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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越想越气愤,想到生气处咚咚捶床:齐斐然他到底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林时新不能用对乔丰的心情来对齐斐然,因为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对他印象不错的,而齐斐然真的对他很好。
    唉,这能怪谁呢?林时新从床上爬起来,对着穿衣镜看自己,身材玲珑有致,肤色晶莹如雪,屁股如小山丘一般圆润挺翘……?
    妈的!林时新跌回被子里,这能怪谁?!说白了还是美色误人罢了。
    在林时新辗转反侧的这个夜里,齐斐然犹在酣睡中,不知某人已经制订了一系列应对他的方针计划。
    第二天一早,林时新在黑暗中刷牙洗脸。“干吗不开灯啊?”林月娥出来倒水,一脸莫名其妙。
    “省电!”林时新抓起书包就走。11月的天,肖邦为林时新弹奏《夜曲》,祭奠他与齐斐然死去的友情。
    他孤独地在公交站牌下等车,这时才感觉到身边没有那傻大个儿挡风,这深秋的风是多么冷冽刺骨。他心头涌出一丝恨意:为什么世风日下,男人都不爱妹子了,只打他的坏主意,让他这么狼狈?
    到了学校,吃了个闭门羹,才刚过5点,门卫都还没起来。林时新原地打转了一会,决定爬墙进学校。
    他绕到学校后门的墙边蹦了几下,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偶像校园剧男主角的身高,无法潇洒地翻墙而过,勉强蓄力大跳一下,也只是拍一下墙头而已,还险些把手心蹭破皮。
    林时新呼呼朝着自己的手心吹气缓解疼痛,对齐斐然的恨拔地而起,到了两米。
    他又去推了推校门,两扇校门中间上的是锁链,这使中间有一个十几厘米的宽度。他量了量自己的头围,发现能顺利钻过去,据说头能钻进去的时候,身子就能钻进去,他勇敢地把自己脑袋伸进去,正要穿门而入,但是不幸发生了:他的屁股过不去,卡在那里了。
    他不知道的是,脑袋能过去身子就能过去的那是水做的猫,不是他。
    正在林时新进退两难时,齐斐然趴在窗户上看对面的小店:怎么回事?睡过头了?都快6点了,小店的灯还是没打开,也没见林时新出来。
    他不出来,我就不能去找他吗?齐斐然背起书包刚要下楼,看到林月娥从店里出来锁了门,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齐斐然:?
    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升起,齐斐然晃晃脑袋,不要胡思乱想,也许是他醒得早,就先去学校了,或者是提前去学校有别的事做。
    他虽这么想着,可出了门却连等公交的心情都没有,拦下一辆出租车就飞快坐了进去。
    林时新在大门那里卡了快十分钟,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乔丰慢慢走近,看到是他,惊呆了。他是校体队的运动员,将来是要打职业球赛的,因为长得人高马大,减重总是不达标,教练让他每天早上负责开校门,去体育场把球柜里的球都扔到场上。
    “怎么是你?”乔丰问道,赶紧开了门,锁链一声响动,林时新被解救了。林时新不说话,只是不住揉自己的脖子,泪眼婆娑。
    乔丰看着他的脸,一时心痒难耐,手更是控制不住,无法宣之于口的欲望让他几乎发抖。他突然拍了林时新屁股一下:“问你话呢!”
    林时新被他拍了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屁股上的痛感逐渐清晰,等反应过来时,一早上的郁闷突然爆发:“妈的!别碰我!”
    乔丰被他吼了一跳,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就碰你了,怎么着吧!”
    林时新一把甩开他的手,把书包拿下来朝他脸上狠狠一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死同性恋,真他妈恶心!”
    身后出租车上跳下来的齐斐然脸色一白。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却脚步虚浮的走到林时新前面,挡住了他。
    “乔丰,我记得我们还有账没算。”齐斐然说。
    门卫打着哈欠出来了:“这么早啊,嘿?门都开了怎么不进去?”
    林时新把齐斐然推到一边:“你不用管。”齐斐然反手去推他,被他使劲按住胳膊,疾言厉色道:“齐斐然,我说了,这事不用你管。”说着就拽着乔丰的衣服袖子往学校里走。
    篮球馆里安静空旷,篮球从球柜里掉出来滚动的声音,越发显得室内气氛凝重。
    “你说吧,你想怎么样?如果纯打架的话,我打不过你,那我现在就站在这里让你打。我不用齐斐然,你打我一顿,我们两清了,以后不要再惹我。”林时新狠狠地对乔丰说。
    乔丰面色通红,嘴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齐斐然,脑中乱成一团,最后,他妥协了,向自己的内心妥协。“我就是,我就是想看你生气,或者听你叫一声,我心里就觉得舒服,我……我其实不讨厌你……”
    “不用说了!”林时新简直听不下去了,他可不想当着齐斐然的面被乔丰告白,“那我明确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老子喜欢的是女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如既往的想泡妞,你就别想了。”
    说到这里,他的口气突然软下来了,意有所指地说给另一个人听:“无论你怎么努力靠近我,都是白费的,以后……只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齐斐然的心已经碎成粉末状了。
    “朋友?那就做朋友行吗?”乔丰听到后面那句话突然面露惊喜,原来林时新把自己当朋友?!那可是意外之喜!
    林时新无语了,转身离去。
    齐斐然没有像以前一样,只要林时新走动,他就会立刻跟上。他像被主人遗弃的狗,在操场角落里黯然神伤。
    真狼狈啊,他想。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想起来欢欢。
    想当初自己也像欢欢一样流浪,是林时新给喂了吃的,给了他一个温馨的小家,是林时新让他放下戒备,敞开心扉,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却不让他再靠近了,否则,“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开始羡慕欢欢了,欢欢可以没皮没脸地看到林时新就往他身上扑,可以契而不舍地往他怀里钻,可以舔他亲他,而自己呢?却要顾及自尊心,人不如狗!
    他的眼眶热热的,得不停使劲眨眼,才能控制住那喧嚣着往上涌的泪意。
    那就算了吧,他想。
    可是昨天林时新那苍白纤细的手还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每一个指节圆润小巧,让他回味着入睡,梦里都是温暖慰藉的。
    林时新的脸、眼睛、细瘦的脖颈,望向窗外背诵《秋声赋》的神情,还有他的薄唇……即使会说出“真恶心”这样让自己痛彻心扉的话,齐斐然还是想含.住他的唇,尝尝味道。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最想要的,以前没有出现的时候,他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现在他出现了,恰巧就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