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
    “咦？真的？”秦霄还在怀疑，肖弛却抓着她松动的瞬间机会，拉着她直接出了医院。
    回到家里，肖弛说到做到，真的翻出了半年多年前的复查报告，报告上确实写着腰部伤势痊愈，未发现功能性损伤。
    “那你……”秦霄脸上不由流露出几分疑惑，用眼神问他，那你为什么会退出射击队啊？
    肖弛看懂了她的困惑，沉默了一会后才低沉地开口：“……我只是觉得，不值得。”
    肖弛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凉薄的笑。他还记得那天，他试图告诉他们，他取得了全国射击比赛的冠军，他不想出国，他要留下来参加国家队的选拔。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父母匆忙而敷衍的应答：“就算你加入国家队了，又有什么用？”
    父母的冷漠浇灭了肖弛心头的热血，而随之而来的车祸却让肖弛相信，就连命运也在阻挠他继续射击。
    人的信念一旦崩塌，所有坚持便会土崩瓦解。
    肖弛不知道该如何跟秦霄解释他所经历的一切，也许外人看来不过是小事，可是对他来说，那次车祸，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肖弛的情绪变化，秦霄敏锐地察觉到了。
    上一次提及射击的事，他便心情十分低落。那一次，秦霄自认与肖弛还不到交心的地步，识相地没有继续追问，可是这一次，她却不知怎么的，忍不住开了口。
    “不值得？”秦霄皱着眉反问。
    肖弛沉默了一会后，才‘嗯’了一声，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为什么？”秦霄又问，她想知道答案，想要知道为什么每次提及射击，他就变得这样郁郁寡欢。
    秦霄喜欢他的笑容，她不想再看到他紧皱眉头的模样。
    对上秦霄凝视的目光，肖弛眼神微闪，故意扯开了话题：“没有什么为什么，不想继续了呗。对了，学姐等会想吃点什么？”
    秦霄不喜欢他现在强颜欢笑的模样，这让她更加执地想要知道答案：“别扯开话题。回答我，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退出射击队的。”
    秦霄自认为眼睛不瞎，肖弛明明还爱着射击，可却又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哪有什么原因。”肖弛故作轻松地耸肩，“运动员半途而废，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秦霄满意。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秦霄并不认为肖弛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秦霄定定地看着肖弛，肖弛却再一次回避了她的目光，甚至故意吃起了邱俊杰的醋：“学姐，你还没告诉我，那位邱医生跟你是什么关系呢？”
    肖弛逃避的态度，让秦霄感到心累。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外人，又何必这么没有眼色呢？
    若是过去的秦霄，一定不会像今天这样追问，她向来八面玲珑，决不会做出这么不讨喜的事。
    可是，这一次秦霄却做出了连自己都讨厌的事。归根结底，不过是一句……关心则乱。
    但是，显然肖弛并不想要她这样的关心。失望的秦霄识时务地闭了嘴。
    肖弛对上学姐失望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抱住她，对她说一声谢谢。
    谢谢她的关心，谢谢她的锲而不舍。
    可是就在他想要开口的那一刻，肖弛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父母冷漠而挑剔的目光，刹那间，肖弛心中闪过一瞬的迟疑。
    只是几秒钟的迟疑，他再度想要开口时，秦霄已经起身离开。
    这是肖弛和秦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冷战。
    以前那几次，只不过是秦霄忙着工作而冷落了肖弛而已，肖弛总是想着各种法子在秦霄面前凑。
    而这一次，肖弛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霄，而秦霄似乎对他大失所望，竟然就这样淡了和他的联络。
    ***
    临街的露台酒吧里，宋清歌拎着摄像机急匆匆地赶来。她一进门，便看到秦霄坐在窗边，桌上放着一杯威士忌，长发披肩，红唇微抿，目光迷离，一双长腿侧坐在吧台前，诱人无比。
    坐在她不远处的好几位男士都隐隐绰绰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中藏着几分跃跃欲试。
    宋清歌暗暗惊异，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让她学姐露出这样忧郁的一面？
    “学姐，发生什么事啦？”宋清歌在秦霄身边坐下，一边招手叫服务员给她上一杯鸡尾酒，一边关心地问道。
    秦霄拿起酒杯，仰头一口气灌了小半杯后，才恨恨地咒骂：“还不是那个臭小子！”
    得了，秦霄不用多说，宋清歌便知道一定是个学弟有关。
    “学弟怎么惹你了？最近屠展忙着下个季度的设计，可没时间去招惹学弟啊。”宋清歌挠头，一脸困惑，实在不明白乖巧的学弟还能怎么招惹秦霄。难不成学弟还敢在外面拈花惹草不成？！
    想到这，宋清歌心头一突，她仔细端详了一下秦霄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捂住嘴巴，她不会这么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