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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追来,就带你来了,但是这天寒地冻的,你确实没必要来,你就不能等十天吗?我和李松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可能发生,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出手没有个轻重,你知不知道他可能有个好歹……”林时新絮絮叨叨地说着。
    “别说他了。”齐斐然把林时新往上抱了抱,让他更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他低头吻着他的额头、耳朵、脸颊、脖子,对彼此的埋怨和重逢的喜悦交织着,俩人孤注一掷地吻着对方,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今晚不会给你做任何事情。”林时新道。
    齐斐然苦笑:“它冻得都缩起来了。”
    林时新埋进齐斐然的怀里,笑得不停。
    不到半小时,齐斐然沉沉睡去,几天没合眼,他纯粹靠着一股劲儿撑到现在,此刻他终于放心地睡过去了。
    林时新出去想把齐斐然的衣服拿到卧室来烘干,看到李松披着衣服坐在门口,手里拿了一杯热茶。
    林时新在他身边坐下,一起抬头看天上的星星。
    这里地势高,星星比往常看到的要大很多,天空如墨蓝的湖,星星是耀目的宝石。
    “你太宠他了。”李松说。
    “我知道。”林时新无奈道。
    “唉,”李松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杯里的水,“今天的事你怎么说?我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我是说他这个人。”
    “可能你说得对,那我能怎么办?”林时新无助地看向李松,“我太喜欢他了。”
    “以后咱们别来往了,我不想看你这样儿。”李松说。
    “嗯。”林时新答道。
    走廊的一角,齐斐然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的背影,目光仿佛淬了毒。
    第二天一早,林时新收拾好行李,带着齐斐然,与众人辞行。
    李松笑道:“你还是跟我们一块走吧,回头他心情不好,再把你扔冰窟窿里怎么办?到时可没人救你。”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了,齐斐然抬头看向李松:“你觉得我是无理取闹吗?”
    “我觉得你是神经病,你病得不轻。”李松直起身走向齐斐然。
    林时新赶紧拦住齐斐然,齐斐然把林时新扒拉到一边:“那就看看你的真面目。”
    齐斐然几步走到李松的屋子里,把他一个灰色的背包拿出来,打开拉链翻了翻,抓起两盒东西扔到地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林时新望着地上:“……烟?”
    李松往地上一瞅,脸色变了:“齐斐然……你他妈的,真是卑鄙!”
    林时新走近一看,红色的盒子上一排字:螺纹,超薄。
    李松:“时新,我跟你说,这不是我……”
    林时新皱着眉头打断了他:“李松,你怎么这样。”
    最早的火车5点始发,林时新和齐斐然坐上了原始的绿皮火车,这辆车虽然时长比较长,但中间不用换车,直达离樱市最近的港口城市。
    吃饱喝足睡好的齐斐然身穿干干净净的衣服,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不迫,红北村的景色随着慢车的咣当咣当,一点点驶向远方。
    林时新心中疑惑,从知道李松心意之后,李松从未逾矩,这几天也是相处自如,他会丧心病狂买这种东西?可是齐斐然千里迢迢来找他,能不能找到他都是个问题,会提前备好这东西来陷害李松吗?而且东西是从李松的包里掏出来的,齐斐然一直在屋里睡觉,并没有进李松的房间啊。
    “快看,北极光,这不是你想看的吗?”齐斐然抱着林时新,把他轻轻推向窗户,笑着指给他看。
    远处红、白、蓝交织的北极光神秘、浩瀚,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此刻,却照不亮爱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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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开始应该是正常的早7点更新~
    第43章
    漠河之旅在疲惫和痛苦中结束了,齐斐然与林时新回来后与往常一样,吃饭、学习、腻歪。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林时新有点怕齐斐然了,他百度了鸿达集团高层领导的信息,只有齐连淮和各个高管的公司收购、项目投资、业务拓展、股票走势、海外资金腾挪等新闻,再就是连篇累牍的慈善方面的报道,他这个儿子的任何消息,网上都没有,甚至齐连淮有几个孩子,都没有详细的介绍。
    百度“齐斐然”三个字,也是什么也没有,林时新用vpn翻墙到外网,搜索“齐连淮的儿子”“齐斐然”“齐连淮的家属”“鸿达ceo继承人”等等,都没搜索到只言片语。
    可以说,在互联网世界,齐斐然是完全不存在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连他这一网红“青葱美少年”,都被网友扒得干干净净,连小学三年级得奖的作文都被发布在网上,被品头论足一番,作为全国大名鼎鼎的鸿达集团的未来继承人,网上能一个讨论都没有?
    只有一种可能,他的消息被人为地删除了。
    林时新看着面前这一数学卷子,手转着笔,已经走神到九霄云外。
    “哪道题不会?你都看了半天了。”齐斐然伸过头去看他的卷子。
    “没有,我在看我要做哪道题。”林时新选中了一道,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
    与林时新一起学习了一段时间,齐斐然发现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触类旁通,属于“会学习”的那种人。
    比如他做题,从来都是从出题者的角度来考虑,一旦看题干明白了出题者想考的知识点,他就跳过去不做这道,因为题目不一样的也只是代进去的数字不同而已,既然已经知道考的是啥,就不用去演算了,由此节省了不少时间。
    从漠河回来之后,俩人很有默契地不再提李松和漠河的事,但是微妙的隔阂却产生了。
    齐斐然本不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只是太在乎林时新,所以会敏锐地觉察到林时新偶尔的眼神躲闪和若有所思。
    肯定是把他吓到了,齐斐然想。
    他实在是急怒攻心,才当面使用了武力。不过没事,以后好好哄哄就行了,来日方长,他会给他数不清的温柔与浪漫。
    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一些生在他乡、长在他乡的孩子会被打回原籍复习,最后在原产地高考,齐斐然就是一个,不过他上学期就来了,今天又来了一个。
    还没上课,林时新低着头坐在座位上默默刷着题,习惯性地戴着黑色棒球帽,防止被偷拍传上网,供女孩子们看。
    一个身着皮裤、左耳戴耳钉、流里流气的男生背着一个包,在邱老师的带领下,走进了教室。
    这男生名叫姜鹏,肤色发红,一双丹凤眼灵动有神,站在教室前面扫视一圈,几步蹿到林时新身前,一抬手掀开林时新的棒球帽:“是你啊!那个什么葱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