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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这句话不知道又戳到了男人哪个点。“是挺疼的。”他松开了她的手腕,陈稚初完全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低头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自己红掉的手腕,嘴里还不忘絮絮叨叨:“毕竟是江洛哥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嘛,这么久以来,他那么努力,我们……我们总要支持他的。”
晏里从来不知道有人喝醉了,竟然还会产生这种时空错乱的幻觉,他弯腰拿起陈稚初刚刚扔在旁边的酒瓶看了一眼,22度,难怪会醉成这样。
深更半夜,巷弄里的人早就睡着了,他一辆车子堵在巷口,也没人会过来骂他挡路。巷子里没有路灯,外面黑沉沉一片,只有车厢里还余下一点微弱光芒。
晏里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深夜带陈稚初回到长安街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曾经在这里度过过那样漫长的童年时代与少年时代。
知道他身份的人都道他运气好,明明是私生子,家里也有名正言顺的兄长,十几岁以前都没人管他,放任他在外面自生自灭。
偏偏在他念高中的那一年,兄长出事了,于是他顺理成章成了晏氏唯一的小孩。被接回家,锦衣玉食,一路繁花,而晏长泽不知是出于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的悲痛,还是出于对晏里的愧疚,这么多年竟也任他胡闹,连他要进娱乐圈这种荒唐行为都默然许之。
但没有人知道,几年前在那个长巷深处,令无数人心向往之的晏氏的负责人来接晏里跟他回家时,他一点也不想跟他走。
他答应过他的女孩,他要在这里等她,哪里也不去。
他不要繁花,也不要红毯,他只想要她。
可也正是那个从前将他从深沟里拉起来的女孩,亲手再一次将他推了回去。
晏里捏了捏自己的眉骨,不知是不是车厢里酒气太重的缘故,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有点醉了。他心里有一万道声音告诉自己,你应该远离她,你有足够的理由去恨她,他也尝试过很多次——不去关注她的消息,对她冷眼以待……
但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做不到就做不到吧,何必勉强自己。
一个人这短短一世,在很多事上,本就已经非常身不由己了,何不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让自己过得快乐一些。
何不屈从于爱。
他叹了口气,发现女孩心里的小剧场又转了场景,她不再嚷嚷着要去见江洛了,她的双手扒着旁边的窗户,整个脸都贴在玻璃上,小孩儿似的。
声音里也带着浅浅的笑意:“下雪了。”她说,“以前阿晏很喜欢下雪。”
她好像忘记了晏里就在她的身边,明明眼角还挂着眼泪呢,但这会儿的笑又那样干净明艳。她说:“有一次我和阿晏在这里堆了一个好大好大好大的雪人,很多天都没有化掉……”
她话真的好多,絮絮叨叨讲了大半天,末了才轻轻地叹气:“但是,我把阿晏弄丢了。”
隔日陈稚初睡到黄昏才醒来。
昨夜才下过一场大雪,今天一整天气温都低得吓人,窗外一片素白。
她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动一动,就觉得骨头要散架似的。她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自己中学时期看过的一些言情小说的片段,瞳孔不由得放大了些,悄悄掀开被子想看一眼,就忽然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
晏里还以为她没醒,拿着体温计想再给她量一遍体温,进门却看见陈稚初掀着被子一副“我要检查一下我有没有被侵犯”的样子,两人面面相觑了好几分钟。
最后还是陈稚初脸红加呼吸急促地开了口:“我……我那个……太热了?”
晏里:“……”
晏里走过去,弯腰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温度降下了很多,可能因为屋子里空调打得太高了,她的额头上甚至隐约有了些汗意。
晏里松了口气,但还是将温度计放到了她面前,语气不容置否:“含着。”
陈稚初:?
晏里:“你发烧了。”
陈稚初:“哦……”
原来自己全身软绵无力是因为这个。
她有些囧,乖乖张口把体温计咬进嘴里,压到舌头下面,才听晏里又淡淡发问:“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陈稚初:“唔?”
晏里叹了口气:“你昨晚在车里,真的很会折腾人。”
陈稚初:“唔唔唔??”
晏里到底为什么要在她不能说话的时候,说出这种虎狼之辞啊。
后来这期节目播出的时候,众人拿着晏里这句话,开了一万辆车,关于他俩的同人文创作一时达到了高峰,颜粉们但凡碰面,必然要说上一句“渴死我了”。
哦,颜粉就是颜值夫妇的粉丝。
当然,他们没有高兴多久,就被人泼下了一盆冷水,晏里的粉丝很快到达战场,一张张截图甩下来:
【什么鬼?!看清楚好吗?一个小时三十分十五秒那里,晏里转身的时候,给了陈稚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