他的,就像以前很多次,他生病的时候,告诉谢桉,谢桉很急,但是她会说她走不开,会拜托阿姨看他吃药。
    江珩不会吃药,他会自己熬过去。
    他要的从来不是药。
    但是谢桉很急地回来了,还难得责备他为什么不早点说,毕竟分化前会有一段时间身体异样,江珩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他什么不舒服、疼痛都忍过来了,这么一点点的不舒服,他当真没当回事。
    但江珩真没想过,自己分化能出事儿,甚至还痛的他直接晕了过去。
    他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谢桉在偷偷地哭。
    后来,他知道自己和别的Omega不一样。
    也就是那些护士口中的残废了。
    是啊,一个闻不到Alpha信息素的Omega,可不就是残废。
    但是谢桉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而说过什么,相反的,她比江珩更加难过和焦急,那段时间,她甚至都不要做她的实验了,就在给江珩找治疗方案。
    至少,在那个时候的江珩看来,是这样的。
    可现在想想。
    江珩不知道,谢桉是在为她的实验失败而哭,还是在心痛,她儿子如今的模样,是她亲手造成的呢?
    她真的爱自己吗?
    江珩只知道,他曾经视如珍宝的母爱,已经没有了。
    他的心像是被禁入了冰水里,捂不暖了。
    有钝刀在他的心上一下又一下地划着,好痛好痛。
    比任何时候来的都要痛,痛的他没办法止住眼泪。
    江今说的,谢桉在做什么实验,他其实并不是很能理解,他只知道,谢桉真的把自己当成实验体了。
    他已经没办法在去安慰自己,给谢桉找理由开脱。
    他又想起江今在餐厅里声音温和地给他念着关于那些照片的一切。
    那些写在照片背面的,有些已经模糊的字迹。
    那些连他自己都不怎么记得的过去。
    可是,江今也从来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江珩。”沈淮之的声音很低,他就凑在江珩的耳畔,唇像是贴在江珩的耳廓边上,连呼出来的气息都从江珩的耳畔缠绕了上来。
    他像是有一点点的无措,大概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只能一下又一下顺着江珩的后背,而后又去轻声喊着江珩的名字。
    如果江珩还尚存理智,甚至还能听出沈淮之声音里和平日的沉稳不一样,和给江珩倚靠的身躯一样,都在轻颤。
    “江珩,江珩。”沈淮之一遍又一遍地开始喊江珩的名字,“我在的。”
    他的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令人安心的舒适感。
    他知道江珩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也大致能猜到江今和江珩说了些什么。
    江珩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可这些并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该承受的。
    江珩一点也不坚强,沈淮之从来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