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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呢。
    人都走了之后,齐斐然进来整理她们送来的花束,给瓶子里倒上水,装模作样在那儿插花,其实是偷瞄着林时新,两人已经几天没有交谈了。
    这几天他们俩的相处方式极其诡异,林时新睡着时,齐斐然守在一旁,刷题或者是看项目报表、征订单据。林时新只要醒了,他就出去,到对面那个空病房里待着,他怕林时新又说分手。
    林时新说一次分手,他就要原地缓好久,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动手、不发脾气。
    林时新看着花瓶里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花,觉得头痛,用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出去。
    齐斐然深吸一口气想发作,但还是忍辱负重地出去了。他觉得自己明明没有错,为什么林时新要提分手?自己反而被吓得够呛,每天忐忑地看着他的脸色。
    他下定决心,这次绝不能心软,不能打了之后又哄个没完,那就是白打了,罪也白糟了。特别是这种原则性的事情,他觉得平时真的是太纵容他了,已经无法无天了。他还百度了下:小受被宠坏了怎么办?搜索出来一大堆纯爱文,看了几篇,发现也没说怎么办,好像都得一直宠着到故事结尾。
    在医院住了接近一周,林时新的脑袋终于恢复了,他懒懒得不愿动,其实内心深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斐然,和即将要正式提上日程的“分手”。
    要出院了,齐斐然收拾他的衣服和包,包里掉出来一沓卡片,他捡起来看,左边是林时新的女装照片,长发齐刘海,笑得甜甜的,右边是文案:重金求子。
    齐斐然皱着眉头盯着那几行字,越看越迷茫,他不懂这是招.嫖的套路,所以不理解,林时新瞥见了他拿着小纸片研究的表情,赶紧把头转向一边,忍不住嗤嗤笑着。
    “‘丰满迷人’……哪丰满了,屁股上个都没二两肉,哪迷人了?净给自己脸上贴金,‘丈夫是富商,失去孕育能力’?胡说八道!我怎么就没有孕育能力了?”齐斐然开始逐句吐槽。
    “怎么不迷人?!我告诉你,我是这行业的顶梁柱子!”林时新反驳道。
    齐斐然放下纸片看着他,表情变幻莫测。
    林时新冷笑道:“你个狗眼不识金镶玉的东西,挑了第一排最左边的那个,那人并不怎么样!”
    “什么?”齐斐然一脸莫名其妙,越听越糊涂。
    “格林庄园!我看见了。”林时新吼道,声音已经哽咽,“他们给你提供了二三十个人让你选,你选了第一排最左边的那个。”
    齐斐然听到格林庄园才回想起来,他马上说:“你怎么知道的?古月告诉你的?”
    “不是,当时我在里面。”林时新说。
    “你为什么在那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从那时候开始就……”
    “对,我从那时起,不,更早,我就是卖的。”林时新示威似的盯着他说道,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意。
    齐斐然站起来了,走到他身旁,林时新仰头看着他,表情是视死如归的镇定。
    然后齐斐然一把扒了他松垮的裤子,摸了一把小雏菊。干净白皙,褶皱完好,指尖只是略微往里探一下,林时新就“啊”的一声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齐斐然讥讽地笑了,把裤子给他提上,把他推回被窝里,还惩罚似的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林时新瞬间疯了。
    羞辱和难堪混杂在一起,他不知道小受还是可以被“验身”的,谎话就这么被揭穿,他恼羞成怒,直接炸毛了,坐起来抓住床边站着的齐斐然就是一套组合拳。
    齐斐然被打得直笑,一边躲一边说:“我没有睡那个小鸭子……你等会儿我给古月打电话……”
    十分钟后,齐斐然坐在离床最远的沙发一角,鼻青脸肿地给古月打电话,林时新躺在床上喘气,他很久没有这么激烈地运动了,头又晕了,得躺下来缓缓。
    电话按了免提,齐斐然调到最大声音:“喂,古月,那天你给我找的那个鸭子……”
    古月插嘴道:“啊!齐少!你还想找他啊?我给你找!哎呀你不知道,他出来之后到处夸你呢,说你一晚上七次,美得他不要不要的!会馆里的人都特别羡慕他,我都给他加薪了,现在单价都翻倍了……”
    原来是那小鸭子爱慕虚荣,不愿告诉其他人自己后来被退货了,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一番大老板的“神勇”,惹得其他人羡慕不已,他更是得意。
    林时新在床上坐了起来,有关那晚上的任何细节都能往他心口上捅刀,他面带冷笑,啪!啪!啪地鼓掌道:“一夜七次郎是吧?行,你很行啊齐斐然!”
    齐斐然放下电话,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的,他仿佛看到林时新的头发都站起来了,跟鬼娃附身了似的跳下了床,摩拳擦掌、咬牙切齿地朝自己扑来,拳头和巴掌像雨点一样掉到自己身上。
    “你冷静!冷静一下!你听我给你解释……我那天是去谈生意!古月给我叫来的……啊!你他妈的往哪踢呢……我看你真是要重金求子了……操!”
    齐斐然骑在林时新腰上,一只手把他的两个手腕交叠,按在他的头的上方,另一只手捡起手机:“古月!我cnm!你把那个鸭子给我找出来!我要杀了他!”
    林时新本来在他身子底下不屈不挠地疯狂反抗,闻言停住了,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你还要杀人灭口吗?”
    齐斐然把手机扔到一边儿去,俯下身去亲他,双腿紧紧地箍住他的腰,惩罚似的撕咬他的唇,没过一会儿又被那柔软所触动,把他扣到自己的怀里,任他怎么挣脱也不放开,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住他,在他耳边动情地说道:“你脑残吗!我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林时新哭软在他的怀里,“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样了,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
    齐斐然从没见过一个人哭的时候,每只眼睛里竟能同时掉下来两颗豆大的泪珠,他心疼又好笑地看着林时新喷泪的双眼,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从不知道竟还有这桩冤案,只能徒劳地抱着他拍着他的背,叹气道:“我真是比孟姜女还冤。”
    “是窦娥。”林时新纠正道。
    “好的吧,窦娥,”齐斐然把他横过来放到自己腿上,一只手揽着他,另一只手给他擦眼泪,“这样吧,我发誓,嗯,我发誓我如果跟那个人睡了的话,我妈就……唉,我妈已经去世了,就,我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妈了,行吗?”
    齐斐然没有发过誓,看电视里发誓都是说自己怎么怎么样或者是老母怎么怎么样,他自己的命他自己都不当回事,只好把死去的妈抬出来了。
    “行不行?我也再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