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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乎情理的。
他说完,听见沈淮之似乎是很轻地笑了声:“信的,所以好好牵着。”
江珩愣了片刻,对方单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似乎是为了帮他稳住身形,另一只手还牵着他的手。
这个姿势,怎么想都怎么的,不太对劲。
江珩隐隐觉得,沈淮之好像很不对劲。
之前冒出来的想法,这个时候又再一次冒了出来。
他正想着,之前在抱团尖叫的两个女生突然又出了声:“这里有个盒子!”
江珩纠结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断。
像这种解密类的密室,盒子是出现的最频繁的道具。
注意力一下子又被吸引了过去。
盒子上有密码锁,密码基本就是在房间里了。
躲在柜子里的一个男生立马道:“信上有个日期!要不要试试!”
他一说完,便把日期报了出来,拿着盒子的女生试了一下,不对。
就算答案不会特别难,但也不可能真的这么简单。
江珩被沈淮之牵着手,虽然挺有安全感的,但是这房间里还有这么多人,他难免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往四周看了看:“班长,床上刚刚还没搜完。”
就是,现在两人的姿势不怎么好爬床。
沈淮之像是没听出他什么意思,嗯了一声:“应该不是在床上,既然剧情是围绕少夫人被陷害而展开的,而那张梳妆台也是少夫人的,你想想,还有什么是和少夫人有直接关系的?”
江珩啊了一声,他大脑还一片混乱。
沈淮之偏着头,见他还是皱着眉,继续耐心提醒:“梳妆台上会有什么东西?”
烛火摇曳下,那张红木色的梳妆台显得特别阴森了起来。
捧着盒子的女生心有余悸地把盒子往梳妆台一扔,“化妆品?首饰?这个盒子是首饰盒?”
借着微弱的烛火,女生看清了梳妆台上还剩下的东西,仿造的很像的胭脂水粉、一对漂亮的耳环、手镯……好像没缺什么,但是,又好像缺了什么。
原本躲在柜子里的男生这会儿也走了出来,在屋子里瞎晃悠。
之前跑去屏风后面的一个男生也一样出来了,给他们分享消息:“屏风后啥也没有,就是个大澡盆。”
“我还没来得及把澡盆翻过来,就没灯光了。”
这人还挺遗憾的,看起来胆子也不小。
沈淮之微微点头,视线却依然落在了江珩的身上,“想出来了么?”
“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江珩总是很坦白,也没有必要不懂装懂,“梳妆台还会有什么东西?”
他瞥了眼四周,再次回头的时候,才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烛火摇曳之下,原本挂在大床正中间的那面镜子,仿佛映着所有人的身影。
黑暗吞噬了一切。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江珩的脚底往上蔓延。
操。
虽然他不怕什么鬼神,但是这种突如起来的心理战术打击还是难免会让人受惊,使得他下意识抓紧了沈淮之的手。
梳妆台上没有镜子。
镜子却被挂在了大床的正中间。
江珩似乎没察觉到自己抓着人的力气逐渐变大了,只是微微睁大了双眼,“梳妆镜!”
虽然是被沈淮之提醒的,但是他突然也有了种解密的快感。
往往最显眼的东西,就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本该最明显的梳妆镜,被他们完完全全忽略了,而进门时候最显眼的挂着的镜子,居然也被他们忘记了。
被江珩这么一说,房间里的其他人也一起看向那面诡异的镜子。
铜镜反光,真他妈的——吓人。
“这镜子是真的诡异。”
“班长要是不提醒,我还以为这玩意儿是用来镇宅的。”
“再怎么样,都是用来吓人的吧?”
几分钟后,几个人蹲在地上围着被拆开的镜子研究。
果然和沈淮之说的一样,和少夫人有着直接关联的东西,镜子后面放了一封信,是少夫人的自白信。
信上,写了少夫人和少爷成亲的日子。
“八月十六号。”
密码是四位数,正好0816。
两个女生立马试了试,盒子非常轻易就被打开了,盒子里有一把钥匙,估计就是这间房间的钥匙。
第一关往往都比较容易。
听到这个数字,江珩诡异地沉默了几秒。
半晌,他小声凑到沈淮之耳边:“这怎么正好是我生日?”
就他妈很恐怖。
江珩本来不是什么真的胆小的人,毕竟这种东西,和现实又联系不起来。
但是,一旦有了联系,人的大脑思维就很难受到控制了,让他忍不住东想西想。
江珩忍不住嘀咕:“真的巧合。”
他说着,下意识捏了捏握着自己的手。
“只是巧合。”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人还在门口站着,沈淮之偏头看了眼江珩,见他像是真的有点害怕了,不由地又觉得好笑起来。
平时倒是一副“我好害怕我好娇弱”的模样,等到了真正害怕的时候,偏偏却一句话都不说了。
江珩撇了撇嘴,没出声。
也没有很害怕,也就脑补了一点点吧。
他正想着,身边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声。
是沈淮之。
江珩咬了咬牙,刚想开口,对方空着的那只手突然碰了碰他的头顶。
男生的脑袋都是禁区,不管是谁碰都碰不得。
尤其是江珩,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他头发,也为了减少理发次数,他干脆把头发剃的特别短了。
但是,被沈淮之这样一碰,江珩就只是缩了缩脖子,虽然有点不太习惯,但是感觉也没有很排斥,反而觉得像是被安抚了一样。
对方的手只是轻微地压了压,很快便收了回去。
沈淮之又笑了一声:“好了,不怕了。”
声音带了难以言说的温柔,像是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
江珩:“……”
几秒后,江珩木着脸,红着耳朵,哦了一声。
那就,不怕了吧。
反正也被哄了。
他张了张嘴,还是把撒娇的话咽了下去。
撒娇个屁撒娇,猛男不屑于撒娇。
出了厢房,大家都选择了分开自由行动,毕竟狩猎队抓人的话,如果几个人聚在一起,目标会更大。
多亏了沈淮之的提醒,他们并没有在开锁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出来的时候,外面还没能够看到狩猎队的成员,只不过周围的走廊都挂着大红的灯笼,映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恐怖的气氛再次被衬托了起来。
江珩缓了一会儿,觉得头顶上属于沈淮之的温度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散不去了,他又低头扫了眼两人牵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