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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看人家怎么问我不问你啊?!”
    出现在这里的第三天,“林苒”就成为被询价最多的人了,堪称业绩冠军。林时新臭美地想,自己真是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牛逼一行。
    昨晚回到出租屋,大门的锁眼又被冰棍筷子堵上了,他抠了半天没抠出来,抬脚踹了一下门,差点把裙子扯破了。
    三天里,他白天在屋里吃着凉皮分析案情,顺带应付应付齐斐然,晚上在第四个受害者最后出现的街头溜达揽客,还是一无所获。
    林时新的记事本写得密密麻麻的,受害女孩的身高、长相、肤色最后被技术还原后,外形特征上并没有什么一致的地方。他甚至想到受害者家里去拜访,看看女孩们到底有什么共通点,那携冰的客户是怎么挑上她们的呢?难道像港剧那样,因为涂了白色指甲油?因为戴了蝴蝶发卡?因为眼角长了一颗痣?如果是这样的原因,他可就钓不出来凶手了,理由太随机了。
    不过,能让女孩子去做这种冒险的事,他猜测,对方一定是看中了被选女孩的某一种特质,这种特质,能让凶手放心地让对方带货。
    第四天白天,林时新去超市买了面包、方便面、卫生纸、水果之类的东西。他提着东西回家,长发飘飘,穿着裙子健步如飞。路过一个大型网球馆,他随意地往门口瞅了一眼,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却突然定住了,他看到了齐斐然的车!他立刻知道了,刚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定是齐斐然!
    他迅速躲到一个垃圾桶后面,动作幅度有点大,裙子又劈叉了。
    齐斐然和最难搞定的兴文集团老总柯伟文约了三次,才终于有了坐下来谈谈的机会。
    柯总是个老古董,把齐斐然说的消费金融想象成放高利贷的,还劝他改邪归正,早日走上正途。齐斐然啼笑皆非,饭局的后半段他已经意兴阑珊了,若不是柯总要打网球,这会儿他都回学校继续当三好学生了。
    柯总年过半百,体力却非常好,齐斐然本想放水,让对方赢两把就各回各家,谁料对方几记扣杀球,把自己打得片甲不留,他这才集中精神,被激起了斗志,拼命反击,扳平比分。
    “小齐,你那个策划书再给我看下吧。”柯总被这个年轻人不服输的劲头给逗乐了,像逗小老虎一样逗了俩小时,最后球打完了,心也软了,准备再给他一个机会。
    “好的柯总,回头我就发您助理。”
    林时新用长发糊住脸,暗中观察:齐斐然穿着白色半袖Polo衫,露出精壮的手臂,黑色运动裤,显得腿长逆天。他气色很好,头发前端被汗浸湿了,在阳光下闪着光。他笑声爽朗,殷勤地给对方开车门,然后潇洒地上了自己的车,走了。
    林时新消失了四天,虽是负气出走,实际是自伤自怜,没有一天不难过的。这么看齐斐然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可能晚上还会抱着各种小鸭子,睡得香香的。自己还在默默戒断爱情时,对方已经把自己忘了。
    林时新抱着购物袋,看着车的背影,站了好一会儿。
    临上车前,齐斐然往垃圾桶那边一瞟,好像看到一个长发女孩,特别像他家小零。他暗笑自己都要失心疯了,开始出现幻觉了,他掏出手机编织信息:“刚看到一个女的,很漂亮,长得很像你,我应该是太想你……”
    没写完,他又给删了,什么玩意儿,会不会拍马屁,说林时新像一个女孩,这不是他最不爱听的话吗?而且又说想他,也太肉麻了,怪不得他最近对自己的甜言蜜语都麻木了,唉,还是晚上临睡前说点别的吧。
    林时新的购物袋被垃圾桶刮破了,他毫无知觉,麻木地提着,幽灵一样漫无目的地溜达着,苹果、矿泉水什么的掉一地,他也没反应。以他的性格,在齐斐然挑小鸭子的时候,他就应该立刻跳出来跟齐斐然撕逼,但是他竟然忍了,也许在他潜意识里的第一反应,还是想保护这段感情吧。
    他慢慢走到樱江大桥,往下看滔滔江水。手机响了好久,他才接听,是尹凡星的医院打来的,说他没交这个月的住院费和透析费。
    “啊啊,我知道了,我这两天就把钱打过去,抱歉抱歉,忙得我忘记了……嗯,药还是用进口的那种,上次副作用少一些……嗯嗯,行,电话给他吧……凡星啊,不好意思啊最近太忙了没去看你,等下个月我回去的哈,给你买礼物……大天狗?大天狗是什么东西?”林时新唠唠叨叨的一通电话聊了好久才挂断。
    他继续望着江水,心想,挺好的,齐斐然会慢慢适应没有自己在身旁,而自己也应该振作起来好好生活,为了妈妈,为了凡星。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难过得掉下了眼泪。泪腺被齐斐然开发得很透彻,当初被推倒在雪地里会哭,被强吻会哭,收到了一大束百合花也哭,现在更是想哭就哭……
    “小姑娘,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一个看起来40出头的大叔,儒雅随和,出现在眼前。大叔靠在桥边,打量着林时新,眼底闪烁着精光。
    林时新心里咯噔一声,他等待的人,终于来了。
    四个受害女孩的共同点就是,都想走上绝路,都想跳江!
    “没什么,唉,家里都靠我,活着太不容易了……有勇气跳下去就好了,一了百了。”林时新委屈道。
    他还没变声,声音清脆,稍微捏着嗓子来说话,完全是女孩的声音。他淑女地把头发别到耳后,摸了摸自己的红色耳钉。
    一阵杂音响过,在电视台待命的谢一忱立刻打起精神,开始录音。
    “听你的口音,不是外地人?”大叔温柔地说。
    “是本地人,不过家里只有我和一个弟弟,弟弟得了很严重的病,在医院住院了。”林时新眨巴眨巴眼睛。
    “那你平时都做什么养活一家人呢?”
    “就……你懂的嘛。”林时新把自己的“名片”塞到对方手里。
    上面写着:重金求子,林苒,21岁,丰满迷人。丈夫是富商,失去孕育能力,为继承庞大家业,与夫协商,寻一品貌端正健康男士,圆我母亲梦。见面满意,速汇50万,非诚勿扰,电话:13*********。
    大叔嘴角弯了弯,说道:“跟我来吧。”
    林时新擦擦眼泪,点点头。
    他被带到了一个档次很高的婚期蜜月主题酒店。酒吧台的设计唯美、浪漫,封闭性很强。这个大叔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带着他直奔房间。房内粉红色桃心大床,天花板上粉纱缠绕,沙发、浴室、放映厅,一应俱全。
    在路上,林时新默默回忆齐斐然教过他的几招防狼绝技:直拳打脸、金剪指戳眼、蹬腿踢裆。由于他总被直男或是纯1调戏,齐斐然曾带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