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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两个人在外面打架,我把人劝走了。”
他顿了片刻:“哥——”说了一半,他又想起了什么:“淮之哥哥,你别生气了……呀……”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奇奇怪怪的语气词,说出来就越发觉得很羞耻了。
说完,江珩沉默了一会儿,正想继续说,沈淮之却突然喊了他一声:“江珩。”
Alpha的声音比之前还要低沉了不少,像是带了点儿说不出的隐忍。
江珩没听出来有什么问题,立马应了声。
沈淮之叹了声气:“别喊了。”
江珩抓着手机有点无措:“哦。”像是还有点儿委屈。
“回来再喊。”沈淮之又带了点儿笑意:“我先停一下。”
“停一下什么?”江珩怔了怔,有点儿没明白。
“停一下生气。”沈淮之像是给他解释般:“暂停生气。”
“哪有——”暂停生气的啊,江珩捂着发烫的耳朵,他话没说完,对面的人便打断了他的话。
“阿姨在医院么?”沈淮之那边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是动静不怎么大的关门声。
话题突然被转移,江珩也没有想太多,倒是乖乖回答:“嗯,在医院。”
“江珩,愿意和我说吗?”沈淮之的声音又变得特别温柔了起来,仿佛刚刚那个有那么点儿变态的人不是他一样了。
这回,江珩稍微迟疑了一下。
说什么?
说自己早上很难过吗?
他好像都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这种话了。
不会,也不习惯。
见他不答,沈淮之按着性子:“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他像是在诱导小孩子一样:“那能告诉我,你现在开心吗?还是难过?”
他问完,又补充:“当然,是除开和我有关的那些情绪。”
江珩张了张嘴:“我——”
当然不开心。
但是,和沈淮之说了那么一会儿的话,也没有很难过了。
也就,那么一点点难过吧。
“肯定不开心对不对?”沈淮之语气越发的柔和了下来,像是抓准了他的心理般:“江珩,你要不要和我说说?”
他又重复了一遍。
问第一次的时候,江珩其实没有什么感觉。
可沈淮之问第二次的时候,他突然有了种,这个人刚刚那些话是不是故意的错觉,都是为了现在去铺垫。
刚刚都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哄自己开心而已。
意识到这点,江珩垂下了眼。
这种做什么事情都有计划、有条理的人,他真的有点招架不住。
他斟酌了片刻:“早上的时候有点不知所措。”
江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会儿自己的心情,只是脑海里冒出来一种“如果谢桉出事了他该怎么办”的想法。
他慢吞吞地安安静静地把谢桉的情况给沈淮之说了一遍,又把自己过来的时候那点儿心理一五一十地说了,这种和别人说自己内心脆弱的一面的感觉,这种无条件信任对方的感觉,让江珩觉得很奇妙。
这个时候,他真的希望,沈淮之并不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标记影响了判断。
这样,沈淮之就会一直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了。
当然,他也冒出来特别恶劣的想法,如果能用标记捆住对方的话——其实也挺好的。
江珩说完,眨了眨眼。
那边,沈淮之沉默了一会儿的时间,像是打开了电脑。
江珩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声。
沈淮之应了一句:“是不是还没吃饭?”
话题又转的太快了,江珩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对面又接着道:“我看了下,你说的医院附近有家挺好的饭馆,我刚刚给你点了菜,你去吃点?”
他就是很普通的询问的语气。
但江珩就莫名觉得,沈淮之的心情好像也被自己带的低落了起来。
好像是这样,标记过的AO之间,是会有这种情况,连情绪都会被感染。
就还挺奇妙的。
“沈淮之,我——”江珩想要说点什么。
“先去吃饭。”沈淮之偏偏难得强势地打断了他,隔了好一会儿,沈淮之才叹了声气,有点儿克制地小声地哄着:“先去吃饭吧?”
“近城到远城,挺远的,我现在过来也来不及。”他像是有点惋惜:“所以,你要是再难过下去,我怕我到你那边都已经半夜了。”
他这话说完,江珩愣了好一会儿。
对面怕他不听,还在接着说:“到时候,我住哪里?”
“我家虽然挺有钱的,但是在远城没有房子,也只能和你住了吧?”
他说的一本正经,但就是好像带了点别的什么意思。
江珩被噤声了。
沈淮之一说这个,他就想起来贺辞说的,能够独处的约会圣地——酒店。
酒店——
去酒店能做什么?
江珩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
但是他长这么大,还没看过那种东西。
以前也没什么兴趣看。
但是现在……他要不要先去补一补初中的生理课知识啊。
意识到自己思维突然发散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江珩立马木着脸:“我现在就去吃饭。”
他确实很饿了。
沈淮之带着笑意应了句好。
沈淮之给江珩订的是医院附近一家不算特别大但是口碑很好的饭店,江珩之前也在这里吃过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沈淮之通过电话的缘故,江珩的这顿饭吃的比平时都要多了点。
吃饭期间,他想了想还是给贺辞他们一一报了平安。
省的这群人还真以为他搞什么消失。
吃过饭,江珩才又回了医院。
和之前的心境不太一样,这会儿,江珩的心情没有一开始那么糟糕了。
谢桉已经醒了过来。
江珩进去的时候,谢桉的助理拿着文件,像是在给谢桉报备什么实验消息。
见到儿子,谢桉表情有一瞬间的愣神,她看了助理一眼,像是有点儿生气,但是看向江珩的时候,神情不可避免地温柔了下来。
“怎么突然过来了?”她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就是带了点掩饰不住的疲惫。
助理见状,十分识趣地收了文件,然后站到了病房角落的位置,也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江珩看了助理一眼,扯着唇角笑了笑:“你都生病了。”
他看起来有点儿无所谓。
谢桉叹气:“什么时候到的?吃过饭了吗?没有的话我让助理去帮你订。”
江珩抓了抓衣服,姿势有点随意地坐到了旁边的陪护椅上,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吃过了,都快吃晚饭了。”
见他这样,谢桉笑了笑:“那晚饭妈妈陪你一起吃?想吃点什么?我让助理去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