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心虚的证据。
    “丹药就在这里，你还说没有偷丹药。”
    陆言坚定摇头，否认道：“没有，我真的没有偷药，这个分明就是一个黑衣人给我的。”
    “黑衣人？”陆州王眯起眼睛，紧盯着陆言，像是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撒谎的破绽，“从哪里来的黑衣人。”
    荒唐，为了撒谎，就连黑衣人都编出来了。
    平日里看小儿子老实本分，谁能想到竟是如此有心计的小孩。
    “我不知道，与父王走散后，我遇到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说这枚丹药可以帮助我启蒙。”他紧张地手指缠绕着衣带，嘟嘟囔囔，“然后我就……吃了。”
    他自从被断定不能启蒙后，看到父母眼中对他的无奈与怜惜，听到下人对他的非议，甚至连大臣的孩子也嘲笑他是个废物，从来不带他玩耍，甚至用术法驱赶他。
    孩子们知道陆言性格内敛，不会有胆子去告状，所以对他的欺凌更加肆无忌惮。
    那三年陆言的性格越来越内向，逐渐学会把情绪藏起来，看淡面对的一切不公，私下暗自尝试各种方法启蒙，然后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所以当有个人站在他面前说可以帮助他启蒙，他自然没有一点犹豫，一口吞掉了半个丹药。
    因为黑衣人说他还小，吃一半就够了。
    只要启蒙他就可以得到父母的肯定，不被别人欺负，有伙伴和他一起玩耍了……
    但是……
    陆州王闻言冷笑出生，扬手打在他脸上，“满口胡言，来人，将二皇子关禁闭！”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让父亲生这么大的气。
    他终于启蒙了，难道父王不替他开心吗……
    那晚是他最后一次见他的父王。
    ……
    “主君？”
    感到被一只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陆言恍然回头，看见安小歌关心的眼神，“主君，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脸色不太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陆言当然知道当年的事情很有蹊跷，但是时隔多年，已经无从查证了。
    幽幽叹了口气，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无事，只是想起了往事。”
    又是往事，不会还是跟他的父母有关吧。
    安小歌想到刚刚从他眸中看到的痛楚，还带着一丝不甘，想必往事真的痛苦到不堪回首吧。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主君可以给我说说啊。”她收起往日的大大咧咧，只是安静看着他。
    陆言低头看见了她眼底的孔明灯，他微怔，嘴唇轻启，刚要说话，旁边就突然跳来一个人。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韩子珏跳过来，一巴掌打在安小歌的肩膀上。
    安小歌嗷一嗓子，“疼死了！你干啥！”
    陆言：“……”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孔明灯打下来！”安小歌呲牙咧嘴，张牙舞爪，全然没了刚刚的一瞬温柔，作势要和韩子珏打成一团。
    韩子珏几个闪身连忙躲开，还叫嚣着安小歌追不上他，气得她更加凶悍。
    陆言与宋雪旋无奈看着他们。
    “开始了，开始喽——”突然附近的人们变得激动起来。
    陆言长臂一捞拉住了刚好又跑到他身旁的安小歌，朝上扬了扬下巴，她回头看去，发现艾河岸边的一座高阁上立着一个男子。
    那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穿着浅色衣袍，正洋溢着满面的笑容拍手，“大家注意了。”
    他的声音通过法器清晰传来，令原本喧闹的艾河立即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仰头看他。
    “我是今晚活动的主持，今年我们第一次在艾河上举办盛大的‘百花争艳’比赛，希望大家踊跃参加，最后的奖品也是格外的诱人哦，这里我先不透露给大家留个悬念。”
    “哎呀，说嘛说嘛，到底是什么啊。”
    “别卖关子了，说了大家的冲劲更大了。”
    “说吧，赶紧说吧。”
    高阁浅衣男子笑眯了眼睛，等下面渐渐安静下来才继续道：“现在由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游戏规则。我们‘百花争艳’比赛分为四项，分别是‘文’‘武’‘才’‘情’……”
    其实和寻常的比赛没有什么两样，每比赛完一场，胜出者都可以得到下一场比赛的资格券。
    胜出者可以自己继续完成比赛，也可以将券转交给伙伴，让他接力，但是最后的奖品只有一个，所以到底是自己完成还是与相识之人合力完成就看自己的抉择了。
    安小歌和宋雪旋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默契地看向身旁的男子。
    韩子珏自然是愿意的，“我当然可以，就看……”他朝陆言昂了昂下巴。
    “答应答应，主君肯定答应，我替主君答应了——”安小歌不等陆言说话就立即喊道，然后三人齐齐欣慰点头，好像陆言真的与他们达成共识了一样。
    陆言似已习惯，只是看着身前蹦蹦跳跳激动的脸颊泛红