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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是穿不起来。”
    齐斐然笑道:“我也是来捐款的嘉宾,这树我的身高能驾驭得了吧?”
    节目开始了,先是合唱团,再是诗朗诵,接着是话剧,林时新坐在第一排的圆桌前,笑意盈盈地看着台上。他旁边坐着的那个男人已经把帽子摘掉了,露出棕色微卷软软的头发,面容清俊,笑得和善,一会儿给林时新倒水,一会儿把一个沙糖橘的皮儿剥开,往林时新手里递着。
    齐斐然在幕布后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时新那张朝思暮想、有多爱过、就有多恨的脸,心里是酥麻一片。
    分开有五年多了,林时新貌似长高了,两腿交叠着也能看出可观的腿长。还是那么瘦,远远的看他,都觉出那下巴尖尖的。以前犹如奶团子的婴儿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有几分男人的冷峻。松开两颗扣子的衬衫里锁骨支棱着,露出一小片白嫩的肌肤,显得特别性感。他的头发柔黑,软趴趴的,有点挡住眼睛,他不时把头发往边上扒拉,动作毛毛躁躁的,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台上变魔术的环节,时而惊讶,时而陡然大笑。
    多年没有性/生活的齐斐然发现自己可耻的硬了。
    “哎哎,那棵树,说你呢,别总往台前走,一会儿你要钻出去了。”道具师往后拉他,他才恋恋不舍地退到后面。
    齐斐然参与的节目是大型儿童歌舞演唱节目《小蜜蜂》。
    有花有树有小朋友,小朋友一个个穿着像蜜蜂一样的衣服在树间穿梭,在花丛中嬉戏。小女孩饰演花朵,小男孩饰演蜜蜂,几棵大人饰演的胖胖的充气大树在小朋友中间左摇右晃,随着曲子摆动。
    节目的高潮部分,小蜜蜂们下台去拽林时新,林时新挣脱不得,只得上台跟每只小蜜蜂拍手,还得摸摸小蜜蜂的头,孩子都喜欢撒娇,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哥哥,更是又要抱抱又要亲亲的。
    林时新笑着应付着,手忙脚乱的,突然一棵大树走了过来,挡在他前面,一副也排着队要被摸摸头的感觉。
    林时新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么高的大树,猜想里面应该是个成年人,小朋友们都是福利院的,那大人是?
    林时新问了一声:“孤寡老人?”
    没有得到回答,林时新试探地摸了摸大树的“树冠”,感觉到“树冠”抖了抖。
    他还发愣时,就被大树猛地抱了起来,双脚离地。
    第67章
    林时新被这个激动的充气大树抱着掂了又掂,手足无措,塑料皮儿的树冠还一个劲儿往自己脸上贴,林时新无奈地揪着“树皮”说道:“再不放下我,我可就把你的皮戳破了!”
    大树一听,果然停了下来,意犹未尽地把他放到地上。
    林时新回到座位时,坐在隔壁的尹凡星哈哈大笑:“哥,你是被那大树给轻薄了吗?”
    林时新也觉得好笑,把橘子塞到他嘴里:“闭嘴,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当年得了尿毒症总得透析续命的尹凡星,因为有了林时新这个绝不放弃自己的哥哥,一直被好好照顾着,在三年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配型换了肾,如今已和正常的19岁男孩没有区别了。他视哥哥为偶像,于今年夏天也考入了A大新闻系,而且品学兼优。林时新经常把他带到A视来,手把手教他怎么做新闻。
    节目结束了,大树退场了,分给他的盒饭他一口没吃,还在后台抓着幕布往前排看。
    他们真般配啊。不管心里再怎么酸,齐斐然都不能否认这一点。林时新和身边那个卷毛男人,都长着一张与人无害的娃娃脸,俩人动作亲密无间,就像曾经的他们一样。
    为啥这卷毛男人,长得还似曾相识?
    那男人有意无意总喜欢与林时新身体接触,也对,在他身旁谁能忍得住不碰他呢?想当年自己何尝不是动辄抱着搂着他到处走。
    隔着树皮能再抱一抱已经是安慰了。齐斐然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安静地走开,老老实实买张硅谷的机票回去,可还是挪不动步,一直看到散场,随着人群回到自己的车上。
    过了好长时间,林时新才抱着小孩子们给的彩色小风车,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地一起上了车。黄色甲壳虫车开了出来,齐斐然望着车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跟上了。
    就是看看住哪儿,也没说要干什么。齐斐然心里这么想着。
    开出四环,下了高速,车子开到欧式风格的花园小区东恒御景C栋,在一个车位上稳稳当当地停好,林时新下了车。
    那男人几步走到林时新旁边,左手搂着林时新的腰,右手攥着风车,风车在11月的寒风中呼啦啦转圈,俩人按了单元楼的大门密码,进了楼。
    原来不止是谈恋爱了,都……同居了啊。
    齐斐然在楼下一根接着一根烟抽着,因为着急和喷怒,每根烟只恶狠狠地抽了两三口,就被他扔地上踩灭。
    他呵呵笑着,心想,齐斐然你真是个大傻逼啊,不眼睁睁地看着这顶绿帽子戴到自己头上,就不会死心!你非要亲眼目睹!
    你配和他在一起吗?配吗?你这个神经病杀人犯,你看看你自己是多么可笑多么卑微,你是什么蛆虫也配和他在一起!
    最后一根烟头不是在地面上被摁灭的,而是在他的手腕上。
    林时新规规矩矩地上了一段时间的班,一天下午,总制潘慧珊把他叫到会议室,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夹,笑嘻嘻道:“好消息,你报的留守儿童选题通过了。”
    “哇,”林时新坐了起来,“什么时候去呢?我需要四个人,两个摄像,一个文编,一个助理。快要12月了,我想12月、明年1月、2月,三个月搞定,中间还有一个年,过年期间能采的比较多……”
    “先别兴奋,去之前还有一件事你得做,”潘慧珊把一个文件夹交给他,“你的‘传销镇调查报道’大获好评,但是,从那以后鄞县武镇被妖魔化了,变成了‘传销魔窟’,被网友越传越邪乎,严重伤害了我们祖籍在鄞县的金主——武亦恒,他已经决定撤资了。从1月份开始,我们节目将没有赞助商了,也没有小林你去采访300个留守儿童的采编经费了……”
    林时新目瞪口呆:“你等会儿,我捋捋,我的选题通过了,但是没有经费?”
    “对。”潘慧珊眨眨眼睛。
    林时新:“我们广告部、宣发部是干嘛的啊?这个金主得罪了,换一个啊!”
    “换倒是能换,就是一时间没有那么快又那么有钱的能弥补空缺……你也知道,现在做节目是多么费钱,纸媒凋零,电视民工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林时新是千年的狐狸,早就知道潘慧珊另有所图,问道:“说吧,要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