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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沈淮之最好能够带江珩去做一次更加全面的检查。
送走医生之后,沈淮之回到房间的时候,江珩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真的很累,他睡得很熟。
比起平时,睡着时候的江珩,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沈淮之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帮他把被子整理好,无声地笑了笑。
Omega身上还带着他的信息素味道,这个味道会持续好几天的时间。
江珩醒来的时候,沈淮之正在门外打电话。
他朝窗外看了眼,才意识到已经天黑了。
操,他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还是睡了几乎快一整天的时间。
他隐隐听见沈淮之说话的声音。
像是“嗯,好。”“我知道了。”这种很简洁的话。
江珩摸了摸自己的手机。
上面是几条未接来电,都是来自谢桉的。
大概是睡得久了,他大脑有点发晕,却能很清楚地感知到Alpha就在附近,这种感觉让他的不适感消退了不少。
江珩抿着唇,半晌,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
大概是因为他之前和阿姨说过,这两天运动会,晚上会早点回去,但是今晚他这会儿还没回去,阿姨给谢桉报了信。
这种认知,让他隐隐有点不舒服。
但是他想了一会儿,还是给谢桉回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没几声便被接通了,谢桉略有些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刚刚那点不舒服的感觉,突然就又消失了。
虽然谢桉不怎么陪伴他,但是,在江珩的认知里,谢桉至少还是爱着他的。
“阿姨说你这么晚还没有回去,我有点着急。”谢桉那边似乎还是在实验室,江珩能听见她背后有人说话的声音。
江珩轻笑了声:“我这么大一个人,能跑哪里去?”
“怕你身体突然不舒服……”说到一半,谢桉突然不说了。
她知道虽然江珩不说,但是一直很讨厌有人同情他。
从小到大,江珩都很独立坚强。
有时候,谢桉宁愿他愿意软下声来。
江珩眼皮颤了颤,嘴角抿了一下,语气有点认真:“没有,我把自己照顾的挺好的,也没有不舒服。”
“只是今天来同学家玩,一时间忘记了。”
他以前很少和谢桉撒谎。
大多时候是用在和别人打架需要叫家长的时候,因为他知道叫了谢桉也抽不出空来,所以他就没和谢桉说过叫家长的事情。
谢桉了解儿子脾性,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江珩说完,卧室的门打开了。
他没料到沈淮之这会儿突然进来,突然有点词穷。
在喜欢的人面前骗家长,好像不怎么好啊。
谢桉还在叮嘱着。
江珩却没什么心思听她继续说了,这些话反反复复听她说了几百遍,江珩都已经背出来了。
到最后,谢桉又问:“你和沈淮之怎么样了?”
江珩看了眼进来的Alpha,因为标记的缘故,他比平时更加渴望贴近对方,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他硬生生把自己钉死在了对方的床板上,语气略有些生硬:“就,还好吧。”
“我同学喊我了,妈,我先挂了。”
也没等谢桉再说什么,江珩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见最后那一句,沈淮之有些意外地抬眉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他其实早就挂了电话,出于Alpha的敏锐,他也听到了江珩说话的声音。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江珩要撒谎,但是他还是进来,帮他提前结束了这个电话。
“没有。”江珩摇了摇头:“本来也要挂了。”
说完,他像是有点不怎么好意思一样,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虽然沈淮之的床挺舒服的,还都是对方的味道,但他也不怎么好意思一直睡着。
下次,最好两个人一块儿睡,那才更舒服。
江珩绷着脸想。
沈淮之应了声,突然俯下身来,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不烫了。
临时标记的作用还挺显著的。
江珩被他这动作搞得一愣,被子还剩一半在身上。
他愣了几秒,等对方撤退了,又抬着眼皮,像是不经大脑思考般:“班长,您再碰一下?”
他现在对对方的一切都非常渴望。
就连简单的触碰,他都觉得非得舒服。
内心的想法就这样被说了出来,江珩木着脸,唾骂了自己一声。
操。
“我是说,再碰一下我就……”
就什么啊!!!
“就要、要委屈了。”
为什么委屈啊!
江珩内心快崩溃了。
他一个堂堂的强者,在这儿矫情个什么劲儿,不就是让对方多碰一会儿吗?
他一个娇软小O,有这个诉求不是很正常吗?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给自己的前言不搭后语辩解一下,就听见对方又很短促地笑了一声。
沈淮之看着他:“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珩总觉得,沈淮之看自己的眼神,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像是温柔了很多。
也没有那么疏离。
认识到这一点,他的心跳有点不受控制地加速。
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
因为临时标记,也会让Alpha产生错觉。
但是,管这个干什么。
反正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醒了的话起来吃点东西。”沈淮之垂着眼睑看他:“不过你现在不太适合吃太过油腻的食物,我让阿姨准备了点清淡的菜。”
江珩木着脸哦了一声。
沈淮之继续道:“临时标记随时可能失效。”
江珩注意到,他的眼神似乎是落到了自己的颈后,眼底带着不明的情绪。
他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可又好像不是。
江珩想了想:“那要不,班长,您再咬一会儿?”
他对这种没什么认知,也不太了解临时标记需要多久补一次,怎么样才算是完整的临时标记,只记得那会儿他喊停,沈淮之便停了下来。
他眨了眨眼:“就是有点儿疼,班长,您能不能轻点儿?”
这种情况下,饶是沈淮之,都觉得江珩像是故意的。
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幽深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无奈地叹气:“暂时不用,先起来吃饭吧。”
说完,他便直接走了出去。
江珩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
啊,撒娇男人最好命。
他可太会撒娇了。
虽然沈淮之说晚饭准备的清淡,但是菜式很多。
江珩再一次体会到了有钱人的快乐,他本来就挺饿的了,吃饭的过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