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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厚厚的被子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毛巾被撤下,齐斐然用被子把他卷成一个白色的粽子,然后抱到床上温柔地吻着。
    “我要出来,被子太热。”林时新在间隙里对齐斐然说。
    “你不能出来,”齐斐然笑道,“你出来我就要进去了。”
    “你可以进来。”林时新开始挣脱被子。
    “不行,别动。”齐斐然按住他,把他的被子裹得更紧。
    “你快松开我,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林时新瞪着眼睛放狠话。
    齐斐然抱着他,脸埋在包着他的被子里,笑得发抖:“这个店将来得对我24小时营业。”
    俩人缠斗了一会儿,齐斐然力气比他大得多,或是压住他的手腕,或是按住他的脚踝,像逗猫一样,林时新挣扎了一会儿,脸挣得红了,只觉徒劳无力,便松了劲儿。齐斐然抵住他的额头,鼻尖轻轻碰着他的鼻尖,然后覆了上去。
    林时新通体雪白,月光下莹白柔润,齐斐然的手所触及之处一片滑腻,仿佛在欺负一只刚长齐了牙齿的幼兽。好久之后,林时新砰砰作响的心跳才平复。齐斐然后知后觉,才发现每一次用力,都让林时新的头撞到了床头圆柱上,匆忙之中用手拖住他的头,摸到头顶起了一个很有存在感的包。
    林时新紧张得一动不敢动,眼睛紧紧闭着,腿被用力按住了,小腿微微颤抖,头是晕的,像被一闷棍击中,过了很久,他才发现自己的头一直在撞着床头,他的身子软在床上,没有一点力气,嘴唇被亲得已经没有了知觉。
    最后结束了,他吓得缩成一团,抓着床单像在抓着救命的稻草。齐斐然抱起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林时新还是死死闭着眼睛,仿佛不睁开眼他就没有经历什么,眼睫毛乱颤,上面泛着小泪珠。齐斐然见他这么紧张有些后悔,拿了水杯过来,给他喂进去几口水,他才松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齐斐然摸摸他的头,安抚道:“对不起。”
    “没有,”林时新在他的肩窝里找到了个舒适的位置枕好,“是我愿意的。”
    齐斐然抱着他,两个人暖烘烘的搂着对方沉沉睡去。早上六点多齐斐然醒了,掀开被子察看他的伤势,两条腿的内侧都红肿一片,他心中懊悔至极,觉得自己真是蠢毙了,明明有别的方式,他却选了个会弄伤他的方式。
    齐斐然想了想,把俩人的手机闹钟都关掉了,轻轻躺回床上,把林时新搂回怀里接着睡。
    一觉醒来,阳光洒满床铺,林时新睁开眼睛,看到齐斐然不知什么时候早就醒了,正望着他,俩人相视一笑。
    林时新伸手捞过床头上的手机看时间,中午12点多。
    “我请了假,今天咱们俩都别去了,你洗簌一下,出来吃饭。”齐斐然道。
    林时新洗簌之后拉开衣柜找衣服,看到自己寄存在齐斐然家里的古风汉服和各种萝莉裙都被齐斐然好好地挂起来了,不禁“哇”一声,兴奋地一件件翻看。
    齐斐然笑道:“你这些衣服挂在这里,保姆来给我打扫卫生时还以为是女孩的,还问我你女朋友什么时候来。”
    林时新说:“那我是不是得躲起来,别让她发现我。”
    “躲什么,今天她来做了早饭和午饭,我开门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你了,睡得直打小呼噜。”
    林时新坐在餐座前:“啊?那不是……暴露了。”
    “没有,”齐斐然笑道,“她说‘你女朋友脸真白’。”
    林时新:“……”
    早午饭一起吃,吃的是小米粥,香菇雪菜包子,西芹炒百合,萝卜清炖牛脊骨,东坡肉,凉拌海蜇头。
    看到林时新的筷子所到之处总在海蜇头上,齐斐然莞尔,心想,他总是喜欢吃些类似果冻的东西。
    林时新吃着吃着,想起上回在齐斐然家里吃饭的光景,问道:“那个陈铭生,现在还住在你家吗?”
    齐斐然说:“上班后他和我父亲就该离开那里了,公司总部在北京,他们上海北京两地跑,来樱市的时候其实不多。”
    林时新点点头:“他……工作得怎么样?是你父亲的得力干将吗?”
    齐斐然有点奇怪林时新对他的好奇,想着可能是几次见面培养出了“闺蜜情”,道:“他工作能力挺强的,放假那段时间,每天他会把手上的项目方案给我看,让我指导一下。我觉得他思维缜密,构想也很大胆,年纪虽然小但能力不俗。”
    齐斐然绕着弯子自夸,他想说虽然陈铭生干得不错但是还是需要他的指导。
    “噢……那,你觉得他是不是工作上的贤内助?”林时新问道。
    齐斐然想起父亲说到陈铭生时总是赞誉有加,也不知道是工作上的还是私生活上的,对他都很满意,而且从第一次看到陈铭生到现在已经过了小半年了,连大年三十的家宴也让他参加,可以说是很器重他了。
    齐斐然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说吧,是个不错的贤内助。”
    林时新嘴里的海蜇咬得吱嘎作响:“很好。”
    吃过饭后俩人在院子里散散步晒太阳,之后回去写作业。林时新看到齐斐然桌子上厚厚一沓语文试卷,上面有红笔批改的痕迹,说道:“好啊,原来你在家偷师!”
    齐斐然笑着说:“年前请过家庭教师,给我辅导语文。”
    林时新有点神经过敏了:“是男的,还是女的?”
    齐斐然说:“女的,是一位50多岁返聘的老师。”
    他再傻也听出这个问题问得有引申义,好笑道:“我还能跟家庭教师怎么样吗?”
    林时新说:“漫画里这种都是有故事的。”
    “不该看的瞎看,”齐斐然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瞟了他一眼,“该看的不看。”
    “什么该看的没看?”林时新问道。
    “你说呢?紧张得要命,什么都不懂。”
    “齐斐然,你看着我头顶上的包告诉我,你都懂什么。”林时新摸了摸自己的头。
    俩人一起笑起来。
    林时新看到桌子上抄写了很多页的《琵琶行》:“你喜欢这篇文章?”
    “嗯,读起来朗朗上口,就是不太懂什么意思。”齐斐然把林时揽到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林时新把他抄写的诗拿起来,一句句翻译给他听,“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呢,‘我被贬为九江郡司马的第二年秋季,一天夜里,我送客到湓浦口,听到船上有人弹琵琶……’”
    林时新的声音清脆悠扬,绵延细语里带着点儿小奶音,齐斐然偏着头看着他,也不知道是陶醉于诗词的古韵里,还是眼前这男孩的绘声绘色的讲解里。等林时新讲完了看着他了,他才想起来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