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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对方的手,和对方紧紧靠在一起,被对方的气息包裹着,许是Omega的天性使然,哪怕对方的信息素有着侵略性,也让江珩感到了无比的愉悦。
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对方。
半晌,他听见沈淮之带着笑意道:“好。”
就算两人现在大脑都属于空白状态,也不可能真的就在这里坐等着游戏结束,他们把门锁了,纯属是利用bug,一会儿有狩猎队的人真的找过来了,还是有其他办法进门的。
更何况,他们还有队友。
两人牵了一会儿手,江珩便有点闲不住地在房间里开始乱翻。
他翻东西的时候,也一直拉着沈淮之的手,后者也一直跟着他在房间里走动着。
“这个是不是夫人的东西?”江珩瞥了眼丫鬟床上看起来挺贵重的首饰,回头的时候,又正好对上沈淮之的视线。
对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光是看一眼,江珩就有点儿受不住了。
操。
这种时候,真的怎么静得下心来去玩游戏。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门外正好又传来别人说话的声音。
“班长和江珩人呢?”
“不知道呀,一直没看见他们人。”
“我知道一个凶手是谁了!”
这回是逃脱队的人,听声音像是之前那两个女生。
江珩和沈淮之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一块儿出去看看。
那两个女生原本还在那儿讨论着线索,本来紧闭的门突然自己打开了,两个女生吓的同时尖叫了起来。
等见到里面出来的人,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女生松了口气:“班长,江珩,你们在这儿啊。”
之前离开主厢房的时候,这两人好像也是到的这儿?结果那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在原地呆着。
两个女生虽然有点儿困惑,却也没好意思问。
江珩点了点头:“有这么吓人么?”
一个女生认真点了点头,刚想说点儿什么,视线突然往下瞥了眼,然后立马抓住另一个女生的衣服:“我们、我们想起来旁边的房子还没有搜过,我们再去搜一下。”
江珩抬了抬眉,还没来得及回应,那个女生便拉着另一个女生飞快地跑了,仿佛他俩才是什么狩猎队的。
江珩一脸困惑:“我有这么吓人?”
沈淮之憋着笑:“没有。”
“那怎么跑这么快?”江珩一边吐槽,一边拉着沈淮之往其他屋子走去。
沈淮之没有回答,只是捏了捏他的手。
只不过两人才安静没一会儿,原本略显空旷的长廊便传来了有人奔跑的声音。
听起来还挺激烈的。
陈星池一边追人,一边劝解着:“同学一场!别跑了啊!让我们抓个人装装样子啊!”
“你有本事去追班长!搁这儿追我有什么用!”
这两人嗓门都挺大的,声音在长廊里回旋着。
江珩脚步顿了顿,突然起了点儿心思。
“操,那我也得追得上班长啊!”陈星池气喘吁吁,要不是刚刚路过那间房间门口,发现了那种刺激的秘密,他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地想要抓个人运动一下,来帮他忘掉恐怖的记忆。
他怕那会儿沈淮之发现他在门外,已经起了杀人灭口的想法。
光是想想,陈星池就觉得恐怖。
江珩停在原地,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班长,要不要试试运动一会儿?”
刚刚经过临时标记,他现在精力似乎比之前还要充沛了点儿,大脑也一直保持着持续的兴奋状态。
闻言,沈淮之挑了挑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江珩权当他应了,笑了起来,特别兴奋地朝着长廊大喊:“陈星池!我和班长在这儿!”
他这一声声音不小,也不知道惊扰了谁,原本只有陈星池和那一个Alpha追逐的动静,瞬间变成了不少人在那儿乱跑。
其中还夹杂着陈星池惊惧的“啊啊啊啊啊”,声音渐行渐远。
江珩:“……”
听这声音,大家好像都在往他们的反方向跑。
说好的捕猎队呢?
怎么感觉他们才是抓人的?
沈淮之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走吧,还是去找证据吧。”
刚刚那点儿不太合时宜的不好的想法也随之被压了下去。
他总得慢慢来,不能把人给吓跑了。
真正投入到游戏中后,游戏的时间便过去的特别快。
“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藏的,都找不到人。”回去的路上,车上的氛围就活跃了很多,大多话题都是在围绕着游戏。
“你还好意思说,我之前看到人你们也不愿意过去抓。”
“Beta哪里跑得过Alpha呀?追不上呀。”
“陈星池你呢!江珩不是让你去抓他和班长,你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这人话一出,其他知情人也隐隐跟着笑了起来。
陈星池回头瞥了眼正低着头像是靠在一起的两人,迟疑了一会儿:“我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又跑不过班长,也跑不过江珩。”
承认自己跑不过一个Omega,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陈星池理直气壮:“你们最后不也是没有赢吗?”
游戏到最后,还是捕猎队抓的人多。
逃脱队的难度还是要比捕猎队大一点的。
他说完,之前说话的那人叹了声气:“就是回去还得写什么游后记。”
此话一出,一车人都沸腾了。
“魔鬼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怎么写?把这个狗血故事写下来?还是什么?”
江珩有些昏昏欲睡地抓着沈淮之的手,靠在对方的肩膀上,闻言,抬了抬眼皮:“写,同学之间互相有爱,哪怕是玩游戏,也不舍得互相伤害。”
他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听起来语气真挚。
偏偏就是挺嘲讽。
陈星池要被气炸了,又不敢反抗。
江珩说完,仿佛丝毫没觉得自己有多么嘲讽人,又往下缩了缩,整个上半身的力气都放到了沈淮之的身上,脑袋在对方肩膀上蹭了蹭,“班长,我困。”
许是因为后来搜集证据的时候,他的脑细胞死的有点快,虽然到最后,他都没能够理清楚这个主题故事里所有的人物关系,都是靠着沈淮之给他解释,江珩只记得了,这个狗血的故事里,少夫人和少爷是真心相爱的,少爷外出没多久,少夫人便被姨娘陷害出轨,姨娘嫉恨少爷的亲生母亲,便把恨意转移到了少爷和少夫人身上,老爷为了包庇姨娘,也欺骗了少爷。
故事乱七八糟的,又狗血,又无厘头。
真正让人记得的,只有在那间屋子里,那个漫长又短暂的标记,以及,突然被温暖的心。
沈淮之亲昵地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