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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最难的一个被你抽到了。”别人的都是咖啡厅、美术馆之类的地方。
    陈稚初也很愁:“难道是让我请他听昆曲?”
    他们这个节目毕竟是上星节目,这类节目就要适当地承担一些宣传传统文化的任务,这也是其中一项。
    沈宁说:“这个我们没有任何要求,一切看你自己。”
    陈稚初自个儿不会唱昆曲,而且这种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但是她到了地方以后,仍然跟着里面的老师学了几个基本的唱腔,听他们科普了一下关于昆曲的历史以及经典唱段,作为花絮,等直播结束以后在一些短视频平台上放出来。
    昆曲其实源于苏城昆山那边,不属于杭城本地戏,虽然在录制节目,但是昆曲馆仍然是照常营业的。
    直到快十一点陈稚初才开始布置,但其实也没有搞出什么非常特别的花样,她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现学一段,等晏里来的时候唱给他听。
    为了应景,她选择的是《西厢记》里的一个唱段《滚绣球》,这一段写的恰好是张生将要离开,崔莺莺不忍别离的心情。
    于是,除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她这一上午大多时间都在跟老师学习。
    沈宁在一旁等得枯燥,又看她学得实在艰难,忍不住说:“为什么不换个惊喜?”
    陈稚初苦着脸:“不知道换什么。”
    沈宁环顾了一下四周,说:“也是。”
    晏里说他大概下午四点多才会到,而昆曲馆下午一点半就开张了,之前教她唱戏的老师要登台演出,陈稚初又自己在休息室练了一会儿,发现以自己目前的水平,至多只能唱成这样了,便破罐子破摔地回到台下,专心看老师们的演出,顺便学习一下她们的姿态和神态。
    没想到没坐一会儿,台上竟然也表演起了她挑选的那一段戏曲。
    她本来还以为既然自己选了,老师们今天下午就不会唱了,她有些诧异地抬起眼,就见有一个人穿着一身月白长衫从后面走出来,声音清润缓缓唱来:
    “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吐字不算特别清晰,明明是充满离愁别绪的一段词,硬是被他唱出了几分缠绵悱恻的味道来。
    但缠绵也不是黏黏腻腻的缠绵,而是清淡悠远的,有些慵懒,有些随性,但他的姿势摆得很到位,眼神也很到位,陈稚初被他轻飘飘地扫过,心脏突地一跳。
    其他的观众也发现了不对劲:“诶,今天的张生不是沈老师唱吗?”
    “这是新人吗?以前没见过呢。”
    “怎么扮着张生,唱的却是莺莺的词?”
    半晌,有个女生弱弱地说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像晏里老师啊……”
    “晏里老师?谁?”有人问。
    “哎,就我们之前看的那个电影《白露未晞》的男主。”
    “哦哦,我想起来了,确实有点像,他怎么唱女角啊?”
    陈稚初在座位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脸上甚至还上了妆,但有别于正常的昆剧妆面,他脸上的粉涂得很薄,但眼妆却是一点没省事。
    眼尾被稍微往上拔了一点,低下眼睛看人时,便看起来更加高冷凌然不敢侵犯了。
    陈稚初压下自己狂跳的心脏,回头看向沈宁,沈宁迅速转开了目光,一副“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陈稚初摸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刚要抬头,突然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陈稚初一愣,才发现晏里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下来。
    音乐声还未停,各种乐器交杂在一起,鼓点也密集地响了起来,一下一下像砸在陈稚初的心上。
    她明明刚喝过水,但此时仍觉得自己的嘴唇干得厉害,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听见男人仍在唱:“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他又换了唱段,这段是张生的词,恰在陈稚初选的那一段唱词的前面。
    最后一个字的音落下时,他正好也走到了陈稚初的桌前。看戏的观众们都分花拂柳给他们让开了一片空间,沈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直播的摄像头打开。
    直播间里的观众同陈稚初一样全都摒住了呼吸。
    晏里在桌前站定,他拂开自己过于宽大的衣袖,低头端起之前服务员放到陈稚初桌子上的酒壶,又捏起一只酒杯。
    酒杯和酒壶都是瓷的,碧绿的颜色,与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一起,相映成趣。
    他敛着目光,慢条斯理地将酒杯倒满,随即抬起手,抬起眼,望向陈稚初。
    然后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杯酒突然变了,变成了一朵将开未开的向日葵。
    向日葵底下还压着一张纸,纸张有些泛黄了,但上面的字迹却很工整,一笔一划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