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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的就是你戴口罩的照片啊,一看就看出来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你看了我的信。”女孩的眼泪刷一下流出来了。
林时新手足无措起来了,又是女孩,又是自己的粉丝,又哭了,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说:“别哭别哭……找到你父亲了吗?”
“找到了,已经安置好了,谢谢你。”女孩说道。
林时新:“我都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如果没找到的话,你也许还抱着失踪的希望……”
“不,我和我妈已经猜到了,也做好了心里准备,我爸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不可能失踪那么久不联系我们,”女孩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认真道:“真的谢谢你帮我把他找出来,井里又黑又冷,我爸不应该埋在那里。”
跟女孩告别后,林时新陷入深沉的思考中,还有一个以为丈夫抛弃自己的妻子给自己写了信,她来了吗?找到丈夫的尸体了吗?跟被抛弃相比,是丈夫遇难了更容易接受吗?不可能,不管多恨他,还是希望他活着吧?
“想什么呢?”齐斐然看他沉默不语,说道:“肯定还是找到了好啊,抚恤金好像有30多万吧,是按什么比例来着,娘俩起码够生活一段时间了……”
林时新听到这话微微皱眉,纳闷地看着齐斐然。心想,这人可真是个嘴硬心也硬的人啊,与自己太不一样了。
回到北京,下了飞机,齐斐然把林时新抱到轮椅上推着走。
姜鹏留下处理案件后续的事情没有回来,于静东看着齐斐然把自己的衣服给林时新穿好、扣子系好、围巾把小脸包好,还背着他的小书包,一副呵护备至的样子,不由好笑,打趣道:“原以为你找了个男的能省点心,现在看来比女的还不省心。”
林时新转过头抬眼瞪他:“我是腿不好使了,耳朵没聋。”
齐斐然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对于静东笑道:“你懂什么。”
于静东气得马上要走,被齐斐然拉住:“谢了,下次一起喝酒。”
于静东笑道:“过几天同学聚会,别忘了,一起来吧。”
齐斐然点点头,跟于静东告别,推着林时新的轮椅上了贺明开来的车。
“林记,你怎么腿受伤了?”贺明吃惊道。
“凯旋归来,光荣负伤。”齐斐然道。
林时新对他这些天的挖苦讽刺都习以为常了,他笑笑,说道:“一点小伤。”
车开动了,贺明问道:“齐总,回家吗?”
“回家。”齐斐然心情不错,坐在后排,把林时新的手握到自己的手心里捏着玩。
林时新问道:“你们同学聚会,我可以去吗?”
齐斐然点点头:“可以啊。”
“那,文医生去吗?”
“会去吧,我们俩不止是大学校友,中学也是一个……你想见他?”齐斐然觉得奇怪。
“他好帅哦。”林时新说道。
“帅个屁。”齐斐然用力捏他手心。
俩人在暗中较着劲。
林时新想见见文医生,他更相信文医生的医术,为什么自己感觉腿一点问题都没有,还要坐轮椅呢?
第84章
“你是不是该回美国了?耽误好几天了吧,明天就去吧,把我送到我家就行。”林时新说道。
齐斐然笑了笑:“不用,那边的事解决完了。”
林时新纳闷:“啊?不是说一定得回去一趟吗?”
贺明在前面插嘴道:“我们齐总用远程vr技术感受了下硅谷那边的vr技术,然后就不用回去了,哈哈,你能听得懂吗?”
林时新点点头:“懂了,懒人大智慧啊。”
到了家,齐斐然坚持林时新的左脚不能碰地,电梯门开了之后,先开了房门,把他抱进去,再把轮椅推进去,然后给他脱衣服换上睡衣、烧热水给他喝,又安排贺明一会儿送饭过来。
林时新看齐斐然忙前忙后,羞愧道:“不好意思啊,我很快就好了,其实我现在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齐斐然坐到他旁边,用被子把他包起来,头贴近他的额头说道:“你老实呆着吧。”
然后他想起了什么,说:“剩下的药呢?”
林时新指了指床头抽屉。
齐斐然讽刺道:“都不换地方是吧,以前也是藏抽屉里。”
他走过去打开抽屉,看到里面有一瓶安眠药,他拿起来掂了掂:“够让我睡半年的了。”
林时新虚弱地解释道:“买的时候不是专门想着给你吃的……是我自己吃的,我经常失眠。”
“为什么啊?”齐斐然问道。
林时新没跟他说,自从当年那么送走了他,自己常常在夜里辗转反侧,猜他在美国过得好不好,一夜一夜的失眠。
“是想着怎么对付我,所以睡不着?”齐斐然挖苦道。
“你说的对。”林时新翻了个身,转到另一边,不看他。
俩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往常即使话不投机,双方也很有默契地快速揭过这页,很快又回到蜜里调油的状态。齐斐然觉得这次必须要给他个教训,不然下回他又一声不吭去做什么采访,自己都不知道去哪找他。
林时新本来因为自己“有错在先”想服软,可看齐斐然存心不就着他给的台阶下来,也有点生气。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以后还是会东跑西颠,总不能次次都委曲求全、做小伏低,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必须要互相理解和体谅。
吃过晚饭后,齐斐然问了些矿难事故报道什么时候播出之类的问题,林时新告诉他自己需要写稿子,然后再配合录像剪辑,这周就播。
感觉齐斐然的态度有所缓和,林时新绕着弯对齐斐然说:“这次警察有了证据,能够进去正大光明的查了,之前三番五次想冲进去,都被拦了下来,当地的恶霸实在是无法无天。”
齐斐然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个于大立我跟他对了几招,确实是个狠角色,如果不是他被拷着,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他。”
林时新点点头:“是啊,有些工作就是很危险的,你说警嫂、军嫂她们,还有消防官兵的妻子,是不是都很伟大啊?即使担惊受怕,也要支持自己的爱人。”
齐斐然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嘲弄道:“我没有那么伟大。”
林时新偃旗息鼓,叹了口气,抱着个枕头在床上发呆。
齐斐然靠近他,一掌按到他柔顺的头发上,手接着往下滑到脖子和脊背上,然后掐住他的腰,把他拖抱过去。他挣扎道:“我没兴趣。”
齐斐然把他翻过来,囫囵个儿压到身下,左手支在脸侧,右手摸着他的脸颊,看着他愤怒的眼睛、颤抖着的睫毛,阴森森道:“可由不得你。”
林时新攀住他的肩头,狠狠地朝着他紧绷的肌肉咬了一满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