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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这里,衬衫男看了另外两个人一眼,果然他们的眼中闪过犹豫,枪头晃动,从齐斐然的头上挪开,似乎要转移目标。
    “别听他的!他在挑拨离间!妈的,没有我你们这些傻逼知道怎么抢银行吗?!我他妈直接干死他!”
    衬衫男一边吼着一边把土枪的保险栓拉开,枪杆直晃,齐斐然立刻有样学样,也拉开了保险栓,并说道:“你们俩想好了,他背着的那个大包里有多少现金,而我的这些钱——可以分一半给你们。”
    齐斐然想说把钱都给你俩分了,但是觉得跟他“路见不平捞一票”的人设不符。
    癞疤头和黑瘦子明白了,一起干掉衬衫男的话他们将分食衬衫男的部分加上齐斐然的一半,如果一起把齐斐然干掉的话,他们只能三人分掉齐斐然那一小包钱。
    林时新包钱包得也太不走心了,看着就不到十万的样子,还直往下掉钱,而衬衫男身后背着的那个黑色的长方形旅行包,可是塞得满满的。
    癞疤头和黑瘦子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同时把枪对准衬衫男,衬衫男也在电光石火之间明白了,他喊了一句:“操/你/妈/的!”
    他立刻朝齐斐然开了枪!
    在他手指一动的同时,齐斐然就往旁边一闪,砰的一声,子弹打到了电梯门上,竟像炸/弹一样威力很大,一时间密封的电梯里都是火药味儿,浓烟刺鼻。土枪是用铸钢的枪管和木制枪把组合而成的,身管奇长,1米八以下的身高根本没法驾驭,而且没有膛线,后坐力对人有一个不小的冲击力。
    还好电梯里空间有限,1米5长的土枪一个人抱着的时候指到对方头上的同时也指到了对面墙上,无法灵活晃动,难以施展。齐斐然见状立刻走到对方身前贴身肉搏,他猫着腰朝衬衫男腹部狠狠捶了两拳,这两拳可谓是拳拳到肉,声音发闷,像是打在沙包上,衬衫男的一块肚腩肉像雪浪一样颤动着,他弯着腰直接吐出了酸水,双目赤红,单膝跪在地上。
    “我操,这人这么能打!”
    癞疤男和黑瘦子立刻反应过来,砰砰砰往地上乱开枪,齐斐然跟个扫地僧一样用自己的身体疯狂扫地,他在地上抱头滚了半圈,滚到俩人身前,左右手分别抓住他们二人的脚踝,一个旋转飞镖式抓住、抬起、扔出,俩人呈180°腾空,摔到地上。
    齐斐然连忙抢身过去,朝俩人的头分别补了好几脚,直踢得他们额头渗血,目眦牙裂,耳朵嗡嗡响。
    齐斐然爬起来像踹断甘蔗一样,把他们手里的土枪钢管和木质枪拖的连接处一个个踹断,甚至其中一把枪被他踹得走了火,贴地又打出一枪来。
    “就这破玩意,也太粗制滥造了。”齐斐然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把,俩手一用力,把它给撅折了。
    “你他妈施瓦辛格吗?!”癞疤头抱着自己的头骂道。
    齐斐然站了起来,研究起了这个电梯,这到了二楼怎么还不开门?电梯里烟雾弥漫,他的眼睛都被熏疼了。
    “大哥,钱、钱都给你,你放我们出去!”衬衫男说道。
    齐斐然回头看他有恢复的迹象,又赏了他一脚,然后平静地说:“被骗了,出不去了。”
    “我操!那个狗记者骗我们!这里出不去的!他骗我们!”黑瘦子开始叽哇乱叫。
    齐斐然一脚把他踹趴下:“你才是狗。”
    这电梯出不去也下不去,齐斐然按了1层,电梯还是不动,看来是有去无回啊。他摸了摸身上,只有一把车钥匙,他把车钥匙的尖处对着电梯控制器门板的缝隙,试图用蛮力撬开电梯内部按键下的轿内操纵箱,找找通风井。
    。
    这时电梯外面传来一下下砸门的声音,声音应该挺大,只是隔着两层电梯门,听到的声音仿佛来自山洞外。
    “齐斐然!齐斐然!你没事吧?齐斐然……”是林时新的声音。
    齐斐然决定不自救了,他把车钥匙扔回兜里,非常享受地听着林时新的哭腔。
    活该,这下让你尝尝着急的滋味。
    齐斐然左右看了看,也没个耍帅的工具啊,枪都踹烂了,不然倒是可以手里拿着一把长枪,比较帅气。
    外面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齐斐然想了想,把三个倒地抽搐不止的劫匪踢到一块儿,摞在一起,成了个“人堆儿”,看起来比较有成就感。末了,他又抹了把衬衫男头上的血,抹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英雄总得有个血染的勋章。
    外面渐渐地声音大了起来,人声嘈杂,估计警察来了。齐斐然想做戏做全套,干脆躺地上装晕得了,可又听林时新喊他名字的声音越来越凄厉,他有点不忍,就在这儿晕还是不晕的抉择中,电梯开始动了,到了一层,门打开,林时新满脸是泪,从外面看了过来。
    他一手扶着电梯门口的墙,一手握拳放在胸口处,身子是扭着的,竟然不太敢往里看,只露出哭红的眼睛,往电梯里瞄着。
    齐斐然俩手张开,笑道:“我没事,你看,好好的。”
    林时新扑进他的怀里,这种虚惊一场的感觉简直是像中了彩票,谢谢上天垂怜,林时新一边拍着他的胳膊一边把他转过来转过去,左右打量他有没有受伤,然后抬头看着他:“你头流血了……”
    “没事,你吹吹就好了。”
    林时新真的踮起脚尖找伤口,小心翼翼地扒拉着他的头发,轻轻吹了吹。
    从他们身前身后路过、钻进电梯里给劫匪戴上手铐、清理现场的警察,简直不忍卒睹这一幕,太辣眼睛了,可这俩人一直挡着门口妨碍公务,只好把他们推到了一边儿去。
    从公安局里录完了口供往家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俩人累得说不出话来,在车里不停地后怕。
    酒的后劲儿往往让人长睡不醒,而恐惧的后劲儿则大得让人脑袋空白。齐斐然下意识地摸了摸兜,像是要摸一根烟出来,林时新看着,心想他要是掏出一包烟的话自己也要一根。
    结果齐斐然掏出一根棒棒糖来。
    “你的。”齐斐然把棒棒糖扔到林时新腿上。
    “咦,怎么不是烟?我还想要一根呢。”林时新开始撕糖纸。
    “我也把烟换成了糖。”
    “你就爱学我。”林时新笑了笑,把糖塞到齐斐然嘴里。
    齐斐然从左边车斗处又找到了一根棒棒糖,扔给了林时新,同时皱起了眉头。
    “你到底有多少啊,还能又摸出一根来,”林时新看齐斐然皱眉,“你那个是柠檬味儿的吧?”
    他把齐斐然嘴里叼着的棒棒糖抽了出来扔到自己嘴里,把手上的荔枝味的棒棒糖皮儿扒开,把这根塞回齐斐然嘴里。
    “你怎么那么能吃酸的,我看你吃柠檬都连皮一块儿吃。”齐斐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